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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屏,你先把刀放下! 第94章 宴会尾声,意外之客!

    有的人为官,是为天下苍生;

    有的人为官,是为荣华富贵;

    有的人为官,是为权力欲望。

    马秉细细观察着眼前这位脸颊削瘦,体形魁梧的将军同自家三师父说笑。

    一阵寒暄过后。

    李严双目上下打量了马秉一番,随即开口,声如闷雷:

    “既然是季常之子,为何拜孝直为师啊?”

    马秉拱手行礼,回道:

    “我家师父享誉蜀中,奇谋论断无人不称颂,学生心中敬仰万分,能同我家师父学习兵法策论,乃是我之幸甚矣。”

    李严点了点头,侧目对法正说道:

    “你这徒弟倒是会奉承,快把你夸出花来了。”

    法正闻言,瞪了一眼李严,一挥手,旋即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严面上微微一笑,又开口问道:

    “你言孝直享誉蜀中,我看实则不然,我常听闻有人背后议论孝直,说其道义不足,忘恩负义,乃是谄媚之徒,逢迎玄德公入川,背信弃义,又何谈享誉啊?”

    马秉越听越不对味儿,李严句句犹如雷鸣轰响在他耳旁。

    嘶~

    马秉深吸一口冷气,心道:

    这么尖锐的问题吗?

    要命啊!

    他随即侧目瞟了一眼三师父,法正好似没听到李严所说,手中端着酒杯,一如寻常地啜饮。

    实则手上轻微地抖动,难逃马秉双眼。

    他心中细细思索片刻后,转眼一想,随即开口回答道:

    “正方先生,我亦师从汉寿亭侯云长公,师父教导我研读《春秋》,我曾读到:

    ’孔文子之将攻太叔也,访于仲尼。

    仲尼:‘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不知正方先生可知否?”

    “我岂能不知《春秋》乎?”

    李严听后略显惊异地望着眼下的小娃娃,心说竟然是一徒双师,无论是身旁老友,还是君侯关羽,皆愿教导,不可思议!

    心下暗叹:此子日后不可限量!

    他轻抚短须,脸上满含笑意地瞥了一眼身旁老友,随后开口又说道:

    “此乃出自《左传·哀公十二年》,不知对否?”

    “是极!正方先生博学,晚辈佩服。”

    马秉恭维一句,随即语气一变,稍带严肃地说道:

    “既然正方先生知‘鸟则择木’,那就应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世人皆知,刘季玉暗弱多疑!”

    “为人臣者,天子蒙难,偏安一隅,隔绝外世,贪图享乐。”

    “为人君者,不识贤明,守成尚且不足,又何谈开拓进取?何谈匡扶汉室?”

    “由此可见,此人无论是为臣为君,皆非良人!”

    言及此时,马秉双手合一,右上一抬,继续说道:

    “益州自古至今都是‘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

    “但此等雄国之地的君主,却是庸庸碌碌之辈,我师父为此地寻一明主,有何不可?”

    “世人短视,皆为燕雀,岂知吾师鸿鹄之志邪?”

    话音刚落,法正举杯之手不再颤抖,缓缓放下的酒杯亦如安下的心。

    李严至此对法正的小徒弟颇为赞赏,称呼亦变了,他开口说道:

    “贤侄,此句出自《战国策·秦策一》,不知亦对否?”

    马秉闻言点点头,李严旋即哈哈大笑,扭头对着法正祝贺道:

    “孝直,为兄为你而贺,这般聪颖的娃娃,给你做徒弟,可谓相得益彰!就连我也心动啦!”

    法正一捋山羊胡,起身将马秉护在身后,宛如母鸡护崽,他开口说道:

    “此乃我亲传弟子,邈儿不成气候,我可是指着其将我之所学,发扬光大,你家文盛(李丰)如你一般文武双全,你李正方还缺传人?就勿要与我争抢啦!”

    李严伸出手指,空中接连挥舞,指着法正笑道:

    “哈哈哈!好你个法孝直,不抢!我不抢!且继续喝酒,后日我即返回犍为郡,愿君保重身体。”

    “好!倒是成都城外为君送行!”

    二人旋即继续加入到诸君之中,畅饮。

    时光飞逝,宴席已近尾声。

    马秉同法邈替父送离宾客,忙碌一夜,马秉可算歇了口气,他同法邈拜别,欲转身回法府居所。

    这时,法府管家前来唤马秉前去法家偏房,说道:

    “公子,老爷欲招待贵客,命我来请公子前去作陪。”

    马秉闻言,大为疑惑,心说:

    这还有见不得人的贵客吗?

    他对着老管家开口问道:

    “晚宴之上,不皆是东州士族?怎又有新客到来?”

    法邈此时还未离开,听到管家唤马秉之时,心中仿佛知道父亲欲见何人,当下一拍马秉肩膀,说道:

    “贤弟,父亲之命不可违背,还是快些去吧。”

    马秉小脸“痛苦面具”一戴,不情不愿地随管家前去偏房。

    管家将他引至偏房,旋即站立门口,躬身一请,马秉随即掠过管家,入了偏房。

    屋内香炉凝神,茶香四溢。

    案边两人对立而坐,

    一位是干巴老头,自己的师父法正;

    另一位乃是肤色黝黑的长髯棕脸大汉,马秉微微打量此人,不明师父为何私下招待,而非宴会一聚。

    此时,法正正手持茶杯,微微吹去热气,他一见马秉到来,当即笑道:

    “徒儿,你来了。”

    马秉闻言,躬身行礼,回道:

    “师父。”

    棕脸大汉见法正开口,旋即转身扭头,观察起身后的小娃娃。

    马秉此时才看清此人面容,方方正正,棱角分明,标准的国字脸!

    法正见二人互相打量,笑着为二人介绍道:

    “徒儿,过来见过公衡将军!”

    马秉闻言立马行礼拜见。

    他边拜边思考道:

    蜀中之人,字公衡的貌似只有黄权一人,莫非正是此人?

    马秉心怀疑惑,黄权乃是实打实的益州人,生于巴西郡阆中,当初迎刘备入川之时,反对呼声最大的就有此人,怎么今日竟出现在法府?

    法正随后又为徒儿介绍棕脸大汉。

    果然!

    真是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