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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兼诅咒:天甲资质皇孙落乡野 第319章 乐观的邸报编撰

    不过具体的死亡名单并没有公布,毕竟撰写此文的作者也只是了解了战后的统计,并不知情具体的状况。

    “哼哼,老东西,没想到吧。你没亲手杀了我,反而后患无穷。待我日后强大时,一定弄清楚你死没死。若是没有,那我便亲手送你上路!”吕凌帆心中暗自发誓,对那个曾经设计陷害自己的苍世豪充满了恨意。

    他翻开文选的最后一页,上面写到:

    “自新历67年秋,怨流军开始大举入侵。他们从诡原山脉一路东进,烧杀抢掠,掠我国土。渊渊国的守卫战争终止于新历75年夏,这八年的艰苦奋战中有无数自告奋勇的勇士、灵修阻截怨流精兵的脚步,亦有我渊渊国将士的拼死抵抗,战至最后一刻的强大信念。怨流军号称五十五万雄狮,其中包括十万怨流精骑。在几百万民众士兵戮力同心的对抗下,至少削砍了其十三万精锐。”

    “纵使他们再强大,也不过只剩四十余万人。另有那些投敌叛变者三四万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故压根无需计入其中。相信在其余五国的联合制裁,以及各方高手的正义袭击之下,我们很快就能彻底肃清怨流军这群叛党逆臣。”

    吕凌帆不知道这文选作者哪里来的底气,居然傻傻地以为其余五国会联合御敌。

    痴人说梦。

    不过,这作者的思路清晰,叙事明了,还是值得称赞的。

    这么看来,这五块金币没有打水漂,至少让他知道了星云派的后续情况。

    祝烨掌门没死,这便是一大喜事。

    吕凌帆转念想到:倘若接下来五国不实行联合,那照这般态势发展下去,投靠怨流军来活命的走狗又岂止数万?

    渊渊大陆死的死,逃的逃,这才只留给他们三四万罪犯匪寇。

    假设怨流军的魔爪伸向另外五国,恐怕后期聚集起来的走狗会有几十万、上百万之多,说不定还会超越一国精英的兵力,这便相当恐怖了。

    观历朝历代的兴衰变换,在战争中的墙头草从来不在少数。

    自己人把自己人打光,都无需怨流军费心出手了。

    吕凌帆认为这作者没有认清真正的世界局势,只是一味幻想。

    大多数隐士高人,如武威榜十圣中的四大至尊,大概只会明哲保身,压根不会理会外界打不打仗。

    何况人家怨流军还剩下十五大将中的十个,各个手眼通天。

    怨流军的决策高层,其实力与智谋估计不亚于四大至尊。

    吕凌帆所知的翁勋与鬼道人,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谁也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其他隐秘人物共同构成了这股势力。

    思来想去,吕凌帆觉得胜算渺茫,不禁感叹任重道远。

    他对这些家伙的来历和目的充满了好奇。

    如果翁勋真的想要统治蕴灵世界,那他为何要屠戮每座城池?如果他真的想成为一统帝王,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嗜杀,连半分后路都不留?

    而且,翁勋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他如何在时间长河中凑齐几十万具尸体,并依靠自己身上磅礴的力量为几十万人一一灌顶洗礼,使他们怨气缠身?

    或者说,这翁勋本身就是一个怨念的集合体?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吕凌帆又知之甚少。

    他现在这般的修行入门水准,根本无法接触到世界的真相,只能暗自苦恼。

    “怎么了,为何如此气愤?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吗?”齐枳见状问道。

    吕凌帆把最后几页递给齐枳阅读,结果两人的观点出奇一致。

    “简直荒唐!按这般情形看来,其余五国压根不可能联合的。”齐枳说道。

    “正是如此,”吕凌帆咧嘴一笑,“师傅,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齐枳三分讥讽地笑着摇了摇头,“英雄?我算,你可不算。”

    “我就是怕以后这些只图保命的走狗会越来越多,都成为怨流军的傀儡。”吕凌帆眉头紧锁地说道。

    “本来我也没有多么宏大的志向,可自从师公死后,我便肩负起了为他报仇的使命。如果这个理由不够充分,那么冲着那些在南崖古镇死在我眼前的同乡,我也不该安于现状。就为了那些为我拼死谋求生路的禹城战士,我也不能退缩。”吕凌帆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齐枳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他不再把吕凌帆当作寻常少年来看待。

    “你的意思是,你要成为话本上那种拯救天下的大英雄?”

    吕凌帆重重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而且,我还要找到我的父母,把那些年拆散我们一家、害得师公寿命锐减的家伙一一砍死。”吕凌帆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那作为师傅,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至少在你完成梦想前,我会不讲道理地维护你。”

    吕凌帆听来颇为感动,同时他的余光注意到齐枳手链的盘旋速度此刻最为舒缓,想到自己二人也已经相处多日,现在大概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硬着头皮发问:“我们今日先不谈这些,师傅,我想了解一些关于师母的信息,不知您方不方便透露讲述。”

    齐枳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怔,然后他以异样的眼光瞥向吕凌帆。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师傅过去的经历,同样想了解师傅的眼光如何。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弟子今日什么也没问过。”吕凌帆解释道。

    齐枳思虑片刻,心想这也是他迟早要知道的事情,不妨今日便说清楚。

    他叹了口气,整理好衣袍后招呼吕凌帆坐下。

    吕凌帆乖乖听话,搬了一柄木椅又为齐枳续上茶水递至其眼前。

    “都告诉你也无妨,你我既为师徒,这些事情你也早晚或者说本该就应知晓。”

    齐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释然,仿佛是在回忆过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