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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爷,你的小祖宗又来退婚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童年往事

    司承琛靠在门框边上,听着她轻声细语地诉说着往事。

    秦婳拿起了一个类似于笔盒一样的东西,“这个是当时奶奶亲手给我做的,用木头和竹子。那一年好像是学校里举办手工大赛,当时我手受伤了,参加不了比赛,心里可难受了,放学回了家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后面奶奶打电话去消息,知道消息之后给我连夜做了一个,就因为几乎一整夜未休息,后面发烧好几天,那一阵子手忙脚乱的,她一边要顾着自己,一边要照顾我。”

    “奶奶是从脑子里有名的女人,人人都在背后说她是真有本事,一个女人把一个家给撑起来了。”

    秦婳摸着盒子,好似还能感受到郑奶奶的气息,“这盒子我带去学校,那一阵还引起了热潮,很多同学都开始做木质笔盒。”

    她轻轻地放下木质笔盒,转身走到了床边,拿起了一个布娃娃,明显年代感也很足,“这个也是奶奶缝的。”

    “之前为了时海读书,她自己做手工去卖钱给他赚学费,她做的向来很精美,但是呢一遇到别人砍价,或者一遇到经济条件也不好的,就直接一个成本价卖了出去,久而久之,赚不到钱就算了,还险些闹饥荒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婳轻声笑了一下。

    这间小屋充满了属于秦婳的回忆。

    司承琛倒是注意到了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是?你故意放上去的?”

    秦婳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去,“是的,方便拿下嘛?不然我就要踩椅子上去。”

    他垫脚拿了下来,上面落了一层灰,“让我猜猜,这个里面放的该不会是你的秘密吧?”

    “是的。”秦婳和所有青少年时期的孩子有个共性,那就是也爱写日记,郑奶奶之前每一天都会给她打扫房间,秦婳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个放在了高处。

    只不过秦婳都要忘了这个盒子,搬去海城之后,几乎很少会在回来,寒暑假的时候也只是会回来过几天而已。

    秦婳拍了拍上面的灰,“我只记得里面好像是有日记本的,其余的应该没什么。”

    “就没有情书之类的?”秦婳这优越的长相,按理来说从小到大,应该不缺乏追求者。

    她摇头,“没有。”

    “别人给的我从来不要。”秦婳读书时期,几乎很少会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面,加上她高冷的气质,一般追求者都望而退却,倒是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烦恼。

    司承琛一挑眉,“如果我们读书的时候在一个学校,你会注意我么?”

    秦婳视线移到了他身上,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给出了答案,“不会。”

    “因为你真的是很爱装。”

    这句话多少算是玩笑话中带着真心话了。

    毕竟秦婳跟司承琛相处初期,就总是有这种感受,觉得司承琛有些装……

    当然也是司承琛实力使然,否则就是想要装,也没有那个资本。

    男人沉默了一秒钟,口吻带着浓浓的无奈,“所以你觉得我就是个普信男,是么?”

    现在他已经学会给自己下定义了。

    这话逗笑了秦婳,憔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丝丝笑意,“你也不是一般的普信男,某种程度上,你是个高端的普信男。”

    “高端?”

    司承琛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行,那这么看来,在你心里,和一般男的还是不一样的,我就满意了。”

    秦婳知道,男人是在哄她开心,一直都是,变着法子的开玩笑,就算是挖苦拉低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倒是挺容易满足。”

    她最终坐在了床边,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铁箱子,确实里面是日记本,还有一些孩童的小玩意。

    日记本的纸张也开始泛黄。

    她大概翻阅着,余光瞥见司承琛在看她,合上了日记本,“怎么?还想要偷窥我的隐私?”

    “没有。”司承琛否认,“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看。”

    秦婳倒是很大方,将日记本直接给了他,“行,想看就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看吧。”

    就这么拿到了日记本,司承琛一下没了好奇的念头,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简单看了几篇,大多都是围绕着郑奶奶,偶尔会提及学校的生活。

    “日记本里也没有写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放在高处?”司承琛比较好奇的是这个点,“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奶奶看到么?”

    秦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算是吧,就是觉得是自己的隐私,多少是不想别人看到的,而且感觉大家都这么做。”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觉,但就是觉得大家都这么做,自然而然的人都是有一种从众心理,她也不例外,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司承琛低声笑了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不过看着日记里的东西,倒是过得还可以。”

    “没我想象之中那么艰难,我还要以为是多么受欺负受委屈呢。”司承琛这里指的是时海。

    他看得好几篇日记里,秦婳都没有提到时海,提及最多的就是郑奶奶。

    秦婳才不屑于把那个人渣写进日记本里,“没什么好写的,小时候我都是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确实有时海,但是懒得搭理他。”

    “他在我小时候都很忙,总是各种各样的忙着,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应酬,时家那几年势头确实是很好,只是可惜了,他自己不珍惜,所以怪不了别人。”

    如果时海真的按照郑奶奶的规划去走,绝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时海的今天,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秦婳只觉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自己选择的路,就必须要走下去,哪怕是硬着头皮。

    “奶奶后面年纪大了,才频频往返海城和老家,那个时候我要上学,也没有办法,自己不能因为我而去限制奶奶的自由和快乐。”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是到头来,还是因为我……限制了她,不是我,奶奶也不会如此,所以我对不起奶奶。”

    “婳婳,只是你这么认为,但是奶奶绝对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