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捧娇:夫人搞事我善后 > 第四十章:洛杉拜见祖父

捧娇:夫人搞事我善后 第四十章:洛杉拜见祖父

    “且慢。”秦洛杉喝道。

    “父亲如此做法,不应该和祖父说一声吗,毕竟,”秦洛杉嘴角抽动,显得异样嘲讽,她挺直腰身,“祖父才是一家之主。”

    “你……”秦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她鼻尖,“你是我的女儿,我想杀便杀,岂需过问旁人?”

    “是吗?”秦洛杉呵呵冷笑起来,她忽而向黑暗处行礼,

    “洛杉拜见祖父。”

    “你莫要故弄玄虚。”秦悦惊得睁大眼睛,慌忙起身。

    其余四人也惊得起身,齐齐往浓厚夜色中望去。

    结果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垂着落叶卷过。

    等他们羞恼回头,只看到秦洛杉嘲弄的双眼,好像镜子照出众人的色茬内荏。

    她单手拉起徐韧,头也不回离开了正厅。

    竟没人敢拦。

    秦悦气得脸色铁青,不断念着“反了反了”。

    “父亲。”秦晟犹疑瞧她。

    “等你祖父回来再惩治她。”秦忠满心厌恶,又无可奈何,“我便不信你祖父会袒护她至此!”

    此时秦忠已经从苏亮府中出来,悄悄上了软轿,在回秦府的路上。

    外面月光漆白,秦忠面上无多余的表情,放下马车帘子。

    他苦笑一声——自己当年一手提拔了苏亮,可谓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现在自己自断臂膀,他又如何好受!

    方才他进府后发现府中尽是缟素,苏亮的正厅摆着副漆黑的棺材。

    苏亮穿着寿衣,为自己斟茶。

    秦忠稳稳接过,面无异色。

    “秦光禄来此,某是真感激,”苏亮捋着胡子,“可是来见苏某最后一面的?”

    “你也可以不死。”秦忠注视着曾经的下属,神色平静,“改天换日,本是定律,你何必……”

    “哦?”苏亮看着秦忠,声音不高,却似惊雷砸在秦忠面上。

    “你是完全将先帝抛之脑后了吗?秦司空,你这样对得起先帝吗!”

    “对得起我吗?”

    司空是秦忠在前朝的职位,如今听苏亮一提,秦忠有种恍若隔世感。

    苏亮眼眶红了,他一拍桌子,茶碗俱碎,水湿了秦忠一裤脚。

    “我已对不起先帝,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家人。”

    秦忠慢慢道,他眼底似经历过风雨的幽谭,很快平静。

    “蛮蛮!蛮蛮。”

    秦忠忽而扯着嗓子大喊。

    一个扎着双马尾小辫的女孩飞似从后院跑出来,啃着驴打滚奶声奶气:“秦伯伯,你怎么这么久没来看蛮蛮了。”

    秦忠满脸慈祥,将苏玉抱在怀里,边逗笑着边看向苏亮:“怎么吃得满身都是,羞不羞。”

    “我告诉你爹爹偷偷哭了一夜,还不如蛮蛮呢。”苏玉立刻答道。

    眼见独女被秦忠抱在怀里,苏亮惊得手攥紧,恍若当头一棒。

    可很快逼自己平静下来,他咬着下唇,逼自己强笑:“蛮蛮,你去里间和嬷嬷玩,爹爹在和秦伯伯谈事情。”

    “不要!”苏玉很坚决将头埋在秦忠颈窝,“蛮蛮要和秦伯伯玩。”

    “我知道你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后。”秦忠摸着苏玉细嫩的脖颈,轻笑了声,“可是孩子你都能舍下吗?”

    秦忠微笑中藏着无限阴寒:“别忘了苏亮,你是我提拔上来的,你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

    他掏出封奏折:“明日按这封新折子上奏,我们还是一家人。”

    “走。”苏亮无力跌坐回座位,嘴角抽搐看着秦忠道。

    秦忠将孩子递给下人,叹了口气:“你是聪明人,当初你拼命拜在我的门下,受了我不少好处,我亦很看重你。”

    “以你的资质,封官拜相岂是难事?而今陛下任人唯贤,你若真心归顺,他定重用于你。”

    秦忠拍了怕苏亮肩头:“今夜我还要去找别人,你不做也会有旁人做,可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秦忠说完,头也不回出了苏府大门。

    秦忠不怕自己打动不了他。

    因为自己还给苏亮留了份大礼。

    可当他回府,就听闻秦洛杉又出事了。

    他本是眉头一蹙,不甚开心。

    可听明白事情原委后,他又叫来秦悦。

    “把三娘和二郎,还有那两个奴婢都带到正厅。”秦忠深深看了眼二儿子,“你也去。”

    “是。”秦悦睨着秦忠铁青的脸庞,还美滋滋的。

    “这下秦洛杉可是惹到老爷子了。”秦悦心道。

    不知为何,秦悦对这个女儿半点也提不起喜欢来。

    甚至还有种危机感如影随形……

    正厅,秦悦坐在秦光幽身边,这位不断睨着自家弟弟脸色,讨好问道:“二弟,可是发生了什么?”

    秦悦不耐烦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光幽尴尬缩回脖子,现在他赋闲在家,自己都觉得低人一头。

    秦忠先问:“桃春是哪位?”

    桃春媚眼如丝:“桃春在。”

    秦忠:“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府。”

    桃春登时软了身子瘫软在地,凄厉哭喊起来,“老太爷,我冤枉啊。”

    秦忠怒道:“挑唆主子内战,私相授受,贱婢你有什么冤枉的!”

    秦晟坐不住了,跳起来奔到桃春身边:“祖父,孙子觉得你未免太有失偏颇。”

    “哦?”秦忠眯眼,老眼闪过丝趣味光芒,“光顾着罚她,忘了罚你了。”

    “二郎失德纨绔,罚禁足三月,削减三个月月例,打十大板子。”

    “父亲!”失去个床伴是小事,只是这十板子,可是叫他慌了神。

    “爹!十板子会打死我的,你快劝劝祖父啊。”

    秦晟爬到秦悦脚下,急促哀求道。

    秦悦心里如有火灼,按耐不住起身,刚要说话就被秦忠一个眼刀扫过去。

    他心中胆寒,登时又坐了回去。

    看了看儿子,还是忍不住开口:“父亲,此事并非一人之错,依儿子来看,不如将那徐韧打上二十大板,发卖出府最为妥当,桃春毕竟是从小养在府中的,纵使有小错,不若罚到厨房悔过个一年半载,就够了。”

    秦忠盯着秦悦许久,直到他后背冷汗直流,秦悦不禁掏出帕子擦了擦鬓角。

    “老二,之前让你管家,只是因为老大脸皮薄,而你又可劲儿想当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