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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宠 我以为你体力差

    念时悦仰目看过去。

    梁斯泽倚在门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领带有些松垮,几缕凌乱的黑发搭在额前,一双不太清明的眸子看着她,神色慵懒眼神却专注。

    有外人在,被他这么盯着念时悦不太自在,干巴巴地笑一下:“你醒了啊。”

    男人嗓音带着没睡醒的一丝微哑:“讲话那么大声能不醒吗。”

    “......”

    念时悦觉得冤枉,她明明刻意调小了音量。

    她扭头问现场的证人:“我讲话很大声吗?”

    秘书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不知怎么回答。

    “进来。”

    男人一声令下,直接断了她想要申冤的机会。

    行吧毕竟是他的地盘,念时悦老实巴交地走过去。

    即将到他跟前时,头顶落下男人利落的话:“有人来就说我在睡觉。”

    念时悦:“……”

    等门一合上,念时悦就无所顾忌地谴责他:“你干嘛那么说。”

    梁斯泽回头看她一眼,似是不明白:“说什么?”

    装吧你就。

    她默不作声越过他,像主人一样悠哉地坐进旋转椅里,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桌上。

    梁斯泽看都没看她,修长的身躯直接往沙发上一躺,一条手肘随意搭在了眼睛上,摆出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好像是在用行动证实他的话。

    出奇的没搭理她。

    欲擒故纵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念时悦服气地看着他,突然就转成欣赏了。

    男人留下的半张脸仍见得出俊朗,鼻梁高挺,鼻翼浮着淡淡的阴影,薄唇形状姣好完美。

    嗯...亲起来很软。

    身形也优越的突出,清凌凌的一件白衬衫,衣摆束在西装裤里,勾勒劲瘦的腰线,勾得人心荡漾。

    但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动了动唇:“你就这么睡?”

    隔了有一会儿,那边才传来声音:“不然怎么睡,又没人陪睡。”

    “……”

    无语片刻,念时悦说:“我的意思是你拿个毯子盖一下。”

    说完话,好半天都没人搭理她。

    念时悦不想归咎于是他昨晚的服务让她变得有耐心。

    她强行认为是母爱泛滥。

    这样想念时悦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脚步放轻地走过去。

    她敷衍地把外套盖在男人上身,动作几乎接近于扔了。但比扔要好一点点,她至少弯了身对准防止盖住他的脸。

    她正要直起身,有只手突然攥住她的细腕。

    男人缓缓掀开眼皮,一对迷离的黑眸有零星倦意和笑意。

    须臾,他嗓音慵懒出声:“陪我睡。”

    说罢他往里挪,给她腾位置。

    反正都一起睡过了,念时悦也不忸怩,躺到他身边。

    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窝在她狭小的外套里。他紧搂着她,两副身体完全严丝合缝。

    办公室的严肃氛围淡得一干二净,变得一派温馨。

    梁斯泽享受着她身体的温度,脸埋在她的发间,“我还以为是做梦。”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念时悦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觉得稀奇,这男人居然像只小奶狗。这回母爱真泛滥了,她宠溺似的揉了揉他松软的黑发。

    室内静了那么一会儿。

    男人缓缓抬起脑袋,一对黑眸盛的锐利恢复如常。

    念时悦敏锐地觉得大事不妙。

    下一刻,他身体整个重量压下来,重重地吻着她,那架势像要把她吃干抹净。

    念时悦断断续续地说话,试图唤醒他:“梁…斯泽,这在…办公…室。”

    男人吻着她,声线低哑:“你得跟它说。”

    她手心猛的一烫。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混的话。

    不仅手心,她喉舌也被烫得干渴,导致她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直至察觉自己的衣服在往上滑,她立马道:“你…你冷静点,昨晚你都忍住了。”

    不知哪个字眼提醒到他,男人蓦然一停。

    他两手缓缓撑在她两侧,眼神微醺地盯了她一会儿,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弧度:“你也知道我在忍,那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我洗了几次澡。”

    “……”

    后半夜念时悦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他有去洗澡。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抱着她翻了身,侧躺在沙发上,懒怠地说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困。”

    感觉到他冷静下来,念时悦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讲话也肆无忌惮:“我以为你体力差。”

    男人一声轻啧,咬了下她的耳朵,舌尖有意无意滑过耳垂。

    一片湿濡而柔滑的触感,她敏感地蜷缩了缩。

    他紧贴她耳朵,刻意用气音说话:“以后有的你受。”

    “……”

    念时悦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我妈说了不要嫁给会欺负我的人。”

    他眉梢缓缓一挑:“岳母规定了是哪种欺负吗?”

    她一噎,小声嘀咕:“哪种都不行。”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行,不欺负你。”

    念时悦咯噔一下,觉得更可怕了。

    她这么一来,梁斯泽困意都散尽了,索性起来处理公务。

    念时悦躺得正舒服不想挪动。他抱着她倾身拿过茶几上的ipad。

    怀里搂着人工作还是头一次,难免分心。梁斯泽时不时看她一眼,看她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他才开始专心地审阅文件。

    念时悦偷偷开出一条眼缝,窥见男人模糊的侧脸,下颌微微紧绷着,看得出一份冷肃认真。

    谁能想象,她此刻竟然在他怀里。莫名有种把神明拉下了神坛的感觉。

    这么想着,不自觉想看清他一点,眼睛逐渐睁大。

    “不睡了?”

    “……”

    男人视线未离ipad,分心又认真的。

    “不。”她搂住他脖子借力坐起来一点,视线不经意往ipad上看一眼。

    三个熟悉的字眼印入眼帘,她埋头过去,眼睛要钻进ipad里。又突然抬起头,非常激动:“你们年会要请宋星时?!”

    梁斯泽对于她这么大的反应,倒后悔做了这个决策。

    她激动地晃晃他的脖子,“可以帮我要个签名吗?”

    梁斯泽没说话,故意吊着她。

    她进一步撒娇,亲了他一下:“好嘛。”

    为了一个别的男人这么不惜出卖色相,梁斯泽眉头蹙得厉害,目光凉凉地睨着她。

    念时悦一双美目痴痴地望着他,唇角弯着极好看的弧度,月明星朗。

    是懂得让他怎么心软,男人嗤了一声:“一月二十号晚上跟我过来。”

    听懂他的意思念时悦欣喜若狂,但不超过半秒。

    这熟悉的日期让她面露犹豫,纠结道:“可是我们单位也是那天年会。”

    梁斯泽冷漠地给出一个方案:“请假。”

    念时悦咳咳了两声,还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吧,那天我要向全单位献丑。”

    这么一说他来了兴致,上下打量她一眼,略抬抬下巴,“唱歌还是跳舞?”

    念时悦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这事儿,虽然她认为不过是被迫营业而已,但总觉得梁斯泽可能会生气。

    她鼓起勇气,拐弯抹角地说:“是一个高雅的艺术表演。”

    “钢琴。”她观察他的表情说,“四手联弹。”

    看她支支吾吾的就知道准不是好事,另外两只手肯定是男人的手,他缓慢咬字:“高雅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