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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欺我?改嫁东宫前夫哭什么? 第五十九章 黄鼠狼有古怪

    看见那小丫鬟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寻春故作深沉负手而立。

    仰观天色,忽而一笑,压低了声音,“是我唐突,刚出关就着急拜会黄良娣,倒忘了时辰。”

    月色下她青衫飘逸,儒巾遮掩秀发,眉眼清秀,气质儒雅,一时倒把对方看迷了眼。

    说话都结巴了,“没、没!请苏大夫随奴婢来!”

    苏寻春敲了敲身侧的医箱,“劳烦姑娘带路。”

    “不敢不敢,苏大夫唤我迎雪就行。”

    她微笑拱手,“迎雪姑娘请。”

    迎雪面颊一红应了声,迅速转过身去朝椅梅园的方向走。

    苏寻春轻哼,看来花娣对男女之事了解的真不少,就说这招对一般的小丫头准管用。

    据她说每次穿男装出街,不少女子都会忍不住多望自己两眼,不由又想起萧佑泽那日的话。

    ——“夫人穿男装,令我想起一个词来,貌似潘安”——

    她暗自看向皇宫的方向,不知道那男人这时辰歇下了没?

    尽管他什么也没跟自己说,关于他的困境、计划,以及这次出征的目的......她依旧能捕捉到那份难以言说的无奈。

    唯一可知的是,黄巧卉是皇后派来给他下毒之人。

    苏寻春作为大夫,怎可能完全听萧佑泽之言,不理、不管、不问。

    如果一切只听他的安排,她就不是苏寻春了。

    她早让皇甫桑墨留意倚梅园的一举一动。

    据他说前些日子并无异常,直到确定太子即将出兵酉州,倚梅园的防御更严密。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不敢靠得太近。

    今晚萧佑泽不在,或许有动静,所以她准备亲自去探一探。

    “苏大夫请在这里稍作休息,奴婢先去回话。”

    迎雪将他带到倚梅园的偏房中,点了两盏油灯,乖巧退了出去,面上仍带着一抹红晕。

    听脚步声走远,苏寻春悄悄推开窗户,望向主屋。

    窸窸窣窣的对话声传来,应该是三个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是男人。

    声音尖细造作,很是刺耳。

    没等她多想,那人很快弯腰背对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倚梅园,而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黄巧卉携迎雪前来。

    夜里会男宾四下门窗都开着,屋外还有几位苏寻春面熟之人把守,她便知道,黄巧卉也留了心眼。

    今晚看样子是试探不出什么,唯有等皇甫桑墨的消息了。

    黄巧卉一坐定,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耷拉着嘴角,语气阴冷。

    “苏大夫好大的胆子!趁太子殿下不在,竟敢深夜登门!”

    苏寻春浅浅行了礼,态度不卑不亢。

    “黄良娣言重,草民听小徒说您每隔几日就派丫鬟来取药,按理说草民给的祛疤膏,一次最少可用十五日,多用无意反而对身体有害,故而草民担心配方出了问题,这才一出关就赶来。”

    黄巧卉面色缓和了些,清了清嗓子,“苏大夫多虑,我只是见那东西好用,拿了些给我娘家弟兄。”

    呼吸不稳、坐姿别扭、声音微颤。

    苏寻春肯定她在撒谎,再联想萧佑泽肩上那道不起眼的疤,根本没有上过药的痕迹。

    心里闯进一丝甜、一丝暖。

    原来之前是她多虑,这女人并非想讨好萧佑泽、向他投诚。

    可也更加确信,她是要害他。

    幸好自己先一步用特殊药材调了与那些毒类似的药粉,那些药材都是让姜赫从白芷乡找来的,一般的大夫很难看出。

    确定这点后,她看黄巧卉的眼神再难有善意。

    以前阿九就说过她太不擅长伪装,很容易被人看穿。

    她只道:“看穿又如何?我只是大夫,职责是救死扶伤,不是与人勾心斗角。”

    可如今,她很想让萧佑泽教自己些技巧了。

    苏寻春低头想了会儿,还是取出脉枕,略带歉意道:“是草民考虑不周。既然来了,不如让草民替良娣请个平安脉。”

    “不必!”

    黄良娣尽力保持镇定,看似并无异样,只是苏寻春依旧察觉她嘴唇微微颤抖。

    垂眸时看见她纠缠在一起的双手,白皙的手背被自己挠出三道红痕。

    “夜了,苏大夫请回吧!迎雪,送客!”

    苏寻春刚走出倚梅园,门“砰”一声关上。

    这么着急赶她走,说黄巧卉心里没鬼,谁信呢?

    那女人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除了下毒,她还想用别的方法对付萧佑泽吗?

    苏寻春闷哼,苦恼今晚吃白果,垂头走了好一会儿,眼前漆黑一片,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连灯笼都没一个。

    她交代皇甫桑墨和花娣守着洹儿,自己去去就回,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来找她。

    她好像,真的迷路了。

    从没觉得青宫馆如此之大。

    怎么走都好像在原地。

    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心慌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心中一紧,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觉得眼前更暗,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跌去。

    她下意识惊呼,还没出声忽然嗅到熟悉的香味,是她做的药包。

    男人的胸膛坚实而温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衫紧贴着她,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揪着对方的衣襟,佯怒道:“你吓死我了!”

    男人声音带着酒气,比平时更温柔,“我的夫人可不是如此胆小之人。”

    萧佑泽将她拦腰抱起,走了十几步而已就回到他寝殿。

    明晃晃的灯笼挂在两侧,苏寻春眼睛突然看见强光,刺得睁不开,她竟误打误撞进了他的“禁区”。

    尤其是见到这里站着两排穿戴甲胄的士兵,很是后怕。

    苏寻春残余的那一点怒气,很快咽了下去。

    头埋在他怀里,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以往这种情形萧佑泽要么不理她,要么用眼神让她乖乖闭嘴。

    今晚却很反常。

    他不顾有旁人在场,停下脚步,在她唇瓣点上一吻,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

    奈何她太诱人,不自觉愈发深陷,缠绵其中。

    待到怀中人喘不过气时才松开。

    她脑子嗡嗡的,羞得小脸绯红,作势要打他。

    双拳一碰到他的胸口,萧佑泽眉宇骤然蹙起,鼻翼微微翕动,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苏寻春只当他装模作样,趁他分神从他身上跳下来,飞快朝前走了几步。

    忽而感觉手上黏糊糊的,还没低头去看就听姜赫大喊一声。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