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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宠 你那么多醋有地儿放吗

    现场先是噤声一刻,之后是喝彩欢呼声。

    祝福不管真心不真心,但极其养眼的boss往台上一站,给足了欣赏的机会,也值得让人呐喊。

    男人站定在舞台中央,西装裤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身姿卓越,气质清贵不凡,比刚才任何一位明星都要耀眼。

    他握着话筒,精致的五官透着悦然,减缓了平日严肃冷冽的形象,从容地讲话:“首先,恭喜我...”说着目光扫过台下某个方向,停顿了两秒,“中了这个大奖。”

    念时悦看着他直直地盯过来,像是在说尽会给我找事。

    她没心没肺的,冲他眯眼一笑。

    梁斯泽无奈,视线转回正面,“其次,恭喜大家晚上有夜宵吃了。这份奖金就当作夜宵经费,按部门分发下去。”

    现场旋即各种欢呼:“梁总万岁!”

    梁斯泽顺道宣布:“今晚的年会到此结束,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付出,祝你们来年平安快乐。”

    话落,现场所有人真心地鼓掌加欢呼。

    在一波波声浪中,他长腿迈下台,折身坐回原位。

    念时悦满心满眼地全程看着他,佯装生气:“我中的奖,给你拿来做人情是吧。”

    这时,有几人过来打招呼,梁斯泽和他们寒暄了两句,等人走了他继续说:“用一个破烂的签名还够不够?”

    “对了!”她眼睛一亮,马上站起来催促道:“快点快点。”

    梁斯泽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里,略微抬起眸子,才看清她今天的穿着。

    内搭是条及膝连衣裙,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细白小腿。外面仅套了一件薄款的双面羊绒大衣。

    他凝语了会儿,从椅子里站起来,靠近她身前,偏头问她:“还痛经吗?”

    念时悦想都没想:“不痛了啊。”

    他若有其事地上下打量她,“再多穿点就痛了是吗?”

    “......”

    念时悦转头就走,嘴里不高兴地咕咕哝哝。

    梁斯泽一把拉她回来,好笑说:“又嘀嘀咕咕什么。”

    四周人声嘈杂,念时悦别开脸看着人群纷纷往外退场,她声音混进杂声里:“好心打扮给你看,还阴阳我。”

    他微怔,旁若无人地搂上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用不着,我只想看到你平安快乐。”

    念时悦转过脸,缓缓抬眸,望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有一种强烈的期许。

    她张唇,“我也是。”

    然而,今年最后一个不快乐就是念时悦给的。

    念时悦把花塞给梁斯泽,自己屁颠屁颠地混进人群里找别的男人。

    梁斯泽还没办法心胸宽大到抱着花等她回来。

    他返回办公室,抱着花坐到了沙发上,懒散地靠在那,手指心不在焉地拨弄花瓣。

    手机恰时响起来。

    他指尖划过接听键贴到耳边,“说。”

    徐凡在电话骚包地说:“宝贝儿想你了,出来见今年最后一次面呗。”

    “你活不过明天我就去。”

    徐凡马上转了态度,痛骂他一句:“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男人,你平时和你女人也这么说话吗?”

    梁斯泽抬眉:“有问题?”

    “迟早毒哑你。”

    他嘴角笑了一下,她要忍心又何妨。

    “有谁在?”

    徐凡听他这么说,大致明白了意思,以玩笑的口气说:“就平时这些人啊,怎么,有你不想见的人?”

    梁斯泽指腹捻着花瓣,不甚在意地说:“我能有什么不想见的人”

    徐凡不傻,最近活动他们俩只会来一个,明显是闹什么矛盾了。

    感觉和十年前那次有异曲同工之处。

    既然两人都不提,他也不点破,直接说:“就越林和予城不在,两个人都提前去美国过年了。”

    梁斯泽无波无澜地嗯了一声。

    “你过来呗,吃点夜宵我们就散了。”

    他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能这么莽撞地推门而入,除了她就没人敢。

    于是见念时悦兴冲冲地奔进来,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梁斯泽你知道吗,我握到他的手了!”

    听言梁斯泽并不快乐,第一次握他的手也没见她这么高兴。

    念时悦走近才注意到他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显然是在打电话。

    她讪讪地闭上话。

    浑然不知徐凡在那头瞠目结舌。

    念时悦的声色和咬字都很有特色,她天生声线偏甜,但可能是播音专业的原因,咬字习惯字正腔圆,声音清亮悦耳,会让人忽略了这份甜意。

    尽管听得不多,但徐凡几乎是立刻辨识出这声音的主人。

    “斯...泽,你...”他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梁斯泽无视电话那头的反应,问念时悦:“饿了吗?”

    她指了指自己,我吗?

    他面不改色地说:“不是,问你后面的。”

    念时悦很确认自己后面没人,但大晚上的,说这种话够诡异。

    说得她心里毛毛的,硬着头皮应他:“他说有点饿。”

    他嘴角勾了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示意她坐过来。

    念时悦正害怕着,听话地坐到他身旁,顺道把花接过来。

    她左右瞧瞧,像在检验是否被保存完好。

    梁斯泽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把胳膊搭到她肩上,似在埋怨的叹了口气:“就看花,也不看看我。”

    念时悦一怔,嫌弃说:“花的醋也吃,你转行卖醋算了。”

    他很实际的问道:“赚钱吗?”

    她随手摘下一片花瓣,放进他手心里:“你自产自销肯定赚钱。”

    轻飘柔软的花瓣落在手心,细腻的触感抚摸着掌纹。

    他柔软地笑了,收掌攥紧,缓缓偏过脸。带有淡淡酒味的气息一点点靠近她,“赚的钱够养你吗?”

    耳朵熨上热气,念时悦声音不自觉放轻:“不够。”

    男人唇摩挲着她的耳廓,缓缓说:“那不行。”

    她瞅着怀里橙色的玫瑰花,轻轻哼了一声,“你那么多醋有地儿放吗?”

    梁斯泽长指掰转她的脸,长驱直入地挑开她的唇缝,含混着吻说:“放这。”

    一个纯粹又深刻的吻在夜里盛放。

    他额头抵着她的,薄唇殷红,未平复的呼吸与她纠缠。

    “要去吃夜宵吗?”

    念时悦唇齿间深重的侵占感未散,很轻地嗯了一声。

    “准备好了吗?”

    她没明白,动了动唇:“吃个夜宵要准备什么?”

    梁斯泽捧起她的脸,“和徐凡他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