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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婚姻时代 第74章 忠诚于自己的选择

    一年一度的人力资源管理会议和培训连在一起,加上女儿坐月子,庄敬忙得每天只能睡六七个小时,李云程十五天休假就要结束了,还没有见到庄敬。他回青海的前一天晚上,庄敬没有去月子中心,下班和高晓佳一起到她家吃饭。

    一进门就闻到水煮鱼的浓郁香气,庄敬开玩笑说:“这谢媒宴主菜,我看来能吃一辈子。”

    已经开始在酒店工作的李自扬特意从姥姥家回家来吃晚饭,给父亲送行。

    李云程本来不想请张之义,但张之义听庄敬说晚上在他家吃饭,自来熟的下班就过来了。

    庄敬警告李云程不准再提情趣礼物的事情,李云程脸皮也没有那么厚,前一天晚上实在是想刺激张之义,让他的小心眼发作,才借着酒劲提了出来。

    几个人边喝边聊,从王心丹被前夫骗离婚的事情,聊到了什么才算是夫妻相互忠诚,是身体忠诚还是精神忠诚重要。

    庄敬说:“我结婚时,爸爸告诉我,一个人要忠诚于自己,忠诚于自己的选择,一生才会平顺。所有的不忠诚行为都是翻车事故。哪怕是不爱了,厌烦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分手或者离婚,处理好上一段感情,然后才能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没有人能同时把两辆车开好。”

    李云程说:“庄敬,你从来不是忠于谁,而是忠于你自己,这样挺好的,一生不做一点儿亏心事,多幸福啊。”

    张之义听了他的话觉得别扭,什么叫做不是忠于谁,但是也挑不出毛病,就跟李自扬讲酒桌规矩,讲到倒茶时,李自扬说:“大爷,你那个过时了,我们吃饭,就把水壶放到桌子上转,谁喝谁自己倒。”

    张之义想想单位上的年轻人好像也是这样的,就没再多说,转而问他工作感觉怎么样。李自扬把自己正在学习的客房管理内容讲了一遍,他会在客房管理部门工作一年,然后再到客户关系管理部门工作,其他部门会穿插学习。他热情洋溢地说:“姥爷让我用三年时间基本掌握酒店管理,然后他就退二线。”

    李云程看着满腔激情的儿子,心里异常安静,感觉人生已经圆满了。有相守一生的妻子,有对未来充满自信的儿子,有从年轻相爱相杀到现在还会继续下去的同学加朋友,还有庄敬这样可以深度聊天的朋友,他的人生不虚空。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知道张之义有多爱庄敬,这份感情随着年龄而日益浓烈。正因为有这样一份纯粹的爱,所以张之义对现实中的男女暧昧产生了免疫,女人对他的倾慕和暗示他根本看不到。张之义的内心没有受过感情的伤害,在感情方面没有痛苦的人,对夫妻感情的要求会比较高,会要求对方百分百爱自己,少一点儿都不满意。他和高晓佳虽然也爱对方,但与张之义不一样,他们对彼此的要求少,多了小心翼翼的呵护,没了充满火药味儿的争执。

    张之义不知道他内心的大戏,如同那些女人不知道张之义内心的感受。这不是人性的差别,而是人与人感情圆满程度的差别。庄敬已经装满了张之义的感情世界,再装不下其他。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则万事兴。”张之义用自己的言行把这句话写成了事实,看张蓁蓁对恋爱婚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父母的感情。虽然他们也吵架,也翻脸,也会闹着要离婚,但吵闹过去仍然是恩爱夫妻。

    满月后的第一个周末,庄敬找了一辆七座车,把张蓁蓁等人送回崂山。人加行李,车上实在太挤,庄敬就没有去,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睡醒后,张之义也刚游泳回来,她说打算去单位加班整理总结会议资料写管理论文,张之义让他一起回婆婆家吃晚饭。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过婆婆家,从冰箱里拿出菜和做好的包子,十分开心地上了车。

    张之义告诉她母亲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好,不论说什么,让她不要往心里去。庄敬拿出手机放歌听:“婆婆大人语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是往心里去,早就决裂了。”

    张之义心想,老婆是自己的,现在连外孙都有了,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了,说什么是什么吧。

    进门以后的常规操作是庄敬进厨房准备晚饭,张之义看电视或者陪父母聊天。

    张之义打开电视,搜索找《法医秦明》,胡玉瑾直接关了电视电源,问他:“我让你给容非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张之义不知道怎么回答,胡玉瑾看他不回话,更加生气,声音尖利:“张之义,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张之义笑眯眯地看着母亲:“请母亲大人指示,儿子谨遵母命。”

    “你现在也是当姥爷的人了,要成熟稳重,考虑事情要全面,要顾全大局,容非的事情要安排好。”听到母亲老生常谈的话,他改变了以往大包大揽的态度,而是反问:“妈,我安排了,容非不听怎么办?”

    胡玉瑾一听,以为有戏,郑重地说:“你就让容非去蓁蓁的幼儿园工作,之薇说得对,上不上班不重要,有个地方交养老保险就行。我听说蓁蓁的幼儿园养老保险交得还挺高呢。”

    张之义摇头:“那容非必须每天去上班,她做得到吗?”

    胡玉瑾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那幼儿园不是蓁蓁自己开的吗?给容非交份养老保险,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张之义看着母亲:“现在个人就可以交,您老人家自己都能给容非交,不需要麻烦蓁蓁。”

    胡玉瑾不高兴了,拉下脸:“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你以前对容非和之薇多好啊,自从容非割腕以后,你就变得冷血了,是不是庄敬和蓁蓁不让你管容非的事情。”

    张之义看一眼厨房,大声说:“还真没有,我不问,庄敬从来不提之薇和蓁蓁,也不让蓁蓁说,反正之薇也不拿她们当嫂子和侄女,不来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说完进厨房给庄敬帮忙,庄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跟做贼心虚似的。”

    胡玉瑾气得说了一句“这孩子”,回身给张之薇打电话,告诉她张之义没有同意容非去张蓁蓁的幼儿园工作。张之薇还想教母亲怎么和张之义说,胡玉瑾问她:“现在容非在外面做什么事情,经常不回家,你问了吗?”

    张之薇得意地说:“跟她同学一起办了个模特培训班,收入还不错,昨天还给我买了一条裙子呢。”

    胡玉瑾总觉得心神不安,以容非的性格,不可能会踏下身子做一件事情。但是她又抱着侥幸心理,万一这个任性的外孙女变好了呢?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非已经惹出祸端,只是此时家里人还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