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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风月 第四十二章 我对你向来言听计从

    后来连余幼笙都察觉异样,在女人又一次投来注视目光时,忍不住抬眸对视,就听季宴礼在旁笑着淡淡道:

    “请问林小姐,也需要人帮忙剥虾吗。”

    风情万种的女人唇角僵滞,别过视线继续哄儿子,始终不和季宴礼对视:“哪里,还不是看季总和季太太感情好,羡慕就多看两眼。”

    “……”

    一顿午餐吃的有惊无险,饭后季老爷子起身,喊季宴礼跟他去书房谈话。

    等到关门声响起,林瑜便提出想和余幼笙去后院散步消食。

    余幼笙看出对方有话着急传达,两人将季泽交给管家照顾后,一同从长廊走去屋外草坪。

    两人边走边聊季泽在学校情况。

    说起上次儿子失手推人,林瑜话锋一转:“上次小泽出事,我正在山里拍戏没信号,错过余老师电话,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余幼笙猜对方不单是为道谢,将话题引向核心人物,“我和季宴礼多亏那次才认识,是我该谢谢你。”

    果然,林瑜听完神色越发复杂,凝眉纠结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问她:

    “季斌有严重暴力倾向这件事,你知道吗。”

    三字名和季宴礼口中的“那个男人”对应上,余幼笙点头,沉默片刻后轻声:

    “你是想问,季宴礼有没有打过我,对吗。”

    她看得出,林瑜对季宴礼有显而易见的防备。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惧怕。

    男人哪怕无意靠近,林瑜身体都会下意识护住季泽,更别提饭桌上特意坐在对面、连对视都做不到。

    这是曾受过暴力伤害,身体自发产生的自我保护机制。

    余幼笙停下脚步看人,口吻轻柔客气却坚定:“谢谢您提醒,但他没有这样对我。”

    林瑜没想眼前女人看似柔柔弱弱,说话如此直接,反倒有些无措:“我没这个意思,就是季宴礼有时给我感觉,和他父亲太像......”

    “但季宴礼不是他父亲。”

    余幼笙鲜少说话打断别人,但林瑜本意为善的话听来实在刺耳:“毫无根据的罪名判定,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林瑜凤眼望着她几秒,被说服后笑了笑,主动道歉:“你说的对,可能是我今天看到他戴皮带,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

    ----

    不顾季老爷子再三发脾气挽留,从书房出来后,季宴礼很快就提出要带余幼笙离开。

    男人甚至懒得找借口,直白表示不愿和其他人同住屋檐下。

    直到两人告别上车时,余幼笙还在苦想下午和林瑜的对话。

    多数人不愿将过去伤疤翻开给人看,余幼笙如此,林瑜也同样。

    女人目的只是善意提醒,没必要向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袒露过往,余幼笙则更不会打探他人隐私。

    她莫名在意的,是林瑜随口提起的“皮带”,放在当时场景下,不言而喻是曾让她遭受暴力的用具。

    季宴礼说过,他从来不用皮带。

    高频出现的关键词让答案呼之欲出,可男人昨晚收下礼物的温和笑容、甚至不忘调情的表达喜爱,让余幼笙又始终无法确定。

    她总不能开门见山地问,“你父亲是不是用皮带打你。”

    路上如此想着,余幼笙在回程路上时,不由偷偷多瞄了几眼,季宴礼腰上她送的皮带。

    直到车稳稳驶进独立停车位,安静一路的季宴礼才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她。

    “笙笙,你已经盯着那里看很久了。”

    男人一语道破余幼笙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偷窥,笑容温和有礼:“请问季太太,是对我的生理构造有任何疑问吗。”

    “……”

    余幼笙由衷佩服,季宴礼是如何能用最闲雅斯文的姿态,说出最暧昧不清的语句,且字字足以让她方寸大乱。

    以至于她几次想认真宽慰对方、都被季宴礼无比精准的躲避、再反过来倒打一耙。

    有时她甚至要分不清,季宴礼是旁敲侧击她不要多事、还是男人真的不在意。

    就好比现在,她急于想弄清送皮带是不是犯错,默念不要太直白,支吾半天才试探道:“我们结婚不久,大概我有很多地方,还不够了解你。”

    她谨慎措辞:“如果有什么地方做错,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闻言,季宴礼眯着眼沉吟片刻,在余幼笙殷切眼神中,抬眉问她:“你想多了解我么。”

    余幼笙忙点头。

    “好。”

    一如既往的从未拒绝她请求,季宴礼后背重新贴靠在座椅,侧转看向余幼笙的同时,关掉车内车外的宿友照亮明灯。

    地下车库顶灯昏暗,部分视觉被夺后,余下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半晌,余幼笙听见有很轻的衣料与车座位摩挲声响起,是旁边的季宴礼随意扯了下领口,窸窣细碎声不断。

    主导权的天平再次向男人倾斜,密闭昏暗的空间内,哪怕季宴礼不言不语,只是镜片后的黑眸沉静而诱蛊地深情望着她,余幼笙都能清晰感受到心绪搅乱的躁动。

    余幼笙还不服输,最后一次尝试:“我......”

    “长夜漫漫,笙笙想从哪里开始了解呢。”

    “车里、家里、还是卧室露台?”季宴礼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分明是顺着她的意思,却能轻易将话题带回他想要的情景,不紧不慢将余幼笙拉入陷阱的同时,还不忘讨巧卖乖,“你知道的,我对你向来言听计从。”

    凭心而论,余幼笙并不喜欢季宴礼遇事避之不谈的态度;而无奈之处在于,她似乎更加无法抵抗男人来势汹汹的攻势。

    唇齿纠难舍难分,期间,余幼笙因缺氧而大脑一片空白时,季宴礼曾退后寸许,镜片后的黑眸落在她斑驳双唇,抬手用指腹蹭过自己嘴角。

    色浅薄唇晕染上艳红,黑暗中为男人点映出几分不同往日禁欲的妖惑。

    半晌,季宴礼垂眸勾唇,低低道:“……原来口红是这个味道。”

    当季宴礼再度俯身落吻,余幼笙已然失神忘记原本讨论,双手经由引导后,乖顺地搂住男人脖颈,习惯并且开始享受亲吻带来的愉悦。

    无法否认,季宴礼在两xing关系中的服务意识极强,从最初处处照顾她的青涩,到现在两人渐入佳境,男人都无时无刻在依顺余幼笙的感受,张弛有度。

    搭乘独立电梯回家,推门不等灯亮,季宴礼就将怀中的纤瘦女人单手抱上玄关处的长排矮柜,宽阔肩背与笔直长腿将余幼笙圈禁在掌控之中,手向xia,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