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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难当,疯批少师失控了 第20章 看狗互咬

    明悦进正厅时。

    谢卿卿正伏在谢清函膝上痛哭,沈氏在一旁看着,满眼心疼。

    谢芜死里逃生,抱着杜姨娘闷声抽泣。

    视线扫过墨黑衣袍的主人时——明悦的眸中方多了一丝慌乱。

    他回来了!

    谢不尘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按压太阳穴,脸上有淡淡的倦意,抬眸打量她。

    手刃悍匪,放火烧山。

    唇角默默勾出一抹弧度。

    若不是风离回报,他竟不知这个女人有如此胆色。

    独自一人上山,还能完好无缺回来。

    沈氏心中诸多疑问。

    “山顶大火时,你去了哪里?那些绑匪呢?为何只有卿卿和芜儿在那儿?”

    沈氏一脸阴寒,问明悦,“你施施然回来,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绑匪其中一人欲欺负我,黑衣杀手闯了进来,把人杀了,我受到惊吓,跑了出去,外面看守的两名绑匪去追我,后被赶上的杀手杀掉。”

    “我跑到半山腰,迷了路,遇到漼小公爷垂钓,是他救了我。”明悦快速睨一眼谢不尘,心虚道:“衣裙上满是泥泞,我这身衣裳也是小公爷所赠。”

    “哪里的杀手?”

    “蒙着面,我不知道。”

    “我不信!”谢卿卿叫道:“大半夜垂钓,谁信呐!”

    “不信的话,去小公爷府上一问便知。”明悦气定神闲道:“没其他的事,那我便回了。”

    谢卿卿被绑匪吓得半死,又被明悦强行留在山上,想到贱人却撇干净了自己,她却遭此横祸。

    为全侯府名声,要剃度削发。

    不由恨毒了明悦。

    “凭什么!我们二人不过是被绑匪绑了去,这个破落户却和绑匪睡了,失了贞洁,凭什么她没事,我和谢芜就要去白云观出家!”

    “你说我被绑匪辱了清白,证据呢?”明悦抱手挑眉,“别忘了,庄子里救出的,可只有你们姐妹二人。”

    “你这个贱人颠倒黑白,我打死你!”

    谢卿卿发疯,冲上前要打明悦,被她反控住手,狠狠回扇了一巴掌。

    明悦钳制着谢卿卿,“三小姐别忘了自己在绑匪面前的丑态。”

    “贱人!你放开我!揪我头发的账,还没找你算!”

    “跪地求饶,昧着良心让绑匪折磨我。”明悦甩开她,冷冷一笑,“更为了能逃走,将亲妹妹拱手奉上……这些事,我可都记得。”

    明悦回过头道:“三小姐,我说的对吗?”

    突然被明悦提及,谢芜全身抖得一激灵。

    这个女人仅凭一张嘴,就让穷凶恶极的绑匪改变主意。

    她并不想与她为敌。

    可回了侯府,又在沈氏管控之下,她又如何能帮明悦佐证。

    只能装作害怕,继续缩在杜姨娘怀里。

    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谢清函看出端倪,问女儿,“卿卿,可有此事?”

    谢卿卿已经被出家的事弄得心烦意乱,脱口而出道:“我是嫡女,我娘是太师之女,她不过是庶女。

    若只能活一人,当然是让我活!”

    没想到平日乖巧可爱的女儿,竟如此自私自利,毫无手足之情。

    谢清函一脸痛心,指着沈氏,“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眼见侯爷震怒,沈氏心中只恨这个女儿胸无沟壑,扛不住事。

    无奈,只得冲上前,给谢卿卿一巴掌,怒斥道:“闭嘴!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

    谢卿卿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流了下来。

    仍倔道:“我没错!”

    她从杜姨娘怀中揪出谢芜,冲沈氏吼道:“是她极力说绑匪用破落户和银子换我们二人,你要打,也得打她!”

    谢清函此刻,全然心凉了大半。

    冷看沈氏一眼,心知原来她极力推荐明悦上山,竟是早有图谋。

    而他竟做了帮凶。

    盯着谢芜,肃声道:“是否属实?”

    谢芜冲到谢清函面前跪下,可怜巴巴道:“父亲,女儿怎会有如此害人的心思。”

    谢卿卿冷笑,“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你既然把我当冤大头,我也不会替你遮掩什么”

    “父亲,此次绑架案最应该追责的,就是谢芜!”她重重跪下,“女儿看到她私会外男,为了看清男人是谁,才误闯进了绑匪屋中。”

    杜姨娘心惊,忙道:“三小姐,我们芜儿虽是庶女,却也是侯爷的女儿,你不能如此糟践她!”

    自谢芜进屋,娘俩没有机会单独说话,更不清楚被抓的原委。

    谢卿卿这般话,令她深觉事情要瞒不住了。

    谢卿卿冲杜姨娘冷哼,“你做娘的,帮她遮掩,也要同罪论处!”

    “上次马球会,我便觉得不对,去找谢芜时,就看到她同一男子说话,言笑晏晏。

    今日,杜姨娘借着买绸缎的机会和谢芜出府,我便留了心思,跟上他们。

    谢芜借着绸缎庄的后门离开,偷偷去了岷山脚下,我跟着上山,被谢芜发现,她便换了方向,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绝无此事!”谢芜反驳谢卿卿道:“你说我私会男人!那个男人在哪儿?姓甚名谁?”

    谢卿卿忍着气,“我没看清,你们母女二人,身份低贱,用的都是下贱手段,保不齐连身子都给了奸夫也未可知。”

    她目光怨憎,看着谢芜,“最应该进白云观的是这个狐媚子和破落户!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

    杜姨娘哭天嚎地道:“侯爷!三小姐如此陷害,妾不活了!”

    谢清函直觉头痛欲裂,忍无可忍,重重拍着桌子,“一个个的,都不让人清静!”

    “验身!”

    谢芜红着眼,“三姐姐说我和明姑娘都失了贞洁,该进白云观,既如此,不若请婆子验身,好落个清白!”

    谢卿卿赞同,“验就验!你们二人一定有鬼,既然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活!”

    沈氏微眯着眼看向明悦。

    这个眼中钉挑拨卿卿和芜儿翻脸,至今一言不发。

    “明姑娘,你意如何?”

    明悦挑眉,狗咬狗的戏码在山顶看一遍,侯府又看了一遍,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

    她们三人中,到底谁是完璧之身,她心知肚明。

    谢卿卿和谢芜不过是受了顿惊吓。

    而原身的身子,早就被谢不尘吃干抹净了。

    快速瞟一眼谢不尘。

    这家伙还在悠然喝茶,看戏的姿态。

    一见他,明悦就心气不顺,

    缓缓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