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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重生后我换婚嫁权臣 第292章 你杀吾儿,我聊死你

    惠帝示意顾少羽说具体点。

    “听闻太后对小辈一向关怀备至,自从中风,鲜少露面,臣以为陛下有空去给她老人家多讲讲家长里短,有利于凤体康复。”

    顾少羽的提议,陛下率先听懂了,焦虑的心,平缓下来。

    大乾极其讲究孝道,太后活着一天,就算她是个瘫子,也能对陛下指手画脚,不听就是不孝。

    不孝就被百姓、言官和史官诟病。

    她死了,惠帝头顶的大山就没了。

    不怪他那么喜欢景臣,瞧瞧,这出的主意!

    杀人诛心,聊死她!

    就,很痛快!

    谢安奉也立即懂了,一本正经道:“太后娘娘中风近一年,臣许久没见了,不知道如今可还康健?”

    “太后除了行动不便、言语不畅,倒无大碍。”惠帝淡淡地说,脸上带一些讽刺。

    魏太后比他年纪大十岁,不是亲生母亲。

    他在朝堂殚精竭虑,累得多次吐血,太后命好得很,尽管中风,却依旧面色红润。

    那样子,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说不得把他和太子都能先熬死。

    老不死的!

    君臣商议一夜,卯时,百官上朝,顾少羽和谢安奉等人从侧殿悄悄走出去。

    沐浴洗漱,再从宫门进来,同百官一起当值。

    今日早朝停了,大家听说了祁王遇刺的事,都悄悄地打听,听说祁王和祁王妃还在昏迷、凶多吉少,大家散开,各司其职。

    惠帝穿戴好,叫花子胜陪着,去了后寝区,朝慈宁宫而去。

    宫道上的雪已经清理干净,惠帝一边走,一边想着要和太后说的事。

    慈宁宫的管事太监张可信看到陛下过来,立即跪地请安。

    掌事嬷嬷黄金桂也赶紧请安,把帘子打开,叫惠帝进去。

    惠帝已经好久没有来慈宁宫。

    皇后掌控后宫,他来不来的,都不妨碍太后被照顾得很好。

    他走到太后的凤榻不远处,张可信早就把铺了软垫的椅子给惠帝搬过来。

    惠帝对金桂嬷嬷说:“你们出去,朕和母后说会儿话。”

    太后躺着不能动,金桂嬷嬷给她身后垫了一个厚厚的被子。

    太后许久没见惠帝,努力想问候,可没办法,只能歪嘴斜眼,发声:“呱呱(皇帝)……”

    惠帝淡淡地笑着说:“母后惦记太子?朕也惦记他。”

    太后瞪大眼,什么意思?你也惦记?他每天不上朝吗?出事了?

    “唉,母后,太子也想来看望您,可从一年前,他脑子出了问题,在朝堂上大喊大叫,大小解失禁,好像发了羊癫风……”

    太后急得嘴歪得更厉害:“咔、咔、咔(他)……”

    “他?他不行了!母后着急,朕也着急!找太医都看了,承恩公也从各地找来神医,没用。”

    惠帝挑着最刺激的字眼,悲伤地说,“母后您也许久没见他了吧?瘦得像鬼一样,风吹吹就倒,您说是不是遭了天谴?太医说他命不长久,唉,眼看着不中用了,储君只能另选贤能!”

    另立储君?这怎么行?太后急得发出一串串的字符:“呱呱呱呱……”

    惠帝试探地问:“母后的意思是选祁王?哦,他不错,有能力有担当,以后定然能照顾好几个皇兄皇弟。”

    “呱呱”,不不,不能选祁王!

    太后嘴巴使劲地歪,眼睛急得一直往上翻,“呱呱”的想否认,说不出,急得想动,又动不了。

    “呱呱”了好一会子,流一脸口水,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一片焦急和灰白。

    惠帝心里好痛快。

    他不能杀了太后,但可以与她“核善”地聊天。

    这几天就一直聊太子吧,反正太子情况真的很糟。他也没撒谎,只是讲了实话而已。

    母后,做一个从不撒谎的孝顺儿子真痛快。

    惠帝和太后聊的时间不短,足有半个时辰。

    他离开后,金桂嬷嬷进来,太后因为太激动,完全屎尿失禁,拉了一床。

    金桂嬷嬷赶紧收拾干净,太后这会儿已经挣扎不动,躺在床上一直流泪。

    当天太后破天荒的没吃饭,金桂嬷嬷喂她,她“呱呱”地拒绝。

    金桂嬷嬷想了想,就去给皇后禀报。

    皇后看太后面上一片灰白,大惊失色,问:“陛下干了什么?”

    黄金桂摇头:“奴婢和张可信都在卧室外,并没有听到。”

    太后吃不下饭,但是陛下今天却胃口很好,他把顾少羽留在宫里,与他一起进餐。

    一边吃饭一边告诉他:“今儿朕去看太后,给她讲了太子的情况,她似乎特别激动,午饭都没吃。”

    “臣听夫人说,贤豆来的绵糖,吃多了,即便不吃饭菜,也能白白胖胖。”

    “那要给太后试试。”

    次日,陛下叫人专门给御膳房送了一大桶绵糖,交代御膳房,给太后的所有膳食里,加过量的绵糖。

    “这是贤豆来的上好绵糖,让太后吃。一定不能薄待了太后。”

    御膳房接到旨意,太后的所有饮食里都加了多多的绵糖。

    今儿,陛下又抽空去太后的慈宁宫坐了坐。

    叫龙卫盯着,金桂嬷嬷和张可信想靠近偷听也不能。

    “母后,今儿朕心里难受,实在找不到别人可诉说,就给母后说说。

    太子身体不好,朕原本想着立太子的儿子为皇太孙。

    可是让儿和奋儿都得天花没了,好不容易太子侧妃小魏氏生了皇孙,可是,您猜怎么着?”

    太后急切地看着他:“呱(啥)?”

    “那孩子出生,一切都很好,三个月了,养得白白胖胖。谁知道那日不小心磕了一下,脑门破了。血口并不大,可是血流个不停,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止不住。”

    “呱呱呱……”

    “太医都去检查了,承恩公从外面也请了神医,查下来,是血症。那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要想止血,必须,用烙铁烙……”

    太后“呱~”一声,眼睛又翻上去了。

    看她歪着嘴抽搐,惠帝难过地说:“母后,那神医说得了这种病,孩子基本保不住。您说,这不是天谴又是什么?”

    天谴?为什么不谴祁王,不谴晋王?偏天谴太子?

    “不过母后也不必太难受,朕的皇儿皇孙还有十个,朕还可以立他们,咱大乾的江山一定能传下去,再说朕身体还结实,再执掌江山三十年也没问题。”

    陛下捏着佛珠,语气笃定。

    魏太后“呱~”,进气少,出气多了。

    祁王昏迷了七天,脑子受到极大损害,醒来后不仅谁都不认得了,还像个三岁小儿牙牙学语。

    腊月初十,京城云板敲响,大家都赶紧问,才知道祁王妃被刺杀重伤,拖延了十天,殁了。

    腊月二十九,宫里又传出丧钟声。

    承恩公惊得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到院子,数着云板数,一屁股跌坐在雪窝里。

    太后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