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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每天爬我床的小白脸是太子爷! 第1章 我们正好绝配

    T大校园,到处都是绿意盎然。

    图书馆后,是一排枝叶繁茂的梧桐树。

    这里鲜少人来。

    “你说过的……不会来这里……”

    “怎么?怕你同学知道你是出来卖的?”

    “我不是!我不是……”

    “呵呵,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纪衡!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们正好绝配!”

    女孩再也压抑不住痛苦,从身到心,全程她都是哭着。

    半晌,男人餍足走出。

    阳光下,男人身材颀长,侧颜英俊,五官立体深邃,白肤泛着暧昧的淡淡红晕。

    听到身后颓然的脚步声,他勾起唇角,眸尾余光都是冷漠。

    “……这个月的钱,你还没有付。”聂辞尽量让自己背挺直一些,即便她的尊严早已撕扯得零碎。

    男人嘲弄似的笑了声,走到她面前,指腹抹过她红肿的唇,每掠过一下,她都忍不住战栗。

    他的目光倏尔加深,喉咙上下滑动。

    全世界都知道,他恨她,但不妨碍他喜欢她在这种事上的反应。

    他的手在作乱,聂辞羞耻地闭上双眼,身体止不住颤抖。

    保镖上前,“少爷,郭小姐刚才打过电话。”

    纪衡敛了敛眸,再次睁开时,那里已无情潮涌动。

    他抽回手,用帕子擦了擦。

    聂辞羞愤地别开脸。

    纪衡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夹在指间递过去,故意用羞辱她的口吻说:“我对你……很满意。”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聂辞脑海一片空白,默默接过那张卡,紧紧捏在手中。

    纪衡转身就走,同时接过手下递来的电话,声音随即变得温柔,“嗯……刚开完会……”

    ——

    聂辞放学后又去打工,很晚才来到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母亲林安仪的笑声。

    聂辞垂眸,能让母亲这么开心的,只有一个人。

    她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了温翎,她同母异父的姐姐。

    温翎微笑着:“小辞,你来了。”

    “嗯。”

    聂辞对她态度冷淡,林安仪看在眼里,不禁皱眉:“你姐姐如今可是明星,她抽空过来一趟不容易,你那是什么态度?”

    温翎在旁安慰:“妈,没事,可能是小辞今天心情不大好。”

    “谁管她心情好不好?摆着臭脸给谁看呢!”

    林安仪从小就偏爱大女儿,离婚后也经常往前夫家跑。

    聂辞捏紧手中的水果刀,一点点削着苹果,“住院费我已经交了。”

    林安仪连应都没应一声,继续拉着大女儿聊天,“你那首《暗游》我天天听,媒体都夸你是创作型天才女歌手!不愧是我林安仪的女儿!”

    二十年前,林安仪也活跃在歌坛,只是婚内出轨的消息曝光后就退了圈。

    之后,离婚,再婚,生下聂辞。

    聂辞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下。

    “妈开心就好。”温翎若有似无地看一眼妹妹。

    “哦对了,媒体说你要去参加纪氏的周年庆。”

    “嗯!”温翎颇为自豪道:“能拿到纪氏的邀请函,都是对实力和人气的认可!”

    “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记得那天要穿漂亮点,你没钱,妈这里有!”

    林安仪抬头就问小女儿要,“小辞,给你姐拿几万块。”

    聂辞突然看向母亲,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掩不住的失望。

    垂眸,她一字一句:“妈,我是学生,我还在上大一。”

    “哎呀,你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把钱拿来!”

    温翎轻声劝道:“妈,我不用,我随便穿穿就好。”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林安仪的女儿!你就配得上最好的!”

    “可是……”

    温翎一脸为难地看向妹妹。

    林安仪动怒,“小辞!妈妈的话你没听到吗?把钱拿出来!”

    聂辞倏尔笑了,“妈,你生病住院,爸坐牢,我们家的房子被封了……这些事你都知道吗?”

    林安仪皱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呵呵,好,那我问你,你知道我是怎么上的学吗?你知道我平时睡在哪?你又为什么没有被医院赶出去?!”

    林安仪恼得直挥手,根本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行了!我就问你,你到底给不给钱?”

    聂辞红着眼睛盯着母亲,看到林安仪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理所当然。

    聂辞突然明白了。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林安仪眼神有过一瞬躲闪,“知道什么?”

    聂辞不错眼地看着母亲,呵,原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能住在这么好的单人病房,都是她女儿用屈辱和自尊换来的!

    聂辞不由得握紧手,直到尖锐的痛传来,她才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掌心被割得血流不止。

    “哎呀,小辞,你受伤了……”

    温翎想上前,聂辞冷眼看她,清凛的眼神直把她逼退。

    离开病房,还能听到林安仪的怒骂。

    “她有什么资格发脾气?要不是她,我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我早就在歌坛封神了!都是因为生了她,我的家庭完了,事业也毁了!都是他们父女害的!”

    病房内,又是哭号。

    ——

    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便利店出来。

    凌晨一点。

    手机响了,独有的铃音,让她禁不住全身都在颤抖。

    她从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接听后,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

    “来我家。”

    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聂辞很想说,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

    但她知道,这种祈求,近似自取其辱。

    她是打车过去的,一百二十元,两天的兼职白干了。

    很普通的一幢公寓楼,完全想象不出身家不菲的纪氏总裁,会住在这种地方。

    她轻车熟路地从旁边花盆里摸出钥匙,径直打开门。

    房间很干净,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红色光亮,忽暗忽明。

    “我去洗澡。”她低声说。

    “不用了。”

    纪衡朝她伸出手,“过来。”

    他今晚,情绪有丝波动,不似平常那么生冷。

    聂辞犹豫了下,朝他走过去。

    纪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一双黑漆漆的眸,紧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噬。

    她疼得狠了,才开口求饶,纪衡倏尔压低身子,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痛觉未散时,他突然说:“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