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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卷钱出家了 第20章 我帮你就是

    游廊上。

    翠竹一身冷汗。

    快走了几步,说:“王妃,这样对王爷,是不是太明显了啊?”

    “怕什么?”沈青黎冷声说,“未必他还敢休了我?”

    说着,她摇了摇手中卷轴,“我可是一品诰命!”

    语出,主仆二人皆笑了起来。

    游廊末尾。

    游未迟笔直站着,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由得勾了勾唇。

    旁边的犬齿跟见了鬼一样,睁大了眼睛,悠悠地与猫耳对视。

    王爷疯了?

    刚刚是笑了吧?

    正想着,游未迟忽然开口问:“人安排进去了?”

    “是。”犬齿训练有素地立马低头回道:“是一个叫苍果的女使,从流江阁中调出来的。”

    “嗯。让她仔细服侍,不管何事,都要一一禀报。”

    “从令。”

    ……

    沈青黎得了诰命后,消停了两天,没有出门。

    一是找铺子、宅子的事,已有人手去做,她无需盯着。

    二是,她要将整个商业帝国的盘,好好捋一遍。

    她现在化名黎清,暂时还能掩人耳目,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万一日后东窗事发,她的身份曝光,那就不好变现跑路了。

    游未迟养了两天的伤,听完苍果的汇报后,觉得奇怪。

    问:“每次出门不带你们?”

    “是。”苍果沉浸答话,“只有翠竹和进财跟着。”

    “还有呢?”

    “这两日虽没有出府,但奴婢从王妃梳妆台里,找到了这个。”

    苍果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张薄纸,上面写满了字迹。

    游未迟展开看了起来,默念道:“商业帝国计划书,第一步?”

    “天京百货?”

    游未迟一行一行地看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王妃,看不出来啊,脑子竟这么灵活?

    看完,游未迟将纸张叠回原样,交给苍果,“放回原处,继续盯着。”

    “从令。”

    ……

    另一边,已经被人偷了塔的沈青黎,正浑然不觉地在园子里乱逛。

    夕阳正好。

    吃饱喝足,出来消消食,正是神仙日子!

    上一世,她吃个饭都匆匆忙忙的,有时还只能用泡面对付一口!

    吃完,又要加班,跟甲方掰头!

    为了那三瓜两枣,真是一刻也不得停歇。

    现在,吃好住好喝好,每天有人伺候,好不惬意!

    她不由得惭愧起来。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难怪大家挤破了脑袋要往上层阶级爬!

    不过这里虽什么都好,但夜深人静时,她也还是会有些失落。

    她有些想爸爸妈妈了!

    还有她最好的朋友,徐静。

    鲤鱼池的亭中,她怅然落座。

    忽而,不远处的花丛里,窸窸窣窣的,传来声响。

    她眉眼轻皱,给进财示意了一个眼神。

    “谁在那儿!”进财立马招人前去,将花丛里的人揪了出来。

    但人影刚摔在草地上,进财等小厮便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是芸轶娘子!

    他们刚刚这么粗鲁地将人提了出来,不会被告状吧?

    王爷那脾气……

    进财想都不敢想。

    “芸轶夫人,你为何躲在那里?”进财问。

    芸轶面色晦暗,支支吾吾,“想,想给王妃请安。”

    请安就请安啊!躲着算怎么回事儿!

    这时,亭中,沈青黎远远地招了招手。

    进财带人前去。

    沈青黎还未看清来人面孔,芸轶便匍匐地跪了下去。

    “参见王妃。”

    “是你?”沈青黎摸不着头脑,今日怎么这么乖巧?

    她问:“有事吗?”

    “没,没……”

    芸轶定是有事,而且,很有可能是要拜托沈青黎的事。

    但沈青黎并不是什么好心人,见她没有直说,便不问了。

    她转了个身,无谓道:“没事便下去吧。”

    “娘娘!”芸轶忽然急喊出声。

    沈青黎看了过去,可只是一眼,便又让她老鼠见了猫一样,噤了声。

    沈青黎没了耐心,直接问:“到底何事?”

    “请娘娘救命!”

    芸轶说着,往地上狠狠磕起了头。

    不过两三下,额头已经红了一片。

    “你好好说。”

    沈青黎吩咐完,芸轶却又遮遮掩掩地环视了一圈。

    沈青黎瞬间明了,微招了招手,说:“你们都去池边等吧。”

    音落,翠竹有些不愿,低声提醒:“王妃,万一她要有谋害之心,我们赶不过来的。”

    这倒也是!

    芸轶可是这府中第一个公开与她叫嚣之人。

    “芸轶不敢!”芸轶听到猜测,连忙道。

    她言辞恳切,沈青黎只好,愿意相信她一次。

    反正她也有些三脚猫功夫,对付女人,足够了。

    大不了,破例捏个咒,虽学艺不精,好歹也能牵制她片刻。

    于是,说:“无碍,都下去吧。”

    语毕,众人低头离开。

    亭内恢复安静,只有二人。

    “说吧。”沈青黎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雨后龙井。

    芸轶立马哭哭啼啼起来,“娘娘,妾本是谏院御史施弘杰的外室之女,虽被施府不容,但施府独女雨姑娘,视妾为亲生妹妹。”

    “未入王府前,姐姐对我多有照拂,如今……”她喘了好大一口气,哭咽道,“如今姐姐与我失联多日,我派人出去打听,才得知她已失踪。”

    一语未必,沈青黎莫名想起那日在会悦客栈,与谢落尘一起时听到的消息。

    莫非……是同一人?

    “娘娘!妾当日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娘娘饶恕妾这一回!”

    “只求娘娘略显神通,帮我找到姐姐,若……若是被贼人掳去,找到尸首也好!”

    好不容易将事情说完,她已哭得昏天黑地。

    但好在沈青黎听懂了。

    芸轶与施雨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芸轶是外室所生,身份低贱,终生不能入施家族谱。

    但施雨是施府独女,被万千宠爱呵护着长大。

    二人的命运云泥之别,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施雨仁善,得知还有一个妹妹流落在外后,便处处接济帮助。

    一来二去,姐妹二人关系甚好,时常联系,直到芸轶被收入王府做妾,二人也时常问候。

    但现在,施雨不见了!

    这世上唯一真心对芸轶好的人,失踪了。

    故此,她如此失态,慌乱无章,求到了沈青黎头上。

    自上次琉璃画盏一事后,她对沈青黎的能耐深信不疑,觉得不管外面多少人去找,也不及沈青黎掐掐手指。

    何况,事关姑娘的名声,施弘杰那个只在意家门名声的老顽固,自然不会大费周章。

    暗地里寻人,怕是处处受了限制。

    “我知道了。”沈青黎说。

    眼下,芸轶不过一个六神无主的普通人,沈青黎不想端着架子,自称本宫。

    她放轻了声音,说:“我帮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