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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难当,疯批少师失控了 第14章 确实应该怪你

    见迟迟无人应答。

    漼泽之犹豫片刻,随即离开。

    屋内。

    谢不尘身上的青袍不过湿了些,却将明悦剥得干干净净。

    明悦颈窝处,全是他留下的星点般的殷红。

    理智被谢不尘的吻搅乱,加之被热水泡了许久,整个人无力软在谢不尘怀中……

    任由谢不尘帮自己擦干身子,抱到榻上。

    对方作乱的大掌并没有就此打住。

    带着薄茧的掌心拂过一寸寸肌肤,从胸前,再到腰侧……

    引得明悦一阵颤栗,她有气无力道:“谢不尘……你别动。”

    榻上之人眸色迷离,透着妩媚动人,明明是阻止的声音,在谢不尘听来,更像是邀请他来品尝。

    喉结滚动。

    说起来,自从落水之后,他好久没碰她了。

    起心动念时——

    “姑娘,净室的花瓣用完了,奴婢去别处找了些。”

    云堆捧着花瓣,推门进去。

    一眼看到榻上情景之后,一时愣在原地。

    世子殿下蕴着杀意的眸光扫过,吓得她连连跪下,额头贴地,“奴婢该死!”

    “滚。”

    撞破主子情事,不被追究,已是大幸。

    云堆想着快离开,脑海里又想起世子殿下身后,姑娘委屈的表情……

    这种地方,这种情形。

    她知道,姑娘是不愿的。

    她鼓起勇气道:“世子殿下,此处不比侯府,还请殿下为姑娘留一点体面。”

    清风入屋,明悦呼吸了新鲜空气,力气恢复了一些。

    恨恨咬上谢不尘的手。

    她越用力,谢不尘似浑然未知。

    只是丫鬟的话提醒了他。

    来找这个女人,是因为生气漼泽之抱了她。

    现在气消了。

    该放过她才是。

    她面皮薄,自是不愿在这种地方,若真强来了,反而伤她的心,到时候又得哄。

    更麻烦。

    如此一番考虑,身上的火去了一大半。

    “罢了,让她好好休息。”

    说完,谢不尘离开。

    云堆忙起身,找了衣服给明悦穿上。

    明悦握住她正在系腰带的手,低声道:“云堆,多谢。”

    畏惧谢不尘,却敢为自己出声。

    这份勇气,已属难得。

    云堆微笑,“奴婢的主子是姑娘,为主子着想是应该的。”

    又叹了声气,“都是女子,世子殿下如此乱来,实在太折辱人了。”

    “乖乖待在淮南院,忍受谢不尘,还要应对侯府中人的刁难,只为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处。”明悦直直看着她,“这样真的值吗?”

    “奴婢自小就被管事买进府,长在侯府,除了侯府再没到过别处。”

    云堆收拾骑装,语气失落,“姑娘离了侯府,又能去哪儿?”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草原,雪川,大漠……”明悦眸子里闪着光亮,“不该固步自封,要多去见见外面的天地。”

    云堆从未听明悦说过这些。

    心中一热,“姑娘,我信你,到时候,记得带上云堆一起。”

    未等谢卿卿和谢芜。

    明悦提前离开。

    才到马车处,就看到漼泽之立在一旁。

    手中拿着檀木盒子,想来就是长公主和国公夫人的谢礼。

    漼泽之一见她,笑着上前,“明姑娘,四处找你,她们都说没见着,我只能在此处等着了。”

    将檀木盒子递给她,“你忘了谢礼。”

    云堆忙上前接过。

    明悦冷淡道:“劳烦小公爷送来,多谢。”

    说完,便上了马车。

    漼泽之却仍立在原地,挡着马车离开,似是在斟酌什么。

    明悦被谢不尘的警告搅得心烦意乱,而今,漼泽之又堵着她。

    心中压着一团火,久久消不去。

    不光为自己,也为了原身。

    一场溺水……

    她虽改头换面活了,可原身却因这个公子爷的恣意妄为丢了性命。

    实属冤枉,不值得。

    她掀着竹帘,语气生硬,“小公爷请回吧”

    漼泽之微微皱眉,“明姑娘,我知道你在躲我。”

    “小公爷想多了。”

    “对不起……”

    明悦面无表情,问,“小公爷为何道歉?”

    “都怪我!”漼泽之面带歉意,“上次春日宴,若不是被同窗拉去喝酒,谢三姑娘推你的时候,我就能好好护着你,不至于让你受了风寒,吃那么多苦头。”

    “确实应该怪你。”

    漼泽之怔了一瞬,没想过明悦会如此回答。

    明悦眸中泛着冷光,“小公爷是不是以为,你开口道歉,我扭捏接受,你再将长公主和国公夫人的谢礼送给我,我便会对你心存好感?”

    “……”

    漼泽之显然不知如何作答。

    “春日宴,你明知京中贵女会为你争风吃醋,却仍旧凭自己喜好,借着恩情为由头,在众人面前献殷勤,惹心仪你的谢卿卿不快,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明悦句句锋利,“小公爷当真觉得,你的错是没能下水救我吗?”

    “亲近你,是凭心之举,我问心无愧。”漼泽之解释道:“你是我见过心底最心善的女子,我……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若因心善,就要被你们这些权贵子弟看上,如同物件一样迎合你们的心意。”

    明悦嗤笑,“那我宁愿做个恶人。”

    “你我身份之差,云泥之别。”明悦眉梢透着冷芒,“望小公爷明白,什么叫做为人设身处地着想。”

    明悦连番拷问,令漼泽之自惭形秽。

    他是个通透之人,之前那番,确实没想那么深。

    他躬身行礼,一脸正色,“是我行事冒昧,没想到,给明姑娘添了这么多麻烦。”

    “既明白了,还请小公爷以后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漼泽之只觉得面上发热,不敢再看明悦。

    明悦出了气,心里头舒服不少,淡淡道:“还请小公爷让一让,我要走了。”

    漼泽之让道。

    目送明悦的马车离开。

    二人此番对谈,被不远处的谢卿卿和谢芜看到。

    谢卿卿冷哼一声,带着谢芜回了府。

    侯府主屋内。

    沈氏见人回来,问谢卿卿,“今日如何?”

    谢卿卿坐下,拿起茶盏一通砸,冲谢芜吼道:“你刚才死哪儿去了!”

    这幅模样,一看就是吃了瘪。

    沈氏冷撇一眼谢芜,“怎么回事?”

    谢芜站在一旁,赔笑道:“回母亲,适才马场比试,我觉得身子不适,便没同姐姐上场,明姑娘和小公爷赢了三姐姐和章大爷,三姐姐正气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