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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禁欲九王夜夜来纠缠 第4章 太医验身

    “苏姑娘此言何意?”沈无忧笑着问苏墨玉。

    苏墨玉还未出阁,哪怕有所怀疑,有些话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她要是直接说沈无忧这步态像是才和男人云雨过后的状态,旁人也会怀疑上她的清白。

    毕竟只有经历过,才会这么懂。

    “没什么。”

    苏墨玉果然没有将话挑明了说,只淡淡补了一句,“此前我曾随行止兄去往勾栏办案,那里的女子走路步态和你如出一辙。”

    “姑娘慎言。”

    沈无忧深深地看了眼苏墨玉,并未给自己辩解。

    这个时候辩解,反正陷入了自证的怪圈,平白遭人怀疑。

    她若是不辩。

    苏墨玉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苏墨玉抿着唇,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进了广华殿,沈无忧便随裴家女眷一道入了席。

    圣上龙心大悦,一口气给裴行止和苏墨玉等有功之臣赏了好些东西。

    沈无忧的视线则落在了圣上右手边,那位穿着一袭白衣的男人。

    今晚的广华殿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可那个男人竟凭着过人的姿色,让群芳黯然失色。

    “九弟,你方才去哪了?朕让人寻了你半天。”

    “不过是随便走走。”

    白衣男子声线清润悦耳,他一开口,席上许多女人纷纷红了脸。

    原来,这位就是九王爷。

    沈无忧只偷偷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皇家的男子全是吃人的洪水猛兽,哪怕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陛下,臣斗胆有一请求,还望陛下应允。”

    宴席过半,苏墨玉许是喝多了,倏然起身,走到了殿中央。

    “苏爱卿尽管说。”

    “听闻护国公嫡女剑舞天下一绝,如若今日有幸得见,我便无憾了。”

    她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全落在了沈无忧的身上。

    沈无忧知道苏墨玉定是还在疑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剑舞的精髓在于灵活的走步。

    她现在的情况大体也能完成一整支剑舞,只是灵活度上必定有所欠缺。

    果不其然,待她一舞舞毕。

    贵妃娘娘便率先发了话,她笑看着沈无忧,声色和善可亲:“无忧的剑舞素来天下一绝,两年前本宫有幸一见。只是今日,无忧莫不是太过紧张?这动作似乎生疏了不少。”

    苏墨玉连声附和:“臣怎么觉得,沈氏的腿脚似乎受了伤?”

    “哦?若真有此事,还是得宣个太医好好瞧瞧。”贵妃娘娘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

    看在沈无忧眼里,却觉得这笑容渗人的很。

    “本王怎么觉得,此女舞技精湛绝伦,看不出半点瑕疵?”就在气氛逐渐变得微妙之际,高台上的九王悠悠地发了话。

    “王爷有所不知,无忧善舞,平时的水准比今日强多了。”

    贵妃回了九王的话,侧过头,声色温和地对沈无忧说:“你这孩子,身体不适也说,太过懂事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

    沈无忧抿着唇,暗暗地琢磨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实话,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死局。

    不论她怎么说,一会儿要是贵妃娘娘让人强行验身,她那地方的伤便将无处遁形。

    “还请陛下给沈氏宣个太医,好好瞧瞧。”苏墨玉见沈无忧不说话,便认定她在心虚,又补了一句。

    “无忧,你当真身体不适?”

    圣上抿了一口茶水,这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回陛下,臣妇确实受了伤。”沈无忧此话一出,裴行止的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来。

    他站起身,有些急躁地说:“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在贵妃娘娘寝殿更衣的时候。”

    听沈无忧这么一说,贵妃娘娘的脸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无忧,我方才问过你,你不是说并未看见刺客?怎么这会子,又说自己受了伤?”

    “娘娘恕罪。”

    沈无忧立刻跪了下去,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猜娘娘手下的宫婢肯定不是故意的,不然他们断然不会将藏有绣花针的鞋子给我送来。”

    “什么绣花针?”

    “鞋子里藏着一枚绣花针,我没看清就踩了下去,这会子脚跟还在隐隐作痛。之前没提,是不愿节外生枝。”

    “怎么可能?!”

    贵妃娘娘不相信沈无忧的说辞,旋即招来了太医,要她去偏殿验伤。

    这个环节,沈无忧倒是不担心。

    虽说女眷进宫是不能携带绣花针这类的物件,不过每次检查只是在例行公事。

    进宫前她偷偷将一枚绣花银针藏于发簪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太医仔细检查了沈无忧的脚跟,确认她被绣花针所伤,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广华殿。

    而沈无忧,则因伤痛被提前送回了裴府。

    她是后来才听说,圣上因贵妃娘娘失职龙颜震怒,罚了贵妃娘娘禁足一个月。

    回到裴府东院。

    沈无忧即刻让秀儿关上了门窗,将一身伤痛的身体浸泡在了浴桶之中。

    秀儿发现她腿上的淤青,惊恐不已,“小姐,你...”

    “这事不能声张。”

    “小姐,你不是跟着姑爷去宫里赴宴了吗?姑爷怎么敢在宫中对你做...做这种事!”

    “不是他,我不知道是谁。”

    “不是他?”

    秀儿吓得脸色发白,眼泪一个劲儿地掉,“小姐,我苦命的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呀?”

    “别急,暂时是瞒住了。”

    “你的肚兜呢?”

    “被那人拿走了。”

    “天啊!他要是跑出来公开指认小姐,到时候小姐又该怎么办?”

    秀儿吓得六神无主,甚至想到了连夜卷铺盖逃跑,“小姐,不如我们逃走吧!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再不回京都。”

    “现在逃走,岂不是正好让苏墨玉抓了把柄?”

    沈无忧强作镇定,压低了声对秀儿说:“明儿个一早,你记得去药房给我开几味药。”

    “什么药?”

    “避子汤的原材。”

    听沈无忧这么一解释,秀儿又一次哭的撕心裂肺,“天杀的,究竟是哪个黑心窝子的禽兽,居然这样对待小姐!”

    “那人也中了药。今晚设局的人是贵妃娘娘和苏墨玉。”

    沈无忧可以猜到苏墨玉设局的目的,却猜不透贵妃娘娘为何这么害她。

    “贵妃娘娘为何要设局害你?”

    “不知。”

    “小姐,我们还是逃吧。姑爷这两日要是来找你,你这伤怕是瞒不住。”

    “他不会来。”

    沈无忧寻思着裴行止有了新欢,没事儿是不会上门来找她的。

    只要那采花贼没有找上门来,这件事肯定是可以瞒过去的。

    至于苏墨玉这般陷害,等她休养些时日,再好好还回去。

    翌日中午。

    秀儿着急忙慌地从屋外跑了进来,她关了门窗,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出大事了!”

    “怎么了?”

    “京都城所有药铺都有人盯着,但凡是买红花一类的药材,全部需要实名登记。我怀疑,这些人就是冲你来的,所以就没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