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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会撩会宠会娇,主神拿命哄 第22章 给我一个机会

    神界的阳光很明媚,通过窗户照射进来,驱散黑暗。

    可是樊瑜心里黑暗与苦痛,又有谁可以抚平呢。

    桌上摆了几盘糕点和热气腾腾的小菜,都是下酒的好菜。

    樊瑜与熙川说了几句,便兀自喝起了酒,期间没再与熙川谈论过一句话,似乎在借酒消愁。

    熙川没有阻止他,默不作声的陪他一起。

    他没有樊瑜喝得多,也没有喝多的打算。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苍穹已经被墨水抹上了一层黑。

    桌上的酒罐子东倒西歪,吃食也尽数入了樊瑜的肚子。

    樊瑜一只手撑着醉醺醺的脑袋,酒气上脸,瓷白的脸颊红彤彤的,像是偷吃了禁果。

    “你……”

    樊瑜指着坐姿端正的熙川,目光落到熙川脸上,用酒精缠了小半理智的大脑思考。

    半晌给出结论。

    “你变得不一样了,你以前不总是喜欢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不说啊,像极了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父亲,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

    随着樊瑜的话降落,熙川神情略微跳脱,垂眸盯着手里的杯中酒,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某一刻,微黯然。

    “许是这样吧,老了,心境也变了。”

    “哦哦……”樊瑜咂摸咂摸嘴巴,手里的酒罐子递过去一点点,“来!干杯!”

    夜里的风泛冷,樊瑜提着酒罐子独自走在外面。

    梅子酒虽是低度数的酒,但喝多了也容易醉人。

    樊瑜的酒量倒是不赖,意识尚存,被冷风一吹,酒精倒是散去不少。

    脚步略微晃晃悠悠的前往星辰殿。

    一路上,手上的酒罐子只剩酒罐子,没有酒了,樊瑜仰头倒了好久都没倒出。

    心情烦躁,樊瑜一把摔碎了酒罐子,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尤为清晰。

    殊不知,霁泽渊隐了身,远远跟在樊瑜后面,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闷痛。

    跌宕的身体晃悠,樊瑜差点踩到了地上碎块,吓得霁泽渊魂飞魄散,还好樊瑜没有真的踩到,就差了一厘米的距离。

    霁泽渊施法让地上的碎片消失了。

    早就等在星辰殿外面的司命,昏昏欲睡中听见破碎的尖锐声,惊得他猫耳朵都出来了。

    稍微一抬眸,迷糊中瞧见一道跌跌宕宕的身影走来。

    司命抬手揉了揉眼睛,视野清晰了,才看见是樊瑜。

    司命大步跑上去,扶着樊瑜进入宫殿。

    “你怎么回事,被主神召去一趟,就醉成了这副样子,你别告诉我,你跟主神哥俩好的喝酒了,那不得把我羡慕死。”

    司命把樊瑜扶到榻边,樊瑜沾床便倒下,抓过被子,夹在腿间,双手抱住,脸颊红润。

    这副模样,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命叹了口气,帮樊瑜把长靴脱掉放在榻边,再去拿干帕子,放进水里打湿,拧干。

    走回榻边,一点点擦拭樊瑜的脸颊。

    理智尚存的樊瑜看见司命对自己这般好,又想起和霁泽渊十个位面发生的事情,心脏闷疼。

    想着,五官逐渐皱起来,滚烫的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他忽而坐起来,抱住司命,哇哇大哭。

    “怎么了这是。”司命蹙眉,轻拍他的背,“不哭不哭,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樊瑜还是哭,哭得老大声了,跟喇叭放出来的声音似的。

    哭得难过,嘶哑。

    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

    霁泽渊站在榻边,伸手想要触碰樊瑜,手却在离樊瑜一厘米的距离悬停,蜷缩着收回来。

    他眼眶湿润,猩红,指甲嵌进掌心,鲜红血液滴在了地上,他站在这里,没打算离开。

    “我觉得好难过呜呜呜……”樊瑜抱紧司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会是他啊,为什么……”

    “明明一切都在前世结束了,为何今生还会有纠葛,孽缘,就是孽缘呜呜呜……”

    “是是是,孽缘孽缘。”司命安慰,“既然是孽缘,咱们不要了,不要了。”

    司命安慰了樊瑜好些时候,才把樊瑜安慰睡着。

    司命灭了屋内的烛火,离开房间,关上门,转头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魏云尘,微微蹙眉。

    司命靠近,却越过魏云尘身边离开了。

    并不是司命想要靠近,这条路是回司命宫的必经之路。

    魏云尘无声叹了口气,追上去。

    星辰殿内,樊瑜睡是睡着了,但睡得特别不安稳,翻过身子,双腿夹住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红肿的眼尾渗着水花。

    霁泽渊解除隐身状态,坐在榻边。

    抬手拭去樊瑜眼角的余泪。

    “嗯……”

    睡梦中的樊瑜感受到什么,转过身来,抓住霁泽渊的手。

    垫在脸颊下面,紧皱的眉眼渐渐松开。

    霁泽渊笑了一下,口水泛苦,低声喃喃。

    “你啊,明明舍不得,为何要说那般绝情的话。”

    “前世是我的不对,但是今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绝对不会辜负你,所以,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翌日大早,晨光洒入殿内,照亮每一片漆黑的地方。

    樊瑜自然醒来,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你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觉得舒服,不觉得头疼?”

    “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樊瑜一跳,低眸,看见了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仰头看自己的司命,“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上可是我把你安置在榻上,帮你脱鞋,洗脸的。”

    司命边说着,边坐起来,狐疑道,“头真不疼?”

    “不疼,特别清明,感谢你昨晚上的照顾。”

    司命盯了樊瑜一会儿,看得樊瑜毛骨悚然。

    樊瑜心慌,“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昨晚上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哭?说什么前世今生,还有孽缘什么的?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提到这件事情,樊瑜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司命和樊瑜乃是至交好友,这件事情告诉司命也无事。

    樊瑜无声叹了口气,将裹在心里还未藏在心底的故事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