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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重生后我换婚嫁权臣 第226章 替圆房的表弟

    上一世,所有人都以为支白驹是因为悲观厌世而投河自尽。

    直到谢昭昭死前,管莹莹才告诉她:“支白驹因你而死……”

    那次顾承彦要和她圆房,那个站在门口,穿着大红衣袍的,不是顾承彦,而是与他相貌几乎以假乱真的表弟支白驹。

    前世的顾承彦,春风得意,与太子关系甚笃,帮助支白驹找到了书院,摆平了殴阳老家的官司,还承诺科考时,帮助支白驹金榜题名,进入朝堂。

    甚至,顾承彦承诺,会安排支家的女儿进宫为妃。

    这样的承诺,支家人心花怒放,几乎把顾承彦当神供着。

    当顾承彦找到支白驹替他圆房,支家人一口答应,逼着支白驹替顾承彦圆房。

    甚至以羡慕嫉妒的口气恭喜他,可以睡到大乾最尊贵的贵女。

    幸运的话,还能由第一贵女给他生下一男半女。

    支白驹被推搡着来了,穿了顾承彦的大红衣袍,在顾承彦的安排下,走进熄灯后的芳华苑,走到谢昭昭的卧室。

    但是在门口,支白驹站住了,他隐约看到站在内室等待的女子。

    娇弱兮倾城美貌,高华兮观音端严,色若朝霞映雪,又如芙蓉出水;鬓如春云,眼如秋波。

    那是他最尊敬的表嫂啊!

    他心在颤抖。

    不顾一切地逃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那个女子。

    投河自尽,离开肮脏的支家人,离开肮脏的世界

    ……

    “夫人,”圆圆从外面回来,看着她在发呆,小声说,“顾承彦和少夫人从外面回来了。”

    知道顾承彦再一次利用支白驹替他圆房,谢昭昭愤怒到情绪失控。

    她对太子为代表的魏氏一族是刻骨的恨,对顾承彦则是无比的憎恶。

    你可以不爱,但是不可以丧尽天良。

    前世的她,今世的谢湘湘,哪个不是欢欢喜喜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何错之有?

    顾承彦,令人发指。

    谁碰见谁倒霉,谁挨着谁遭殃,剧毒无比!

    谢昭昭对圆圆说:“我要去一趟月湖花园,你陪我去。”

    圆圆应了一声,出去找墨砚备车。

    谢昭昭又对北尘说:“等会儿支白驹若从芳华苑跑出去,你跟踪一下。如果他寻短见,你把他带来见我。”

    北尘:“是。”

    安排好,她去书房,给顾少羽打个招呼:“我出去一趟,办点小事就回来。”

    顾少羽盯着她看了几眼,很想问你能不能带着我?

    谢昭昭笑着说:“是后宅小事,我能处理好。”

    顾少羽看她和圆圆出门。

    唉,罢了,她喜欢单独处理,他便不多过问了。

    北尘看着自己家阁老大人坐着看书,貌似非常认真,却是好久盯着一页都没有翻动。

    “大人,夫人去月湖花园了,大概是要救助一个迷途知返的人……属下等会儿也去一趟。”

    夫人做的事儿是善事。

    顾少羽听到月湖花园便放心了,那是自己家,安全没有问题。

    谢昭昭在月湖花园等的时间不算太久,一边看书一边等待,亥时,外面传来响动。

    打开门,北尘丢地上一人,是支白驹。

    他穿着一身旧长衫,全身湿漉漉的,头发散了,鞋子掉了一只。

    抬头看见谢昭昭,他十分惊讶,急忙用长衫把脚盖住。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渐渐地,脸色苍白,眼里现出绝望。

    低头,一语不发。

    “支白驹,你死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不如好好活着,做点有意义的事。”

    支白驹摇头,脸色灰败:“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可以去揭发顾承彦,他品德卑劣,无耻之尤,支家唯利是图,恬不知耻!”

    支白驹依旧摇头,这样的亲戚,这样的家庭,支白驹觉得即便活着也无力改变。

    “你死都不怕,做点有意义的事怎么就不敢了?”

    支白驹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了好久,圆圆都有点烦了,说:“男子汉大丈夫,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黏糊的?怪不得顾承彦选你来坑!”

    支白驹听了这话,抬头问谢昭昭:“我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愿意再见支家人。”

    “那就选择与他们断绝关系,离开支家。”

    “只要能和他们断绝关系,我可以去死!”

    救了你,你还去死?

    谢昭昭同他说了许久,子时末,支白驹鼓起勇气,焕发新的信心,敲响伯府慈恩院的门……

    从伯府出去,支白驹不管不顾地回到北城支家人住的院子。

    一进院子,窒息感迎面而来。

    他的母亲、三婶,大伯母,……甚至支瑶瑶三姐妹,都没睡死,都在等着他。

    母亲(顾少羽的支二舅母)急切地问支白驹:“成了?”

    看着母亲脸上的急切之色,支白驹一直郁结的心忽然放下了。

    “母亲,若我说没有成呢?”

    母亲立即脸色变了:“怎么会不成?是安排上出了纰漏?”

    “没有,我不愿意!这样夺一个女子的清白,还是我的表侄媳妇……

    母亲,我也是读了圣贤书的,这样做与畜生何异?”

    母亲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成?你想过我们没有?

    院子是你表侄给买的,你的书院是你姑母托人找的,你侄女是你表侄送到太子身边的……

    我们欠那么多人情,你以为人家白帮忙?”

    大伯母骂道:“京都若不能留下,我们无处可去。”

    三婶双眼赤红,歇斯底里地说:“你父亲已经是过街老鼠,要被秋后问斩,家里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你让我们都去死吗?”

    堂嫂说:“因为二叔拖累,瑶瑶进宫的路就掌握在表侄手中……”

    “父债子还,你欠我们的。”

    “让你白睡一个女人,你占便宜还不干?”

    “她又不是山野鄙妇,她是谢府的嫡出小姐!”

    “她若能为你诞下孩儿,你三生有幸……”

    “你自私自利。”

    “你是废物!”

    连支瑶瑶三姐妹眼泪汪汪地指责他:“若非祖父/二叔祖父/二伯祖父,我们本来可以大大方方进太子府竞争太子妃……”

    支白驹这次没有抱着头绝望地哭,他哈哈哈地笑起来。

    这些话,听了一个月,他都听腻了,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他笑了一阵子,决绝地说:“断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