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 第2章 叫他满意
青柳巷
芷岚领着楚亦姝来到一间院子，芷岚似心里有气，推门时力气大得出奇。
她将东西扔在桌上，对楚亦姝说：“进去吧！往后你就在这儿住下，等王爷想起你了，自会来见你。若没想起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在这儿候着，听懂没有？”
没有半点好脸色。
芷雅倒是蹙眉拉了拉芷岚，小声说：“芷岚，她到底是伺候过王爷的人。”
“呸！”芷岚一听这话就更气了。
“王爷不过是让我们找个院子把她养起来，偶尔想起来了用一用而已。一个工具、一个物件，连个正经通房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个外室，这就端起架子把自己当主子了？”
如今的楚亦姝，别说她们这样在前院伺候的一等丫鬟了，便是后院里最低等的奴婢也比不上，给她什么好脸？她也配？
楚亦姝：“……”
芷岚目光如刀似剑，说话夹枪带棒，可楚亦姝根本不在乎。
她目光浅浅扫过眼前的小院。
虽只有一间大通屋，厨房在外面，是露天的，茅房也没有，如厕只能出去用恭桶。
但比起之前她和小弟、妹妹被迫挤在又破又旧的柴房，如今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楚亦姝面目沉静，朝芷岚、芷雅行礼，点头道谢：“多谢两位姑娘费心为我张罗。”
奈何，昨晚秦王太过勇猛，要了好几次，她身子实在疼得厉害，行礼的动作瞧着就有几分扭捏矫揉，再加上她叫了一夜嗓子哑得厉害，说话的声音更是媚得不成样。
芷岚不爽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痛骂——
呸！王爷不在这儿，狐媚成这做给谁看？真不要脸！
别以为自己长了张漂亮脸蛋，就能狐媚了王爷。
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定不会被她这么个低贱货给迷了心智！
瞧着吧，用不了几日，王爷就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其实，秦王收下楚亦姝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
虽说皇子外出办事，带回一两名女子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是奉皇命和六弟一起来督办防御工事的，若他收下官员献上的女子这事儿传出去，多少会对他名声有损。
回头还是拿几百两银子打发了那个女人为好。
秦王自认拿定了主意，然而，没过几日他就被打了脸。
白日，防御工事修筑的诸多事宜叫秦王忙得脚不沾地。
晚上，回到别院，他也想身边有个柔情似水的解语花，为他扫除一日疲惫。
可偏偏，这次王妃安排随他来西北的两名侍妾，都无法叫他满意。
张氏，张秀宜，较他大四岁，是从小伺候他的丫头，也是他第一个女人。老实、低调、本分，这是她的优点、好处，但同样的这也是她的缺点、不足。
寡淡，太寡淡了。一板一眼，实在叫人提不起兴趣。
叶氏，叶薇，倒是娇俏婉约，颇为贴心。只是来西北的这三个月里大多都是叶氏伺候，上个月叶氏发现有了身子，便不宜再伺候了。
秦王心中烦躁。
没有碰过楚亦姝也就罢了，尝过她的滋味之后，那种肆意畅快的愉悦，着实叫他有几分留念。
这天夜里，秦王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周身疲惫地上了轿子。
太监高祥低声问：“王爷，回别院么？”
“……”
闻言，秦王轻捏鼻梁的手指一顿，一阵沉默之后，周身的疲惫和乏意叫他鬼使神差般开了口：“去青柳巷。”
青柳巷？！
站在轿子旁边的芷岚眉心一拧，青柳巷是王爷安置那个狐媚子的地方！
……
夜色深深，安静一片。
楚亦姝以为秦王和前几日一样不会来了，早早梳洗歇下。
谁知，刚睡过去没多久，秦王便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楚亦姝整个人都是懵的，呆愣着没反应过来，直到高祥轻咳两声提醒她，她才回过神，“哦”了一声，穿上外衣，从榻上下来，福身行礼。
“奴婢恭迎王爷。王爷万安。”
随着她低头，如瀑青丝，垂直而下。
秦王视线随着她乌黑发亮的长发，慢慢向下，发现她的裤腿短了一截，刚刚好叫她雪白如玉、纤细盈盈的脚踝露了出来。
她的脚踝上还有几块没有散去的乌青，是那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男人眸色黑沉一刻，“起来吧。”
“是。”
楚亦姝低着头，恭敬站着，不敢多言。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高祥在心里微微摇头，这女子虽模样生得美，却是个木头呆子。
