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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家 第二十章:一位故人(二更)

    第二十章:一位故人(二更)

    看到这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禹星洲很是好奇。甚至一度怀疑,张弛会出于某种原因想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毕竟自己替他保守秘密那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残酷的现实很快给了禹星洲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还是暴击一万点伤害的那种。

    在张弛的示意下,陈龙上前一部,打开了档案袋,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面上,“哗啦”一声,一些文件还有很多照片迅速铺满了桌面。

    “这是什么?”禹星洲十分不解。

    张弛并没有立即回答禹星洲的问题,而是随手从那一堆材料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扫了一眼,然后微笑着递到了禹星洲的面前。

    禹星洲不知道这一次张弛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十分不以为然的看向那张他精心挑选的照片,照片的灯光有点模糊,从背景来看应该是类似于审讯室之类的地方,女人虽然没有穿囚服,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一定是犯下了什么大错。

    这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关键是照片中的女人竟然是禹星洲最熟悉的人——童思雨。

    看清了是童思雨之后,禹星洲的瞳孔突然放大,表情也变得格外紧张,嘴唇个竟然微微地颤抖了几下。

    好在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他也算见过不少的大世面,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照片又推到张弛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禹星洲摊了摊手,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

    张弛用一根手指按住了照片,然后在照片上敲打了几下之后,“看来,我们的禹家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呀!”

    说完这句话,张弛诡异的笑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陈龙。

    似乎是在征求别人的同意,又像是在发号施令!

    与其说这二人是公司内部上下级的关系,倒不如用主仆关系来形容更为贴切!

    陈龙面无表情,只是轻微的颔首一下,后者立即心领神会。

    “童思雨这三个字,想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憋在肚子里面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张弛感觉浑身清爽了很多。

    听到“童思雨”这三个字,禹星洲虎躯一震,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你我既然兄弟相称,我自然会给足你面子,但是咱们之间的事情,跟一个故人有什么关系呢?”“故人!”

    听到禹星洲这样形容曾经的恋人童思雨,张弛跟陈龙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都说商场如战场,久经商场之人都会变得心特别的狠。但是没有想到,向来以暖男著称禹星洲此刻竟然如此的铁石心肠。

    这也难怪童思雨会将自己跟这个“衣冠禽兽”的风花雪月曝光到网上。

    任凭童思雨跟赵凯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前就被删除掉的一个寻找孩子的帖子,竟然成为了帮助张弛对付禹星洲的“兵刃”。

    虽然这几张照片没能让禹星洲就范,但是心思缜密的陈龙已经看出来了,禹星洲的气场已经乱了。

    挂心则乱,显然禹星洲在内心深处还是关心童思雨的。

    正在气氛异常尴尬的时候,陈龙借故去外面磨咖啡。

    豪华包厢里面只剩下曾经视为兄弟的二人。

    见陈龙关上了房门,禹星洲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照片呀!”禹星洲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你先不要管!”张弛并没有立刻回答禹星洲的问题,他也料到接下来的一切都将对自己的谈判有利。

    这个时候,张弛的电话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瞄了一眼,突然满意地笑着说:“听说,这个叫做童思雨的是你女朋友呀!”

    “曾经的女朋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提她了吧!”

    说道童思雨,禹星洲表面上一脸的抗拒,但是关心的神情已经将他出卖。

    张弛一边不动声色的收拾着桌面上的那些材料,一边摇头,“啧啧,你看这都是什么世道呀,虽然分手了,但朋友还有的做吧,你不想人家,但是人家很想你的呀!”

    “张弛!”禹星洲直呼其名,“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没必要绕弯子!要是真的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无聊的话题,那恕不奉陪了!”

    说完,禹星洲就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等等!”很长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张弛这样,他几乎也没看禹星洲一眼,就伸出了一只手,用力拽住了禹星洲的衣袖。

    禹星洲自知自己的生意没有张弛做的大,也没有张弛有钱,社会地位也跟他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他清楚的很,如果此刻张弛在违背本人意愿的情况下,执意要想将自己留在这里,就已经触犯了法律。

    当年,他没能及时拿出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让自己无端跟张弛落下了一个“沆瀣一气”的罪名。回去之后,他恶补了法律。现在是法治社会,一个人即便是再有钱,再有权,也休想凌驾于法律之上。

    禹星洲现在无比的坚信,作为一个遵守法律、拥护法律的公明,属于自己的合法权利也将受到法律的保护。

    所以,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可以的跪舔张弛以及他身后的中山集团。

    被张弛无端抓住了衣袖,禹星洲想要挣脱,于是用力甩了一下手臂。

    结果,张弛整个人像是被飞速的汽车冲撞了一样,连人带着板凳一起向一边倒去。

    只听见“咣当”一声,张弛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上,虽然地面上铺着一层羊毛地毯,但是由于连锁反应,桌面上的那个咖啡杯也跟着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张弛的额头上。

    被子是骨瓷的,造型精美,显现出一副雍容华贵的神色,但是质量却很重,虽然桌面不高,但是垂直落下,还是把张弛的脑门砸出了一个大包。

    眼见自己闯下祸端,禹星洲赶紧去搀扶。

    张弛甩手推开了禹星洲的热情帮助,随手抓出桌布,将自己脸颊上的咖啡残汁擦拭干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着散落一地的材料,无比心疼地说道:“兄弟,我真是没想到呀,你对女人如此冷漠,对男人怎么也……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

    禹星洲无心继续跟张弛开玩笑,见张弛本无大碍,就蹲下身子帮他收拾带来的这些文件。

    越收拾,禹星洲的心情越是沉重,他发现这些所有的文件都跟童思雨有关系,而且这些文件似乎是精心准备,故意让他看到一样。

    禹星洲这才明白,原来,张弛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准备的这份大礼,竟然就是这一堆关于童思雨的文件。他将这些文件攥在手里,大声对张弛喊道:“张弛,你究竟什么意思,拿一个女人说事,你还算不算男人!”

    张弛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枉自己摔了这一跤,“兄弟,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领情了,我张弛好歹也是中山省首富的儿子,犯得上因为一个‘故人’跟你过不去吗?这些文件就留给你了,好好看看吧,以后千万不要再留下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张弛处理事情的圆润有余让禹星洲打心眼里佩服,看着转身的张弛,禹星洲竟然如鲠在喉,一时间语塞。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张弛的话。

    就在禹星洲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本已经转身离开的张弛突然转过身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直接塞到禹星洲的上衣口袋里面,“刚才忘记告诉你了,童思雨这个麻烦,我们已经替你解决掉了,以后再有什么麻烦记得联系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