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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层交警到权力巅峰 第49章 水滴

    车停稳以后,他被两个人架着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被粗暴的按着坐下。

    紧接着传来金属碰撞声。

    头套猛然被摘下,强烈的光芒刺的肖北睁不开眼睛。

    他眯着眼睛,慢慢适应着环境。

    发现这里是一个审讯室,很专业的审讯室。

    审讯桌上高强度的聚光白炽灯正对着他直射,使它看不清楚桌子后面的人。

    四周墙壁都是软包。

    自己坐在审讯椅上,脚被锁死。

    这下彻底凉凉。

    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和力气,也不可能从这种特制审讯椅上逃脱。

    审讯室里除了纸张翻动的声音就只有,没有人搭理肖北。

    但是很快,开门声响起。

    一个年轻人胸前戴着党徽,手里拿着一个输液吊架走了进来。

    他把架子放在肖北旁边,上面掉了个水袋子,然后用针在上面扎了个小眼,袋子里的水就一滴一滴的滴在肖北的头上。

    滴水刑!?

    妈的,这帮孙子给自己玩上这个了?滴水刑虽然很古老,但是却效果显着。

    这种刑罚并非瞬间致命,而是通过长时间持续不断地滴水,让犯人在漫长的时间里承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长时间持续滴水,会使犯人头部被水滴之处逐渐产生不适,如疼痛、麻木,还有失血的感觉。

    而且这种折磨是逐渐加剧的,从最初的轻微不适到后来的难以忍受,犯人需要长时间忍受这种痛苦,心理压力极大。

    最恐怖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还可能会被滴破,到那时候,那种痛苦,就像不停的用针往伤口里扎。

    而且,犯人在受刑过程中,清楚地知道水滴会不断落下,却无法逃避,只能时刻等待着下一滴水的到来,这种对未知痛苦的持续恐惧会逐渐摧毁人的精神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犯人会陷入极度的焦虑和恐慌之中,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突然,肖北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对!

    这滴下来的不是水!

    而是酒精!

    这帮狗娘养的!真是变态!

    不等肖北多想,开门声再次响起。

    来人很快走到审讯桌后面,坐在了椅子上。

    白炽灯刺眼,但是肖北还是看清了来人,正是董检。

    “肖北,你时间不多。”果然是董检的声音。

    董检坐在高强度白炽灯后面,声音像来自地狱:“相信你也闻出来来了,你头上滴下来的,是酒精。虽然酒精可通过皮肤吸收的量相对较少,但长时间持续接触,酒精会逐渐在体内累积。当达到一定浓度时,会对中枢神经系统、肝脏等器官产生损害,导致中毒症状。”

    肖北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而且,酒精蒸发速度快,会带走大量热量。

    持续有酒精滴在身体同一部位,会使该部位温度急剧流失下降,从而导致局部冻伤。

    冻伤之后,肢体的血液无法循环,从而引发组织坏死,也会引发感染等并发症。

    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董检笑道:“这不仅是酒精,这是高浓度酒精。”

    肖北心里咯噔一声,这孙子够狠!

    高浓度酒精具有较强的脱脂作用,会使皮肤表面的油脂层被破坏,导致皮肤干燥、皲裂。

    皮肤屏障功能受损后,外界细菌、病毒等病原体侵入人体,引发感染,如皮肤炎症、败血症等,严重感染甚至可能会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进而危及生命。

    肖北深吸一口气,“董检,我不知道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董检声音里满是轻蔑,“没什么意思。废话我就不问了,每个问题我只会问一遍,你想好再回答。答不对的话,我就走了。”

    肖北感觉头皮上像有蚂蚁在爬,痒痒的同时偶尔还有轻微的痛感。

    他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董检打了个哈哈,“第一个问题,你跟陆丽同志去城关镇,到底是准备干什么去的。”

    肖北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去城关镇找城关镇的副镇长李春了解一些方大陆贪腐案的相关情况。”

    董检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肖北,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陆丽同志为什么会去宁零县查方大陆,而且还是在不给县委打招呼,不向市纪委书记、市委汇报的情况下,直接双规一个县委书记?”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县委书记是省管干部,按照正常流程,你们还应该汇报省委。”

    “是我实名向市纪委副书记陆丽举报,县委书记方大陆,县纪委书记李秃子,已经腐败。因为案件牵扯到县纪委书记,为了保密,就没有通知县纪委,同样的,因为牵扯到县委书记方大陆,自然也没法向县委汇报。”

    肖北回答的依然很快,“至于陆丽书记为什么没有向市纪委书记和市委书记汇报,我只知道,他已经向市纪委书记朱舟汇报过了,至于市委和省委有没有汇报,我就不清楚了。”

    “哼。”审讯桌后面的董检正准备说话,就听肖北继续道:“不过按理说,向市委和省委汇报,那应该是朱舟书记的工作吧。”

    “你放心。朱舟同志,我们也会调查。”董检站起身,他的脸藏在白炽灯后面,只能看到一双发着光的眸子,“至于你,你的回答我不满意。”

    说完,董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董检离开以后,两个年轻人也从审讯桌后面站起来,冷哼一声离开。

    霎时间,整间审讯室就只剩下肖北一人。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静的肖北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听不到,只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啪嗒\"

    \"啪嗒\"

    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时间推移,那凉意开始渗入皮肤,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慢慢钻进毛孔。

    大约半小时后,刺痛感开始显现。

    每一滴酒精落下时,都像被烧红的针尖轻轻戳刺。

    肖北不自觉地绷紧了颈部的肌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动。

    酒精挥发时带走的不仅是体温,还有皮肤表层的水分,那块被反复滴落的区域开始发紧、发硬,像被一层透明的薄膜紧紧裹住。

    这种间歇性的折磨开始侵蚀他的意志——每当疼痛稍有缓解,下一滴酒精便如期而至,将刚刚平息的灼烧感重新点燃。

    这种等待的痛苦比酒精本身更令人煎熬,他的神经开始不自觉地绷紧,全身肌肉随着每一次滴落的声响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