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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被疯批缠上了 第207章 玉佩

    秦罗敷没有理会殷离,要不是碍于客栈里面还有其他凡人的存在,她都想再捅他几剑。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房门。

    奉盈在外面站着,猝不及防对上秦罗敷的视线。

    秦罗敷面若寒霜,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一般,她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对他说,“进来把他带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漠。

    听到这话,奉盈先是一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就明白了秦罗敷的意思。

    于是,他连忙快步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墙边、显得异常狼狈的殷离。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凌乱不堪的碎发湿漉漉地紧贴着皮肤,不断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发丝滑落,身上还被捆仙绳绑得严严实实。

    “离哥,你还好吗?”

    殷离摇摇头,奉盈见此情形,赶紧手忙脚乱地开始解捆缚在殷离身上的捆仙绳。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将捆仙绳松开,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殷离缓缓站起身来。

    殷离站起来后,视线还一直紧紧盯着秦罗敷。

    秦罗敷背对着他们,并没有任何表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连多看一眼都厌烦。

    秦罗敷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把你的花也一起带走。”

    闻言殷离突然回过头,心脏犹如被荆棘穿透,疼痛得无法忍受。

    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紧,声音有些嘶哑。“你留着吧。”

    秦罗敷也懒得和他掰扯,目送他们离开后就把门关上。

    次日清晨,在榕镇的一切都准备告一段落。

    各个宗门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即将离开。

    孟惊弦怀里抱着孩子,和一对中年夫妇交涉,旁边还站着几个青云台的弟子,也许是怕惊扰到凡人,站得有点远。

    “她很乖,平日里吃得也不多,但用过吃食后会小憩一会儿……”

    孟惊弦低声交代,那对夫妇一个劲的点头。

    旁边有一个青云台弟子走上来,双手递过来一袋灵石。

    “这是某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以后能对她视如己出。”

    “使不得,使不得。”那对夫妇本就心疼孩子,大老远赶过来就是想要带走孩子,不欲接受这份钱财。

    孟惊弦态度温和但很认真,“无需客气,就当做是某给孩子的礼物。”

    他们身上穿的是陈旧的麻衣,看着并不富裕,多养一个孩子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负担。

    秦罗敷在不远处停下来,注视着金衣青年的背影。

    他的脊背挺直,衣着简朴。虽然是世家出身,却没有任何世家子弟的傲气,反而谦虚又知礼。

    与人交谈总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也不会感到不适。

    孟惊弦从小在人界长大,自然知道普通百姓的不易,很早的时候就将一切都打算好。

    他的嗓音温和又清润,“如果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来青云台寻求帮助。”

    看得出这些日子孟惊弦对孩子很好,那对夫妇红了眼眶,也不再推辞,连连向他道谢。

    送走人后,孟惊弦转过身时就看到秦罗敷。

    “罗敷。”看到秦罗敷的那一瞬间,那双清润的眼立即亮起来,像是盛了满天星辰一样。

    秦罗敷走过来,面上带笑,“思宥。”

    “罗敷这是准备要离开了吗?”孟惊弦看着她一身利落的打扮,语气不免有点失落。

    这次一别,不知道得要什么时候再见。

    秦罗敷点头,“天衍宗这边已经收拾妥当,我来此是和思宥告别。”

    旁边的青云台弟子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孟惊弦和秦罗敷的事情。

    当初大师兄失贞的事情闹那么大,风口浪尖的情况下,秦罗敷还特意来了一趟青云台,他们想不关注都难。

    那几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识趣的走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孟惊弦低垂着头,情绪不免有点失落。

    秦罗敷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不久后的群英会上还可以再见。”

    群英会声势浩大,孟惊弦届时也会参加,说不定他们到时候还能作为对手一起同台打擂。

    孟惊弦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露自己的不安。

    罗敷一点都不明白,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些。

    得到的越多就越惶恐,他开始害怕无法在她心底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越来越离不开秦罗敷,生命中的所有美好回忆都是与她有关,根本无法想象往后没有她的人生是什么样子。

    “罗敷有时间和我回一趟青云台吗?”孟惊弦有些紧张的揪住衣袖,不太敢看秦罗敷。

    秦罗敷顿了一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孟惊弦走近,在她面前将衣袖一点点拉上去。

    莹白的手臂里侧,那颗殷红的守宫砂颜色很淡,几近于无。

    青云台弟子在修真界有男德典范一说,除非是婚约对象,不然不允许在成亲前乱来。

    虽然孟惊弦已经不需要为了圣子之位死守贞洁,但是让青云台那一群思想保守的老死板知道的话,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秦罗敷头有些疼,当时情急,根本不容她思考那么多。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孟惊弦的身份来说确实有点麻烦。

    那只是救命之举,找个时间说清楚孟惊弦的师尊应该也会谅解。

    秦罗敷其实也不太确定,她思索一会儿,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孟惊弦。“你先拿着这个回去,过几天我再亲自去一趟青云台和你师尊解释清楚。”

    孟惊弦摩挲着那块代表秦罗敷身份的玉佩,指尖有些发白,声音压得很低。“罗敷对不起,又让你为难了。”

    孟惊弦十分自责,秦罗敷一点错都没有,却总是因他的事情受牵连。

    上次是,这次也是。

    秦罗敷还在思考问题,听到他的语气不对就立即转过头看向他。

    孟惊弦也许是觉得被她看到不好,将脸别过一边默默红了眼眶。

    秦罗敷虚抱了一下他的腰,“没事,思宥不必觉得愧疚,此事我也有责任,理应和你一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