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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第17章 孟家住在王府里

    买卖二字经孟恒泽之口说出口,郁知是感觉到了羞辱不假,但无法反驳也是真的。

    因为他自己都不觉得他是嫁给了孟应年,他只是被卖到了孟家。

    亵渎……

    孟应年居然用分量这么重的字眼来否定他们之间的买卖关系,强调他们是婚姻关系。

    孟应年见郁知沉默,补充了一句:“你以后也不要妄自菲薄。”

    郁知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心想:郁成坤实打实拿了孟家五个亿,他哪是妄自菲薄,他本来就很薄。

    从民政局出来,郁家人已经走了。

    陈勋开车送他们回孟宅。

    郁知跟来时一样安静,孟应年也是个话少的,陈勋默默打开了车载音响,挑了一些轻柔舒缓的钢琴乐播放。

    两首歌的时间过去,孟应年开口打破了沉默。

    “中午想吃什么?”

    无人应答。

    郁知一直在看外面的街景,头偏向车窗那侧,说不上是专注,还是在发呆。

    孟应年唤了他一声:“郁知。”

    郁知这才回过神,偏过头看向孟应年:“怎么了?”

    孟应年重复了一遍:“中午想吃什么?”

    郁知回答:“随便,我都可以。”

    孟应年转而问:“以前来过京北吗?”

    “没有。”

    郁知都不好意思说,这次来京北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出省,前往沪市以外的城市。

    每年寒暑假,郁成坤都会带郁加和王佳敏出去旅游,十来年国内玩了个遍,国外也走了不少地方。

    家里楼梯口的墙面上贴满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每天上楼下楼,那些合照似乎都在提醒郁知,你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那正好,中午带你去吃点京北特色。”

    孟应年对陈勋报了个地名。

    郁知不想麻烦他,本能拒绝:“不用了,随便吃什么都行。”

    孟应年态度坚决:“不能随便。”

    郁知迂回提醒:“你不是还要回公司吗?”

    孟应年不以为然:“陪你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郁知没辙了。

    陈勋把车开到了一家叫君宴的中餐厅。

    “孟总,我就在附近,你们吃好了给我打电话。”

    孟应年“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样子。

    郁知奇怪地问:“陈秘书不一起吃吗?”

    陈勋笑了笑,没回答,转身上了车,往停车场开去。

    孟应年见郁知还在疑惑,解释了一嘴:“他自己会找地方吃饭。”

    郁知微怔,随后“哦”了一声,暗自感叹:大集团管理真严格,员工和老板都不能一起吃饭。

    孟应年从郁知的表情洞悉了他的想法:“今天情况特殊,他不方便一起吃。”

    郁知惊讶地看向孟应年。

    真神了,这人难不成真的会读心术?

    同时也一头雾水,问:“特殊?”

    没等孟应年回答,郁知忽然想到今天领证,本以为只需要面对孟应年,没想到他的父母也在场,眼下这顿饭又特殊……

    “你爸妈在里面?”郁知眉心微蹙,下意识紧张起来。

    “不在,就我们两个人。”孟应年将郁知的紧张收入眼底,但没点破,而是说,“陈勋是个有眼力见的秘书,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做电灯泡。”

    听到孟应年说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郁知松了一口气。

    至于后半句,郁知感觉陈勋实在多虑了,他和孟应年哪有那么亲密。

    孟应年领着郁知往餐厅走。

    踏入餐厅,入目的景观装潢仿佛身处古代宫廷。

    精致的红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刺绣屏风将空间分隔得错落有致,屋顶上悬挂着古色古香的灯笼。

    餐厅里还搭了个戏台,上面有角儿在唱京剧。

    “孟总。”

    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上来招呼他们,笑容满面,客气恭敬:“您可有一阵没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声,我好给您清场。”

    郁知扫了眼中年男人的胸牌,上面写着职务和名字。

    他是店长。

    接近饭点,大厅已有几桌食客在用餐。

    清场倒也不是不能清,不过难免兴师动众,孟应年猜测郁知不会喜欢。

    他转了念头,跟男人说:“场不用清了,让大师傅去包间。”

    店长:“好的。”

    店长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楼上包间,叫了两个机灵漂亮的服务生上来伺候。

    包间正前方是个露台,没封窗,戏台的角儿在唱什么,包间里照样听得清楚明了。

    两个服务生都穿着旗袍,衬得身段窈窕,一个斟茶,一个递菜单。

    刚递到孟应年面前,他的视线就往郁知那边扫了扫,服务生会意,转了方向,将菜单递给郁知,笑道:“先生请点菜。”

    郁知拿过菜单翻了翻,餐品价格比他预计中高了好几倍,看得他心惊肉跳,什么都舍不得点。

    郁知合上菜单,找了个不露怯的借口,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孟应年:“你点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

    孟应年没跟他推来推去,从容打开菜单,点之前问他:“有忌口吗?”

