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的野百合 第44章 高坤的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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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夏华收到寄来的包裹和高坤寄来了有关影视剧的书籍及不少资料还附有一封长长的信。
夏华：你好
自从新湖会面一别，再也没有机会会面了。当我得知你出事后，你知道我的心是何等的低落吗？曾几何时噩梦惊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有伤心的泪孤守枕边。
朦胧的夜空，残风和星斗与我作伴，独守那艘已经迷失方向的小舟。载着我又回到从前我们在一起那段美好的日子。真不知你在那种环境中是怎样度过每一天的，我毕竟没有经历过那样环境，且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只有在新的一天开始，为你祈祷，为你默默地祝福、祝愿你乘着那只小船早日回到我身边来。
高坤
8月23日子夜
这是一封多么令人激动人心的信啊，夏华捧着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泪水再也难以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深夜捧着那些喜爱的书籍，爱不释手地翻阅着确有一番郐心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心情，这是一种深深的爱的凝聚。
于是，夏华趁夜深人静又拿起笔把这种感觉，这种爱告诉高坤。明天一早夏华将这封信通过唐队长寄走了。同时也载着夏华深沉的爱寄走了。
当高坤妈妈看到夏华从监狱写给女儿高坤的信时，简直吓得不知所措了。在我们这个家庭中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一个判了刑的劳改犯同自己的女儿通信，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是处于女人的偏见高坤母亲任何人没提起这件事。当她发现这几天女儿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为了让女儿尽早地忘掉这一切，高坤妈妈建议她郊游或去看电影、划船。这几天高坤在妈妈的陪下的确玩的很开心很痛愉快。似乎真的忘记了昨天的朝朝暮暮。
一天早上，高坤习惯打开人箱，将每天的新报纸和信取出来送到父亲房间里。当高坤取出来时发现一封信是写给自己的，她很惊喜，想必是夏华的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果然是夏华的信。那熟而清晰的字迹使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她竟然跑到妈妈面前公开地读这封信。
“妈妈您还记得我以前给您提过那个被判了刑的青年夏华吗？他现在来信给我说：他在监狱里要继续搞创作还想自学影视剧创作将创作将来以来，他还要报考导演系呢？这是多么令人同兴的事呀？”
“有什么高兴的，一个劳改犯有什么出息！”高坤妈妈阴沉地说。
“妈妈！您怎么这样说，以前夏华由于过失被判刑但现在您根本不了解他，他是个有理想，有远大抱负的青年，您怎么这样说呢？”
“他有理解，有作为。但他是个劳改犯，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你高兴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妈妈！您怎能这样说？……”
“噢，怎么，你还不听话？……那是为什么？……你怎么了？你难道爱上他了？”
这是脱口而出的。高坤母亲注视着女儿，她刷地一下变得刷白全身瑟缩着即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这无疑就意识着她默认了。
“她爱上他了，真真是爱上他了！这个想法在高坤母亲脑中一闪而过心中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怒，她的脸涨得驼红，话出噎住了。只有一双冒火的恶狠狠的眼睛表现着憋在心里的怒火。
高坤被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今天的神情。这时高坤的弟弟走了进来。母亲便朝丈夫的房间走去。
“你停一下！……“她将丈夫开始读的报纸用力推到一边，”我跟高坤闹别扭了。“
“跟高坤？”丈夫惊讶地问。“跟高坤怎么会闹别扭？”
高坤母亲把事情的原由讲了一遍，当然没说第一封信。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丈夫说。“她信上写些什么？”
“你自己去问吧！你是父亲，你去问吧，看她怎么说：这也叫受过教育！”
“何必这么说呢，我们也教育了她……难道教育得不好吗？”
“我不和你争执了，反正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高坤母亲出去了，她烦恼透了。这是个不兆的苗头，他们男人哪疼得女人的心，感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东西，一般女人是侧重于感情的，当然自己的女儿高坤也不例外。
高坤想把这件事同父亲商量一下，因为父亲一项是很支持自己的，可是，她走进父亲的书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你明白，爸爸，如果我现不给他回信！你明白吗？……我们一切都很好，……如果我们只管自己，如果我们只满足自己万事如意，可他呢？他需要我去帮助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从此中断挽救自己的朋友就是背叛的开始，对吧？这话对吧！我们难道能这样做吗？爸爸！我的好爸爸！“她用纤细的双臂搂住父亲的脖子偎依在他身旁。
“也许，我们这样能挽救他1“
“是呀……嗯！……“父亲嗫嚅勉强掩饰着自己激动和慌乱 。
