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讨个美强惨将军当相公 > 第5章 一品医仙又如何还是治不了

讨个美强惨将军当相公 第5章 一品医仙又如何还是治不了

    明月破晓,枝叶横斜,徐霆钰站在安远侯府的廊亭里,清风徐来,他身上的白色衣袂微微翻飞,清冷如月射寒江。

    “侯爷。”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正是侯府的门房下人盛来。

    “侯爷,你让我查这两日侯府的来客,确实有一位陌生女子,不过当时皇上那两日留侯爷在宫里处理政事,看门的下人便劝她离开了。”

    “是何样的女子?”徐霆钰蹙着眉问道。

    盛和回忆着慢慢讲道“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说她叫孟…对了孟君凝,她说有要事要见侯爷。”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徐霆钰声音带了一丝怒气。

    “侯爷,你今日早上才回侯府急匆匆换了衣服就赴往了长公主府,奴才们…”盛和不敢说下去。

    徐霆钰挥了下衣袖“以后再有这种事,务必通报我。”

    他顿了半晌接着道:“以后这个孟君凝再找上府里,直接带她来见我。”

    待盛和走后,徐霆钰一个人靠在栏杆上望着月,静夜的流光缓缓照在他绝美的脸上。

    “怎么对月怀古呢?”罗应淮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子晟。”徐霆钰嘴角上扬看向他。

    罗应淮往前走了一步朝他身上嗅了嗅后皱起了眉“又喝酒了。”

    “没办法。”徐霆钰摸着栏杆走下台阶“长公主的宴会上就算我不喝,总会有人敬酒的。”

    “我都怀疑你这酒量就是在宴饮里喂出来的。”罗应淮嗔怪一声后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他手边。

    “你邀我来毕竟是来给你解毒的,还是少饮酒为好。”

    “好”徐霆钰低眉浅笑一声接了过去后将药碗一饮而尽。

    随后他神色微变,眼眉蹙在了一起“应淮你熬的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

    “良药苦口。”罗应淮将空碗接了回来“若是能治好你身上的毒,我情愿你一辈子不再喝药。”

    说完,他低头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我无用,翻了这么久的医书,竟然找不到毒鸢的解法。”

    徐霆钰捏了捏他的肩“尽力而为,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霆钰。”罗应淮重新抬起头望向他“你难不成真不知是何人下的毒吗?”

    徐霆钰摇了摇头“不知,若是知晓以我的性格早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了。”

    罗应淮捏着药碗沉默了一刻钟后再次开口“究竟是何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条件下给你下毒呢?你又是何时发现自己身体有异的?”

    “三年前”徐霆钰眸色渐深“三年前我从渠戎班师回朝。”他倏地顿了一下,眼底怅然:“也是当时皇后娘娘成亲之际当时要查找先帝要找的玉罗引与慕容烨交了一次手,之后我就发现了身体不对劲。”

    “所以。”罗应淮清俊的双目睁大,急切道“所以你在前往平州城之前就知道自己…”他瞥到一旁打扫得侍女将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怪不得你回京的时候气息不宁,内息不稳,你既然明知自己不能损耗内力,又怎么能为了慕容烨消耗先天罡气呢!”

    关心则乱,罗应淮急切问道。

    徐霆钰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我的性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慕容烨当时在玄月山庄作乱,我不可能不管的。”

    罗应淮胸膛起伏了几下,他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你府里的下人盛和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应淮。”徐霆钰望着他,神情有些恍惚道:“我怀疑今日长公主府里抓得那名女子就是孟君凝。”

    夜风从长公主府瓦楞之间拂过,屋檐上的精致灯笼晃荡几下,里面的烛火影子摇摇欲坠,飘渺不定。

    长公主房内倏地传出瓷器乍响的声音。

    满地碎片中,李云芷挥起袖子直接对着郭宇承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干嘛!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这般蛮横无理吧。”郭宇承捂着红肿的脸叫骂道。

    “我蛮横无理!”李云芷气闷的捂住胸口“郭宇承,我自嫁给你,你闹出多少事还不知吗?”

    “你先前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也就算了,后来甚至还与那凤鸣楼的琴女搞出了孩子,现在又当街无故抓人!”

    “这些年我为了皇家颜面忍了你多少,若不是父皇感念你爹的恩情,我怎么会许配给你这么个混蛋!”

    长久压抑的愤怒不断涌上李云芷的心头,她甚至眼角滴下了泪水。

    郭宇承压了压心里的怒火,思虑她说的话,须臾,他开口道“什么当街抓人?”

    “还不承认呢?人家都找到我长公主府了。”长公主指着他的胸口“说你在皇城脚下抓人。”

    郭宇承整了整凌乱的领子,出神的想了片刻“原来是那个小子,怎么难不成还有家人找上门?”

    “你知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怎么回事!”

    “也没多大点事,那个叫孟小六的小子拿着罪臣楚尚德的信找我姐夫,我自然就把他抓起来了。”郭宇承悠闲的坐到花梨木扶手椅上似乎很不在意。

    “楚尚德?”李云芷眼眸一转,坐到了郭宇承的旁边“就是那个全家被杀的楚侍中。”

    “当然了。”郭宇承拿起茶盏,慢悠悠的饮着茶水“这楚家当年被灭门是满朝有目共睹的,甚至可以说是大靖朝廷的禁忌。”

    “可惜啊,我还记得当时朝里与楚侍中一向交好的便是北境将军徐云骁,可惜当时楚家出事时,徐云骁正在打仗,楚家无人庇护全家被杀,一家四十七口全部被诛,甚至楚尚德的夫人为了保全名节,都悬梁自尽了。”

    “莫非那个女子就是楚尚德的女儿?”长公主心里思索着。

    郭宇承突然看向她,面露阴狠“云芷,你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来你府里告状的,我现在就派人弄死他。”

    李云芷思索片刻缓声道“杀什么杀,都是十几年前的老案子了,大理寺做结的卷宗都已经落灰数年了,还能查出什么,再说这个案子终究与我李云芷无关,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她手肘托住下腮望向郭宇承“那封信呢?”

    “你说那个叫孟小六手里的信?”

    李云芷点了点头。

    “早就毁了,这等危险的信件文书我怎能留下。”郭宇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邪笑“那小子还不让我毁,后来还是把他打到吐血了才停手阻拦。”

    “这个人还活着吗?”

    “应该还有口气。”郭宇承面露不解“提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