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二嫁成凰,战神宠她上瘾 > 第103章 郡主登门

二嫁成凰,战神宠她上瘾 第103章 郡主登门

    细风密雨敲了好几日的窗棂,暮雨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叶浅夕恹恹地斜躺在凉亭的美人榻上。

    手中捏着无寻交给她的,风息竹留给她的一封信。

    信封之上被她握住的还有他留下的那只玉佩。

    她定定地望着,叶浅夕亲启这几个字,字迹苍劲,铁画银钩,字如其人。

    可无寻说,这封信要在六月中才能打开。

    如今堪堪五月底,她有些等不及。

    不知是心急这封信到底书写为何,还是心中责怪他的无端离去。

    亦或者名为记挂之物在心底里生了根。

    她呆呆的,望着玉佩,手中捏着的蝰蛇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

    那条可怜的蛇儿不能言语不能撕咬,双目微撑,拼命扭动着身形。

    好在叶浅夕不多时便意识到,懊悔地松开了它,手一松它便躲进了袖筒里。

    她笑了,留给她的活物还是个冰冰凉凉的小条条。

    惆怅后忽而又想着旁的事,对那人她是信任的,虽说国事不该她来操心,但事关父亲身故缘由,她还是有必要去问一问唐大将军。

    她翻了个身,直目望向屋顶,亭中松香扑鼻,她慵懒地将双腿搭在榻边,轻轻摇晃。

    和逸居没了男子,倒也不那么拘谨。

    “阿月,你在想什么?”柳清婉将一个薄毯盖在她身上,“这几日总是下雨,雨后还是寒凉的,你可莫要着凉了。”

    自风公子离去数日,她整日里像是失了魂一样,恨不能吃住在凉亭里。

    近日来除了柳清婉心情好些,她与卿染情绪俱都不佳。

    卿染是因着叶里公子突然消失,而叶浅夕有些气恼。

    月下叙话后,那人一句话也未曾留下便消失了。

    就像当年她发现他时一般,再次消失于无影,这一次连个背影也瞧不见。

    不知他手臂上的伤可有好,到最后的关切之言终究没能说出口,送他的药物也没拿走。

    叶浅夕终于起身,目光有些呆滞,她扶着下颌,回她:“我在想…”

    她想父亲了。

    念及柳清婉在身边,怕她好不容易因柳家一脉尚存而欢喜些的心情打乱。

    是并未将心思如实说出,“我在想,若是和逸居运作起来那以后我该做什么?”

    三个女子两位都在守丧,虽说她无意嫁人,柳清婉亦是在丧期,唯有卿染,她看得出来,卿染在为叶里公子是北狄人而伤神。

    自然这是风息竹告诉她的。

    “我也在想,为何那丫头还不回来,甚至连个信也无。”

    她说的便是蒲月。

    她又念叨:“陛下赐匾,也不知何时能到。”

    她又想到,陈公公所说,陛下想让她做皇子妃一事。

    想不到她烦恼的竟是这些,柳清婉狐疑地问:“该不会陛下想将你的婚事敲定后才将匾送来吧?”

    她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叶浅夕,可陛下迟迟未见消息。

    “早知就该将此事告知风公子的。”如今人已经走了,若是陛下真的有意指婚她能逃得掉么?

    叶浅夕故作生气地白了她一眼,郑重道:“他是我兄长!”

    人家自己要做兄长,她能勉强么?父亲丧去,她不可能现下成婚的,不能误了任何人。

    “小姐,郡主来了。”周玉阁急忙来报,“还带了几个亲兵守在门外。”

    东倒西歪的三人一听皆警醒起来。

    卿染跳了起来,“她不是应该在府里为她的姑妹筹办婚事吗?”

    柳清婉嘲:“才得了势就显得来这里叫嚣。”

    顾言知远去蜀州,皇后体恤其家眷,赐封其夫人、宜王之女为郡主。

    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

    叶浅夕嘱咐她不要露面,将衣裳整理了番,准备会一会她。

    人还未出,萧绾柔一身红衣,悠哉漫步,步履间带着几分狂傲。

    边打量着和逸居一边由着张嬷嬷搀扶走来。

    院中有几位妇人,正学着识别草药,见到她纷纷低头跪拜,她鄙夷地扫了一眼,理也不理。

    虽没去过书院,但这女塾倒是也像个样来。

    她鼻中轻嗤,抬眸便见那立于亭中一身素衣的女子,虽没见过几面但已让她恨入骨髓的人。

    每每见到她,毒发时的疼痛仿佛立时再现,她眉目生恨,来日方长不怕弄不死她。

    叶浅夕眉色淡淡,对顾家人当真无语至极,轮番来此到底要做甚。

    萧绾柔如入自家门,张嬷嬷替她推开卿染与一陌生女子。

    用帕子嫌弃地扫了扫石凳,又拿了一方新帕垫着,萧绾柔十分不情愿地坐在凉亭中。

    叶浅夕望了眼柳清婉,风息竹临走时留给她许多人皮面具,以防万一,她才会让其每日戴着。

    看来她没被认出。

    可柳清婉还是心中焦躁,又怕叶浅夕会吃亏,多一个人来壮胆总是好的。

    她还没说话,萧绾柔身边的张嬷嬷,便开始一副主人姿态,“郡主大驾,叶姑娘便是这般待客的吗?”

    话毕,三位女子啼笑皆非,叶浅夕亦是用帕子遮住口鼻,退在一旁。

    眼睛紧盯着她坐着的石凳,语气似有深意,“我给你上茶你敢喝吗?”

    萧绾柔垂眸瞪了一眼张嬷嬷,“叶浅夕,沾有贱妇气息的地方本郡主是根本不愿意踏足的,何论你这卑贱之地的茶杯,还是莫要拿出来脏了我的手。”

    她手执团扇猛扇,生怕一丝脏污之气吸入肺腑。

    不敢就是不敢,还挺有理。有一瞬,叶浅夕忽然觉得现下没有那么无聊了。

    “嗬,郡主是去了宫内修习了么?口齿确比以往伶俐了些。”说话的是柳清婉。

    当了郡主气韵都不一样了,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

    萧绾柔正得意着,见叶浅夕盯着她,下意识地起身,生怕这也被她下了毒。

    就算她起身,叶浅夕也已经思量着要将那石凳扔了去,态度十分不友善:“何事?”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逮着机会怎能不来解口气,她指着叶浅夕咒骂:“你这下等的贱民之所,以为本郡主愿意来你这处。”

    “不愿来别来啊!”柳清婉不留情面的怼道。

    她望了眼着陌生的女子欲发作,张嬷嬷与她耳语了几句。

    萧绾柔正了正身,声音柔和又带着挑衅,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叶氏,我是来传皇后娘娘懿旨的。”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

    知道她弄权,叶浅夕拦下柳清婉,上前一步轻轻俯身,却不愿跪她,“民女听旨。”

    且先让她得意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