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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娇:夫人搞事我善后 第三十八章:桃春有孕

    鸦雀无声。

    杜恭孝也垂了眸子。

    其余前朝老臣咬碎一口牙——方才秦忠话的意思,说是君明则忠。

    实则是全然将先帝抛之脑后,一味谄媚新帝。

    “这杀千刀的老贼,竟认贼作父。”

    前朝老臣们面面相觑,个个心中打鼓。

    可如今秦忠公开与他们这些前朝老臣为敌,叫他们摸不清深浅,一时没人敢做出头鸟。

    “行,那就那么办罢。”

    冯济轻飘飘一句,刚要落地就被人拨开。

    “陛下臣有话说!”四品尚书右丞苏亮出列。

    他曾视秦忠偶像,并且时常痛恨自己以身侍贼。

    可今日见秦忠竟说出此话来,苏亮心如刀绞,跪倒朝上,用沉闷声音问道:

    “臣不同意,先帝平四夷,建李朝,兴水利,救万民,如此功绩未曾封禅,不知陛下有何功绩,能与平四方战乱,救百姓水火的先帝相比!”

    冯济像被人打了一拳,脸紧绷着,眼睛眯成条线。

    陛下最忌讳朝臣提起先帝——自他上位来对前朝的律法制度大刀阔斧改动,暗地里抨击先帝种种昏庸之处。

    “好大的胆子!”朝臣都在心底颤了三颤,齐刷刷看向皇帝。

    而此时秦府,秦洛杉正等来那个传说中的神医给自己把脉。

    这一把就把了近半个时辰。

    秦洛杉从紧张到睡了一觉。

    神医收回手:“啧啧啧,小姐这脾虚体弱,毒素损伤心脉,怕是药石罔顾啊。”

    秦洛杉:“……大夫诊金几何?”

    “百两起。”

    “我祖父花了百两,就是为了听你说我治不好了?”秦洛杉一激动,咳嗽个不停,嗓子里又有了血腥味。

    神医面露不屑:“这世间就没我治不好的病。”

    正当秦洛杉眼睛一闪时,神医严肃道:“你除外,你中的是鸩毒,一滴即死。”

    “你现在没死,是因为给你下毒那人买到了陈年旧货,毒效大幅缩减,你算走运。”

    他掏出一包药。

    “你今晚先药浴,过程会痛苦无比,记住药浴开始就不能停下,要泡满三个时辰,三个月的疗程,到时候我再帮你看看。”

    “记住药浴千万不能停,不然你会浑身经脉暴涨而死。”

    “徐韧,送送大夫。”话说到这份上,秦洛杉起身行礼,同时回身叫道。

    徐韧像只麻雀飞出来。偏强做端庄,板着小脸伸手:“大夫请。”

    “请请请。”大夫盯着徐韧鸟窝般的头,一裂嘴角没敢笑出来,低头强道。

    “你头发呢?”一周前秦洛杉问。

    徐韧顶着参差不齐的头发回答:“师父说我头发碍事,我便绞了。”

    秦洛杉现在望着天边的红日,云彩像被染了色,皇城中心传来暮钟的声音。

    是官员们下朝了。

    今日是祖父第一次上朝,秦洛杉心一直揪着。

    可就在秦忠踏进门槛的前一刻,秦洛杉忽而毒发,双唇青紫,毒发昏了过去。

    “主人!”徐韧眼收缩了下,边飞快奔过去边急道,“来人啊!”

    秦洛杉被人扶起时,有了丝神志。

    她一把握住徐韧的腕子厉声:“药浴时别让别人进来!”

    徐韧重重点头。

    于是秦忠怀着重重心事回府后,就见到这样一团乱麻的场景。

    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三孙女秦洛杉被仆人抬走,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毛都不齐。

    “洛杉又毒发了。”秦悦问过管家刘达后,不禁咬牙切齿骂道,“这些该死的土匪,毁她青白不成,竟下毒害她。”

    秦忠瞥了眼儿子,怀疑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傻玩应。

    “不过父亲,你去见那尚书右丞苏亮,可得万事小心。”

    秦悦忧心忡忡问道。

    秦忠与自己一同下朝,刚上马车就决定要去苏府见苏亮,竟是想去说服苏亮,让他改变主意,支持陛下封禅。

    毕竟陛下有仁爱之名,为这种封禅这种事来处罚大臣,怕是会落天下人口舌。

    “放心。”秦忠已经一只脚迈出家门,又嘱咐秦悦,“看好三丫头,有病就治,千万别耽搁。”

    不管她身上的毒怎么来的,只要她愿为秦家出力,其余秦忠不愿深究。

    恰巧这时,秦晟外出踏青回来,搂着侍女调笑着进门,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只是看到秦忠立刻敛了笑。

    秦晟看到祖父,也是神色一僵。

    秦忠只是冷冷扫了眼这不争气的孙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混账东西。”秦忠马车上心中怒骂道。

    秦晟直起身子,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

    他要出去玩,他连几千两银子都不舍得给,偏对那秦洛杉那么上心。

    “那边怎么乱成一团?”秦晟烦躁问。

    奴仆:“三小姐毒发,需要热水汤浴。”

    “沐浴,”秦晟眼珠一转。

    这不是上天送来的机会。

    胎记。

    一定要看她后颈没有有胎记。

    秦晟叫来桃春,给了她一个诡秘的眼神。

    来到秦洛杉的西院,桃春伸手就想推门。

    端着热水亦步亦趋的徐韧见状大叫一声:“别动!”

    桃春被吓得一惊,捂着胸口看到只小海胆,不由得怒从心来:“你个贱皮子,没事乱喊什么。”

    “小姐说了,今日只许我一人伺候。”徐韧看着桃春就不像好东西,立刻叫道。

    桃春冷笑:“叫你胡说八道,看我撕了你的嘴。”

    她说着就想对徐韧动手,徐韧将盆摔到桃春脚下,跳着脚骂道:“你个天杀的贱僚人,你是想将小姐耗死!”

    桃春被热水烫得尖叫连连,脚背肿起几处大泡。

    还未站稳,桃春就忍痛想闯进去,她刚踏进半只脚,就看到徐韧像头发怒的小牛犊向她冲来。

    她一头撞在桃春肚子上,桃春跌在一旁,痛得脸庞扭曲。

    徐韧愣了愣,一溜烟钻进秦洛杉房中,没影了。

    秦悦正担忧朝堂局势,就听闻西院这边闹开了锅。

    他心累地赶过来,就看到徐韧“嗖”地钻进房中。

    而桃春的裙下流出了蜿蜒鲜血。

    秦悦愕然看着她,桃春满脸愕然,她刹那间明白了自己为何近来嗜睡反胃。

    “救命啊。”她爬到秦悦脚下,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大夫呢?”秦悦蹙眉后退一步,“来人,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