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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宠 你已经没老婆了

    念时悦听着声色和林语溪有几分相似,但可以确认不是她。

    梁斯泽说:“我等会儿跟你解释。”

    她哼哧一声:“别解释了,你已经没老婆了。”

    “我拿结婚证去找你爸妈评评理?”

    “……”

    精准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啪——

    念时悦直接把电话挂了。

    梁斯泽只是笑了笑。

    梁心辰朝他奔过来,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在国外文化的熏陶下,打扮成熟,浓妆艳抹超短裙,看着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了五岁。

    她站定到梁斯泽面前,笑眯眯地瞅着他:“哥哥,你和谁打电话呢?”

    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温和带笑,看上去很有耐心。

    梁斯泽故作打量她一眼,从她身边越过,“少空闲事,都老成大学生了。”

    “……”

    习惯被他打击,梁心辰很快调整好心态跟上去。像往常一样抱住他胳膊,不死心地问:“是不是女朋友啊?”

    梁斯泽啧了声:“知道还不撒手。”

    梁心辰没撒手反而抱得更紧,“什么意思嘛,找了女朋友就要和我绝交?”

    梁斯泽听了念时悦半小时的絮叨,实在没耐心再听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他一个禁止的眼神瞥过去。

    梁心辰很熟练指令,马上在唇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迈入客厅。

    长辈们都坐在沙发上闲聊,梁老太太召唤他们兄妹俩过来坐。

    梁斯泽直言说要上楼洗澡,被老太太训了几句后才得已回房间。

    他倒也没说谎,先是去放好浴缸的水,然后褪了衣服裸身躺到浴缸里。

    透明的水面包覆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他以一种舒适放松的姿势坐靠在浴缸里,两条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随意搭在浴缸沿,手指沾带了点水,拨出一个电话。

    念时悦看到电话来电的时候正在试戴一枚戒指。她瞧着上面六芒星状的钻石,故意等铃声响了五下之后才接起来。

    “喂,哪位?”

    “念时悦她老公。”

    她一副你别想我蒙我的口气说:“她老公是聋哑人。”

    梁斯泽乐了,笑得胸腔轻震,水面随之荡出波纹。

    他浮着笑说:“刚治好了。”

    她很敷衍地哇哦了一声:“是医学奇迹。”

    “不是,”梁斯泽语调悠扬,正儿八经地纠正:“是爱情的力量。”

    “……”

    念时悦冷漠地哦了一声,“你们爱情真伟大。”

    他习惯性顺手去拿手边的浴球,却落了空,手停在空中半秒,“听解释吗?”

    解释前还带询问的,念时悦说:“不听。”

    “那想听什么?”男人嗓音刻意压低,碾出性感的低音炮:“嗯?”

    咚——

    像是有枚浴球落进心波,打着旋不断冒泡泡。如同扑腾扑腾的心跳。

    昨晚带有喘息的唤声犹在耳边。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清心寡欲,冷冷淡淡地问:“你在干什么?”

    “洗澡。”

    !

    念时悦再没办法淡定,不自觉提了音量:“你洗澡跟我打电话干嘛!”

    “那不然呢,”他很正经地询问:“要打视频?”

    “......”

    “抱歉,我没这癖好。”

    念时悦无语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不经意瞥见手指上钻石细碎的光芒,感觉还能再忍他一句话。

    她一板一眼地说:“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梁斯泽仰头笑了笑,望着头顶刺眼的灯光,微敛了下眸子,“我舅舅的女儿。”

    她其实有猜到,所以没太惊讶,“哦,你们关系挺好。”

    “时悦,”他唤了声她的名字,又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有些事还是应该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念时悦神经调动起来,小心地嗯了一声。

    “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是踩着无数人的肩膀上去的。很多人都想趁我根基不稳的时候把我拽下去,其中一个就包括我舅舅。”

    听到这里她大致能联系到豪门斗争的剧情。她发表不了什么看法,只是静静地听着。

    “所以很多事会身不由己,你能理解吗?”

    她迟疑了一秒,嗯了一声。

    梁斯泽敏锐地察觉出她的迟疑,他沉默了下,“我没有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年,就是因为还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结婚的事。”

    到这里,他没有了后文。

    念时悦阅读理解能力很强,轻易地就解析出含义。

    是要她继续保密。

    因为她不是适合的联姻对象,非但对他的事业没有帮助,反而成了绊脚石。

    “再半年,半年就好。”

    最后念时悦也忘记回了什么,胡乱地应了两句。

    挂断电话后,她心情异常的复杂。

    兴许是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保密,此刻的话,像是打破了她长久以来的信念,难免心里空洞。

    怀着纷乱的心情跨到了新的一年,淹没在接踵而至的新年祝福里。

    念时悦没有群发祝福的习惯,通常是单独私发给好友,一条条发完之后她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一颗昏昏欲睡的脑子去庙里祈福,鞭炮声足够把她炸醒了。

    一睁眼,正巧看到林姿的身影。

    看着她诚心诚意地在菩萨面前拜了又拜,等结束后,念时悦穿过人群拍了一下她的肩。

    林姿一扭头,惊喜道:“诶,时悦。”

    “就你一个,阿姨呢?”念时悦四处张望了一圈。

    “去点香了呗。”

    她狡黠地挑挑眉:“可以溜吗?”

    “走走走,”林姿也被鞭炮吵得耳朵疼,“我们去吊桥那走走,安静点。”

    两人手挽手离开过于热闹的寺庙,往山上走,呛人的鞭炮味几乎蔓延了整座山。

    坐在吊桥上,遥望城市的一角,城市也仿佛充满这希冀的味道。

    林姿随口问一句:“梁斯泽没让你去梁家过年?”

    念时悦一愣,刚好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低着头,晃了晃腿,“我们结婚的事不是还在保密中。”

    “也是。”林姿站起来伸了懒腰,吊桥轻微摇晃了几下。

    身体跟着摇晃,她突然想起什么,“哎,是不是有个什么吊桥效应。”

    “对啊。”念时悦说:“就是当一个人走吊桥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到另一个人,就可能把这种紧张的心跳归咎于心动的感觉...”

    她说话越讲越慢。

    那么,遇到这种情景,要怎么分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动心?

    这时有通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