最近一个时期，他太忙于自己的工作了，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来的太突然了。因此对高坤提出的问题一时无法作出回答，只是抚摸她的头：“不管怎么说，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高坤！”
后来，他单独对妻子说道：“你看，高坤……高尚的事物一旦被贬低那是非常危险的那样人们就会丧失信仰，在某些问题孩子可能比父母聪明，美好的情操，如此人道的动机，难道可以扼杀它们吗？如果高坤真能挽救一个人……”
“你是说如果女儿能影响他，而不是他影响女儿吗？”“简直不可思议：”
高坤倒不担心父亲这方面主要是妈妈这方面……她打算心平气和地同妈妈谈谈。
当高坤走进妈妈的房间时，妈妈已经睡下了。她见女儿来了连忙让她坐下。
“对不起妈妈，女儿让你生气了，女儿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对不起，妈妈！”
“傻丫头，你说这些做什么，哪个母亲不关心爱护自己的儿女！”
“妈妈，女儿长这么大，从没有让你生过气全都是听妈妈的，对吗？”
“对呀！……”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不断提高，女儿有自己的见解，女儿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妈妈就放心吧！“
“可你在妈妈心中永远是个孩子，妈妈也是个女人在这方面比你丰富，你毕竟有些地方还成熟，你明白吗？”
妈妈我明白，可我也不是正在走向成熟吗？一般来说对生活要同时用物质和精神两个尺度来衡量，人们常说：“主要是劳动对社会主义财产的态度。可是一个人可以工作更好也不偷也不摸，但对新的生活共产主义生活却是格格不入。”
“你慢点，你慢点，你说的是什么高深的道理”。
“这有什么高深的，妈妈！女儿已经长大了，我‘闻过火药味‘见过世面了。妈妈我的诗集不也在厦门出版社出版了吗？”‘你快坐下，把腿拿上来当心感冒；’高坤转换话题。
“或着这么一首长”，高坤没有理睬母亲的话，继续说。
“他可以开会到半夜，一天到晚工作可在这个幌子的掩盖着各种歪门斜道，对自己，对人民漠不关心，甚至还摆官架子，这种人适合共产主义的新人吗？
高坤把腿收了上来，盘坐着，慷慨激昂地说下去：“他怎么对待人，怎样对待社会——这才是主要的！还有他追求什么，这不，我爱好诗歌创作，夏华同样爱好文学创作，还准备报考影视剧学院导演系深造。象这样的人难道不适合共产主义新人吗？”
“这是谁给你鼓吹的一套道理，是你，是夏华？！”高坤母亲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高坤心一动。
“您以为夏华没有头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首先说”‘但是’高坤果断地打断母亲说。我认为有些青年根本不认真地考虑人生，而且还嘲笑那些肯动脑的人。他们把一切庸俗渺小的东西视为高于一切。为此混天度日。
夏华原来就和类似人划清界限。现在呢，更成熟了。
“说什么都容易！”高坤母亲说。
“他可是一个正在服刑的人！你要考虑清楚妈妈怕你以后受委屈！”
“妈妈，您的心女儿领了。看待一个人不能只看眼前，要看的长远些，深一些……”
这次谈话虽然没有彻底谈通但她同夏华的交往不那么反对了。
夏华：你好
自从新湖会面一别，再也没有机会会面了。当我得知你出事后，你知道我的心是何等的低落吗？曾几何时噩梦惊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有伤心的泪孤守枕边。
朦胧的夜空，残风和星斗与我作伴，独守那艘已经迷失方向的小舟。载着我又回到从前我们在一起那段美好的日子。真不知你在那种环境中是怎样度过每一天的，我毕竟没有经历过那样环境，且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只有在新的一天开始，为你祈祷，为你默默地祝福、祝愿你乘着那只小船早日回到我身边来。
高坤
8月23日子夜
这是一封多么令人激动人心的信啊，夏华捧着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泪水再也难以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深夜捧着那些喜爱的书籍，爱不释手地翻阅着确有一番郐心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心情，这是一种深深的爱的凝聚。
于是，夏华趁夜深人静又拿起笔把这种感觉，这种爱告诉高坤。明天一早夏华将这封信通过唐队长寄走了。同时也载着夏华深沉的爱寄走了。
当高坤妈妈看到夏华从监狱写给女儿高坤的信时，简直吓得不知所措了。在我们这个家庭中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一个判了刑的劳改犯同自己的女儿通信，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是处于女人的偏见高坤母亲任何人没提起这件事。当她发现这几天女儿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为了让女儿尽早地忘掉这一切，高坤妈妈建议她郊游或去看电影、划船。这几天高坤在妈妈的陪下的确玩的很开心很痛愉快。似乎真的忘记了昨天的朝朝暮暮。
一天早上，高坤习惯打开人箱，将每天的新报纸和信取出来送到父亲房间里。当高坤取出来时发现一封信是写给自己的，她很惊喜，想必是夏华的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果然是夏华的信。那熟而清晰的字迹使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她竟然跑到妈妈面前公开地读这封信。
“妈妈您还记得我以前给您提过那个被判了刑的青年夏华吗？他现在来信给我说：他在监狱里要继续搞创作还想自学影视剧创作将创作将来以来，他还要报考导演系呢？这是多么令人同兴的事呀？”
“有什么高兴的，一个劳改犯有什么出息！”高坤妈妈阴沉地说。
“妈妈！您怎么这样说，以前夏华由于过失被判刑但现在您根本不了解他，他是个有理想，有远大抱负的青年，您怎么这样说呢？”