“王爷忙完差事，还未用膳就过来了。”高祥提醒。
楚亦姝双眸惊愕瞪大几分，懦懦说：“奴婢，奴婢这就给王爷准备吃食。”
秦王眉头一皱，本想说“不必了”。
她这屋子除了桌椅板凳，一张木床，别的什么也没有。
自然，厨房也难有什么好东西。
但，楚亦姝动作爽利，已经走到厨房张罗起来。
因着散落的头发太长碍事，楚亦姝拿起一根筷子挽了个随云髻。
幽幽夜色之中，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颇有种江南小家碧玉的婉约柔美，叫人瞧着心静神怡。
很快，楚亦姝端来一壶忍冬花茶，一小碟青团果子。
“都是些不入流的寻常小吃，让王爷见笑了。”
秦王本来对她也没抱多大期望，嗯了一声，犹豫一会，最后准备喝一口忍冬花茶意思意思，全当喝水解渴了。
谁知——
一口茶汤入口，清新舒爽之意在齿间化开。
虽远远比不上西湖龙井、碧螺春这样的好茶，但在西北这样的偏远之地，也算得上很不错了。
秦王目光再落在旁边的青团果子之上，她做的青团果子绿如碧玉、晶莹剔透、气味清甜，秦王尝了一口，绵软糯韧、香软可口。
“味道不错。”
“奴婢粗笨手艺，当不得王爷如此夸赞。”
楚亦姝毕恭毕敬跪在地上回话。
但，秦王却听得明白，她的声音里似有几分高兴。
转眸一瞧，她低垂的脸颊上可不扬着被人夸过之后不经意流露出的灼灼笑意？
楚亦姝那笑纯粹干净，可，对于刚刚吃饱喝足，想到自己究竟为何而来的秦王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他眸光深深，声音哑然，将楚亦姝扶起来，跳动昏黄的灯光下，眼前的女子婉约动人。
秦王不由摩挲着她细白的手。
楚亦姝脸上一红，知道秦王这是心头起了火。
高祥十分有眼力劲儿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秦王大手将楚亦姝的纤腰一揽，二人上了榻。
没有酒意影响，这一次，秦王分外清醒地享受着眼前的人间胜景。
而经历过一次的楚亦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害怕，全身心只想着伺候好秦王，叫他满意。
秦王本就想了好几日，如今达偿所愿，如何不身心舒畅。
只是，一番狂风骤雨之后，秦王想歇一歇，喝口水时，发现她这院子里，竟没有个伺候的丫头、婆子。
芷岚领着楚亦姝来到一间院子，芷岚似心里有气，推门时力气大得出奇。
她将东西扔在桌上，对楚亦姝说：“进去吧！往后你就在这儿住下，等王爷想起你了，自会来见你。若没想起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在这儿候着，听懂没有？”
没有半点好脸色。
芷雅倒是蹙眉拉了拉芷岚，小声说：“芷岚，她到底是伺候过王爷的人。”
“呸！”芷岚一听这话就更气了。
“王爷不过是让我们找个院子把她养起来，偶尔想起来了用一用而已。一个工具、一个物件，连个正经通房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个外室，这就端起架子把自己当主子了？”
如今的楚亦姝，别说她们这样在前院伺候的一等丫鬟了，便是后院里最低等的奴婢也比不上，给她什么好脸？她也配？
楚亦姝：“……”
芷岚目光如刀似剑，说话夹枪带棒，可楚亦姝根本不在乎。
她目光浅浅扫过眼前的小院。
虽只有一间大通屋，厨房在外面，是露天的，茅房也没有，如厕只能出去用恭桶。
但比起之前她和小弟、妹妹被迫挤在又破又旧的柴房，如今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楚亦姝面目沉静，朝芷岚、芷雅行礼，点头道谢：“多谢两位姑娘费心为我张罗。”
奈何，昨晚秦王太过勇猛，要了好几次，她身子实在疼得厉害，行礼的动作瞧着就有几分扭捏矫揉，再加上她叫了一夜嗓子哑得厉害，说话的声音更是媚得不成样。
芷岚不爽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痛骂——
呸！王爷不在这儿，狐媚成这做给谁看？真不要脸！
别以为自己长了张漂亮脸蛋，就能狐媚了王爷。
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定不会被她这么个低贱货给迷了心智！
瞧着吧，用不了几日，王爷就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其实，秦王收下楚亦姝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
虽说皇子外出办事，带回一两名女子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是奉皇命和六弟一起来督办防御工事的，若他收下官员献上的女子这事儿传出去，多少会对他名声有损。
