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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欺我?改嫁东宫前夫哭什么? 第五十五章 盗私印-计划提上日程

    又是一夜荒唐。

    苏寻春觉得这男人真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明明自己已酌情减少了某几味药的分量。

    看来,还得减。

    总得让她休息个三五七日吧。

    花娣见她一夜未归,第二天又恹恹的,又暗自给萧佑泽记上一笔。

    这天她趁无人时在院里习武,有几个动作怎么也练不好,明明脑子想好了先出手再挪脚。

    一到那儿就卡壳。

    最后一次如有神助,手肘和膝盖弯好像不需要大脑指挥,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套拳耍完才惊觉附近有人。

    “谁?!”

    “这么久才发现,戒备心太低,你如何保护苏大夫?”

    “皇甫大叔!!你回来了!”

    树冠轻微晃动,黑衣人缓缓落在她身边,一脸嫌弃。

    甚是反感这个称呼。

    “苏大夫呢?”

    花娣噘嘴,“寻春姐太累了,还没起呢!都怪那个烦人的太子殿下!”

    “慎言,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花娣不高兴了,指着他的鼻子,“你、你出去一趟怎么就叛变了!”

    寻春姐可是将他们之间未达成的交易跟自己说了,她很怕担心的事发生:这男人不仅不会帮她们,反而会向太子殿下揭发她们准备逃走。

    皇甫桑墨挥剑挡开她的手指,“是不是所有女人都爱胡思乱想。”

    说罢又上下打量她,抱肘冷哼,“虽然你还不能称之为女人。”

    “你、你瞧不起谁呢?”

    花娣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人模狗样的皇甫大叔!”

    苏寻春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二人吵嘴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过后,端着茶点走到院中。

    “皇甫兄,一路风尘,先喝杯茶吧!”

    “多谢苏大夫。”

    皇甫桑墨绕过花娣,坐入石桌前,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数日不见,苏大夫别来无恙。”

    眼前女人气质依旧清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妩媚,比数月前看上去更添韵味。

    苏寻春垂眸淡淡一笑,“我很好,倒是皇甫兄此行应该不那么顺利吧。”

    当初皇甫桑墨烧了萧佑泽写给自己的信,导致他错过解毒的最佳时间,身子受了损伤。

    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不杀皇甫桑墨肯定是此人还有为他所用价值,但不可能不惩罚。

    至于如何惩罚,她猜不到。

    也压根不关心,只不过是象征性寒暄一句,毕竟他们是合作关系。

    对方没必要跟她说。

    皇甫桑墨自然知道她并非想刨根问底,又喝了一盏茶去了这趟的晦气,笑说:“苏大夫不担心我已经出卖你了?”

    他看了眼在旁边扎马步的花娣,小丫头呸了一声扭过头去。

    苏寻春双手撑着下巴长叹一声,“若是真的,那我只怕难逃出生天了!整日如履薄冰奉承太子、黄良娣,将来还有太子妃、侧妃......”

    神经大条如皇甫桑墨都听出她话中酸意,暗想这才多久苏大夫就倾心于殿下?

    应该是被强权蛊惑。

    他不忍、也不会点破,万一苏寻春当真妥协不愿逃了,自己的计划只怕更遥遥无期。

    “苏大夫放心,在下初心依旧。”

    “好!那我们再喝一杯!”

    桌前四碟茶点一扫而空,茶水也见底了,苏寻春让花娣在外守着,请了皇甫桑墨进了里屋。

    “我目前还没发现私印所在,但应该就在书房之内,萧佑泽的书房与寝室相连...我会想办法找到。”

    “我与花娣的良民证倒是不难伪造,只是你若想救囚在狱中的那帮义士还得伪造太子亲笔信函,只怕有些难度。”

    皇甫桑墨颔首,“的确,所以必须将它带走!”

    苏寻春原意是伪造文书,偷偷潜入盖印即可,他们三个人里应外合,风险小很多。

    可若要带走......

    “我没有把握。”

    皇甫桑墨也沉默了,他的想法的确简单粗暴,而且之前从未将苏寻春的生死考虑在内。

    他当时提出交易,只是说如果她帮他盗出私印,自己会带她去萧佑泽找不到的地方。

    死了,不论下地狱或者去天界,萧佑泽都找不到。

    自己没说谎。

    但如今,他却做不到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

    苏寻春既已想到办法拿到良民证,靠她和花娣二人也不是没可能逃出生天,她为何还要帮自己?必定是相信他说的全是实话。

    一个小女人尚且明白大义,自己决不能做出离经叛道之事。

    不然,救出弟兄们又如何?

    踩在女人的尸骨上得来成功,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皇甫桑墨再三斟酌,问她:“有没有办法,伪造私印。”

    苏寻春苦笑,“只怕没人敢接这活。”

    皇甫桑墨摇摇头,指着她梳妆台上摆放的小物件,“我指的是,苏大夫有没有办法做出来。”

    “我?”

    她心虚,以前空闲时间充其量做过些木匠的活,哪里懂得刻私印。

    万一不成,搞了个四不像出来,连累一群人丢性命。

    罪孽深重。

    但她也没有一口回绝。

    “容我再想想。”

    送走皇甫桑墨,花娣刚好端来晚膳,二人对坐食不知味。

    在玉京城无论打探什么消息,收到的风声总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就拿皇甫桑墨提到的那位江老。

    一说他贵为三朝元老,误信谗言有通敌卖国之嫌,还以强权压制内阁成员欺上瞒下,图谋不轨;

    而藏于民间说书先生口中,江老的事迹就与皇甫桑墨所言基本一致。

    苏寻春听得多了,偏向于相信江老和他的门生,就应是那样有血有肉的、不为权贵,一心为扞卫大齐国威和黎民苍生的好人。

    按理说皇帝眼皮子底下,不容许出现两种矛盾的言论,可偏偏它就是存在。

    那些说书先生,好似天不怕地不怕,把进出衙门当乐子看待。

    这些日子她与花娣最喜欢去茶档听一位姓曾的夫子说书。

    这日去的有些晚,连个座位都没有。

    “都怪那只黄鼠狼!要让你汇报太子殿下的病情,害我们没得听书!”花娣抱怨道。

    苏寻春指了指她脚边的大石头,“你站上面也能看。”

    “那你呢?”

    “我只用耳朵听便是。”

    苏寻春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忽然感觉衣袖紧了紧,回头一看,是一张对着她讪笑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