“他有理解，有作为。但他是个劳改犯，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你高兴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妈妈！您怎能这样说？……”
“噢，怎么，你还不听话？……那是为什么？……你怎么了？你难道爱上他了？”
这是脱口而出的。高坤母亲注视着女儿，她刷地一下变得刷白全身瑟缩着即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这无疑就意识着她默认了。
“她爱上他了，真真是爱上他了！这个想法在高坤母亲脑中一闪而过心中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怒，她的脸涨得驼红，话出噎住了。只有一双冒火的恶狠狠的眼睛表现着憋在心里的怒火。
高坤被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今天的神情。这时高坤的弟弟走了进来。母亲便朝丈夫的房间走去。
“你停一下！……“她将丈夫开始读的报纸用力推到一边，”我跟高坤闹别扭了。“
“跟高坤？”丈夫惊讶地问。“跟高坤怎么会闹别扭？”
高坤母亲把事情的原由讲了一遍，当然没说第一封信。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丈夫说。“她信上写些什么？”
“你自己去问吧！你是父亲，你去问吧，看她怎么说：这也叫受过教育！”
“何必这么说呢，我们也教育了她……难道教育得不好吗？”
“我不和你争执了，反正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高坤母亲出去了，她烦恼透了。这是个不兆的苗头，他们男人哪疼得女人的心，感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东西，一般女人是侧重于感情的，当然自己的女儿高坤也不例外。
高坤想把这件事同父亲商量一下，因为父亲一项是很支持自己的，可是，她走进父亲的书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你明白，爸爸，如果我现不给他回信！你明白吗？……我们一切都很好，……如果我们只管自己，如果我们只满足自己万事如意，可他呢？他需要我去帮助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从此中断挽救自己的朋友就是背叛的开始，对吧？这话对吧！我们难道能这样做吗？爸爸！我的好爸爸！“她用纤细的双臂搂住父亲的脖子偎依在他身旁。
“也许，我们这样能挽救他1“
“是呀……嗯！……“父亲嗫嚅勉强掩饰着自己激动和慌乱 。
最近一个时期，他太忙于自己的工作了，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来的太突然了。因此对高坤提出的问题一时无法作出回答，只是抚摸她的头：“不管怎么说，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高坤！”
后来，他单独对妻子说道：“你看，高坤……高尚的事物一旦被贬低那是非常危险的那样人们就会丧失信仰，在某些问题孩子可能比父母聪明，美好的情操，如此人道的动机，难道可以扼杀它们吗？如果高坤真能挽救一个人……”
“你是说如果女儿能影响他，而不是他影响女儿吗？”“简直不可思议：”
高坤倒不担心父亲这方面主要是妈妈这方面……她打算心平气和地同妈妈谈谈。
当高坤走进妈妈的房间时，妈妈已经睡下了。她见女儿来了连忙让她坐下。
“对不起妈妈，女儿让你生气了，女儿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对不起，妈妈！”
“傻丫头，你说这些做什么，哪个母亲不关心爱护自己的儿女！”
“妈妈，女儿长这么大，从没有让你生过气全都是听妈妈的，对吗？”
“对呀！……”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不断提高，女儿有自己的见解，女儿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妈妈就放心吧！“
“可你在妈妈心中永远是个孩子，妈妈也是个女人在这方面比你丰富，你毕竟有些地方还成熟，你明白吗？”
妈妈我明白，可我也不是正在走向成熟吗？一般来说对生活要同时用物质和精神两个尺度来衡量，人们常说：“主要是劳动对社会主义财产的态度。可是一个人可以工作更好也不偷也不摸，但对新的生活共产主义生活却是格格不入。”
“你慢点，你慢点，你说的是什么高深的道理”。
“这有什么高深的，妈妈！女儿已经长大了，我‘闻过火药味‘见过世面了。妈妈我的诗集不也在厦门出版社出版了吗？”‘你快坐下，把腿拿上来当心感冒；’高坤转换话题。
“或着这么一首长”，高坤没有理睬母亲的话，继续说。
“他可以开会到半夜，一天到晚工作可在这个幌子的掩盖着各种歪门斜道，对自己，对人民漠不关心，甚至还摆官架子，这种人适合共产主义的新人吗？
高坤把腿收了上来，盘坐着，慷慨激昂地说下去：“他怎么对待人，怎样对待社会——这才是主要的！还有他追求什么，这不，我爱好诗歌创作，夏华同样爱好文学创作，还准备报考影视剧学院导演系深造。象这样的人难道不适合共产主义新人吗？”
“这是谁给你鼓吹的一套道理，是你，是夏华？！”高坤母亲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高坤心一动。
“您以为夏华没有头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首先说”‘但是’高坤果断地打断母亲说。我认为有些青年根本不认真地考虑人生，而且还嘲笑那些肯动脑的人。他们把一切庸俗渺小的东西视为高于一切。为此混天度日。
夏华原来就和类似人划清界限。现在呢，更成熟了。
“说什么都容易！”高坤母亲说。
“他可是一个正在服刑的人！你要考虑清楚妈妈怕你以后受委屈！”
“妈妈，您的心女儿领了。看待一个人不能只看眼前，要看的长远些，深一些……”
这次谈话虽然没有彻底谈通但她同夏华的交往不那么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