回头还是拿几百两银子打发了那个女人为好。
秦王自认拿定了主意，然而，没过几日他就被打了脸。
白日，防御工事修筑的诸多事宜叫秦王忙得脚不沾地。
晚上，回到别院，他也想身边有个柔情似水的解语花，为他扫除一日疲惫。
可偏偏，这次王妃安排随他来西北的两名侍妾，都无法叫他满意。
张氏，张秀宜，较他大四岁，是从小伺候他的丫头，也是他第一个女人。老实、低调、本分，这是她的优点、好处，但同样的这也是她的缺点、不足。
寡淡，太寡淡了。一板一眼，实在叫人提不起兴趣。
叶氏，叶薇，倒是娇俏婉约，颇为贴心。只是来西北的这三个月里大多都是叶氏伺候，上个月叶氏发现有了身子，便不宜再伺候了。
秦王心中烦躁。
没有碰过楚亦姝也就罢了，尝过她的滋味之后，那种肆意畅快的愉悦，着实叫他有几分留念。
这天夜里，秦王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周身疲惫地上了轿子。
太监高祥低声问：“王爷，回别院么？”
“……”
闻言，秦王轻捏鼻梁的手指一顿，一阵沉默之后，周身的疲惫和乏意叫他鬼使神差般开了口：“去青柳巷。”
青柳巷？！
站在轿子旁边的芷岚眉心一拧，青柳巷是王爷安置那个狐媚子的地方！
……
夜色深深，安静一片。
楚亦姝以为秦王和前几日一样不会来了，早早梳洗歇下。
谁知，刚睡过去没多久，秦王便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楚亦姝整个人都是懵的，呆愣着没反应过来，直到高祥轻咳两声提醒她，她才回过神，“哦”了一声，穿上外衣，从榻上下来，福身行礼。
“奴婢恭迎王爷。王爷万安。”
随着她低头，如瀑青丝，垂直而下。
秦王视线随着她乌黑发亮的长发，慢慢向下，发现她的裤腿短了一截，刚刚好叫她雪白如玉、纤细盈盈的脚踝露了出来。
她的脚踝上还有几块没有散去的乌青，是那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男人眸色黑沉一刻，“起来吧。”
“是。”
楚亦姝低着头，恭敬站着，不敢多言。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高祥在心里微微摇头，这女子虽模样生得美，却是个木头呆子。
“王爷忙完差事，还未用膳就过来了。”高祥提醒。
楚亦姝双眸惊愕瞪大几分，懦懦说：“奴婢，奴婢这就给王爷准备吃食。”
秦王眉头一皱，本想说“不必了”。
她这屋子除了桌椅板凳，一张木床，别的什么也没有。
自然，厨房也难有什么好东西。
但，楚亦姝动作爽利，已经走到厨房张罗起来。
因着散落的头发太长碍事，楚亦姝拿起一根筷子挽了个随云髻。
幽幽夜色之中，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颇有种江南小家碧玉的婉约柔美，叫人瞧着心静神怡。
很快，楚亦姝端来一壶忍冬花茶，一小碟青团果子。
“都是些不入流的寻常小吃，让王爷见笑了。”
秦王本来对她也没抱多大期望，嗯了一声，犹豫一会，最后准备喝一口忍冬花茶意思意思，全当喝水解渴了。
谁知——
一口茶汤入口，清新舒爽之意在齿间化开。
虽远远比不上西湖龙井、碧螺春这样的好茶，但在西北这样的偏远之地，也算得上很不错了。
秦王目光再落在旁边的青团果子之上，她做的青团果子绿如碧玉、晶莹剔透、气味清甜，秦王尝了一口，绵软糯韧、香软可口。
“味道不错。”
“奴婢粗笨手艺，当不得王爷如此夸赞。”
楚亦姝毕恭毕敬跪在地上回话。
但，秦王却听得明白，她的声音里似有几分高兴。
转眸一瞧，她低垂的脸颊上可不扬着被人夸过之后不经意流露出的灼灼笑意？
楚亦姝那笑纯粹干净，可，对于刚刚吃饱喝足，想到自己究竟为何而来的秦王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他眸光深深，声音哑然，将楚亦姝扶起来，跳动昏黄的灯光下，眼前的女子婉约动人。
秦王不由摩挲着她细白的手。
楚亦姝脸上一红，知道秦王这是心头起了火。
高祥十分有眼力劲儿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秦王大手将楚亦姝的纤腰一揽，二人上了榻。
没有酒意影响，这一次，秦王分外清醒地享受着眼前的人间胜景。
而经历过一次的楚亦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害怕，全身心只想着伺候好秦王，叫他满意。
秦王本就想了好几日，如今达偿所愿，如何不身心舒畅。
只是，一番狂风骤雨之后，秦王想歇一歇，喝口水时，发现她这院子里，竟没有个伺候的丫头、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