    郁知摇摇头:“没有,我不挑食。”

    孟应年说好,姿态闲适点起菜来,一看就是熟客。

    没两分钟就点好了菜。

    烤鸭是最先上的,跟着烤鸭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师傅,他一进来也恭敬地叫了孟应年一声孟总。

    师傅刀工了得,很快片好了一份鸭肉,服务员端过来放在桌上。

    “烤鸭现片的最好吃,先尝尝原味的。”孟应年夹了一片放在郁知碗里。

    郁知道了谢,夹起来送进嘴巴。

    刚出炉的烤鸭,外皮酥脆,鸭肉鲜嫩,一口咬下去,酥脆与柔嫩交织,肥而不腻,满口生香。

    胃口一下子被打开了,郁知忍不住夸赞:“好吃。”

    原来正宗的烤鸭是这个味道,比他在沪市吃的好吃多了。

    孟应年又给郁知夹了一片:“再尝尝蘸酱的。”

    郁知吃了第二片,这次蘸上甜面酱,口感更加丰富。

    “蘸酱的也好吃。”

    郁知吃第二片的功夫,孟应年拿了一张薄饼,在里面放了鸭肉、黄瓜段、葱丝,再蘸上甜面酱,包起来,等郁知吃完递到他嘴边:“张嘴。”

    郁知想上手自己拿,孟应年不让,再递了递:“有油,脏手。”

    推不掉,郁知只能就着孟应年的手吃。

    裹好的薄饼不大,一口能吃了,孟应年全喂到了郁知嘴里,往回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郁知的唇瓣。

    郁知嘴里都是食物,说不了话,只能把手边的湿毛巾递过去,示意孟应年擦擦手。

    孟应年没有接,浑不在意包起了第二个。

    郁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第二个孟应年也快包好了,再让他擦手显得多余,郁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好吃吗?”孟应年问他。

    郁知莫名结巴了一下:“好、好吃。”

    孟应年又要递来第二个,郁知上手拿了张薄饼放在盘子里:“我自己包,你吃你的。”

    第二个孟应年只好喂给了自己。

    吃惯的食物对他来说没什么感觉,亦如自己的手碰到自己的嘴巴。

    郁知倒是吃得很认真,他自己包了一个,一口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咀嚼。

    嘴巴里有食物,脸颊两侧鼓鼓的,随着咬肌一动一动,食物对他胃口,他吃的时候两眼会稍稍眯起来,眼尾上扬,像一种无声的赞美。

    他吃得香,吃相也好看,孟应年不知不觉看入了神,视线频频往他红润饱满的唇瓣上落。

    郁知吃完嘴里的东西,一抬头,望进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孟应年不知道已经这样注视了他多久。

    郁知眨眨眼,卷曲的睫毛上下微微扇动,脸上有些迷蒙的困惑:“你看着我做什么?”

    刚刚摸过薄饼,手指沾了油,他只好用干净的手背在自己脸上四处摸摸,不确定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在哪?”

    孟应年用拇指指腹捻了捻碰过郁知嘴唇的那根手指,心更痒了。

    他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明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东西,吃你的。”

    郁知不疑有他,低头继续吃。

    一顿饭吃下来,郁知大快朵颐,吃得尽兴。

    而孟应年十次动筷有六七次都是往郁知碗里添东西,比起享用食物本身,他更乐于看郁知享用。

    也因为这顿饭,孟应年了解了一些郁知的饮食习惯。

    郁知是肉食动物。

    虽然他自己说不挑食,但根据孟应年的观察,他更爱吃肉些,每吃一口肉,孟应年都能在他脸上看见满足,蔬菜则反应平平。

    吃得差不多,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解腻的茶水和水果。

    郁知摸了摸吃撑的肚子,对孟应年说:“谢谢你请我吃好吃的,下次我请你。”

    说完,郁知想起这一餐的高昂费用,以及自己微薄的存款,小声补充,“不过我请不起这么贵的……”

    孟应年放下茶杯,说:“没关系,这不要紧。”

    孟应年没有一口回绝,或者说他来请之类的话,让郁知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些尊重。

    “吃好了吗?”孟应年问郁知。

    郁知点头:“吃好了。”

    孟应年拿过手机给陈勋打了个电话,然后起身:“那走吧。”

    郁知应了声好,站起来跟上。

    店长跟来的时候一样,亲自把他们送到了餐厅门口。

    陈勋已经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站在门口等着了。

    上车后,孟应年的手机一直有工作电话进来。

    郁知一贯安静,偏头打量车窗外的街景。

    劳斯莱斯从繁华闹市区驶入一条古朴巷子。

    一开始热闹喧嚣,两侧都是商铺和行人。

    七拐八绕往里开,逐渐清幽宁静,最终停在一面朱红色的大门前。

    下车后,郁知看见了眼前这座建筑的全貌。

    王府大门巍峨耸立,庄严肃穆。

    朱红色的大门镶嵌着金色的门钉,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门前两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

    右侧的石狮子旁边立着一块方正的石碑,上面写着什么亲王府,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陈勋开车从停车场进入宅院,孟应年领着郁知从正门进。

    迈过门前的八级台阶,没等按门铃,王府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新中式唐装的男人迎上来,瞧着四十多岁的样子,笑容祥和。

    “二少爷,二少夫人,欢迎回家。”

    郁知以为孟家跟温家一样,是位于富人区的大别墅,没想到比大别墅还夸张。

    孟家住在王府里。

    孟应年跟郁知介绍:“他是大管家,孟实。”

    孟实对郁知笑了笑,态度谦卑:“您好,二少夫人,以后家里有任何事情,您都可以找我。”

    郁知受不了二少夫人这个称呼,讷讷自我介绍:“你好,孟叔,我是郁知。”

    孟实低眉:“您叫我名字就成。”

    他姿态如此之低,郁知更不好开口让他别叫自己二少夫人了。

    孟应年看向郁知:“走吧,带你简单逛逛。”

    王府围墙很高,外面栽种了许多高大树木,瞧着隐秘又威严,颇有些雾里看花的意思。

    走进去后,视野开阔明亮,午后阳光将古朴建筑照得光彩熠熠。

    园林景观富有江南气息,二进院庭中有棵巨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听孟实说这棵树比这座府邸的年纪还大。

    沿着廊桥走入三进院,抵达王府最僻静的区域。

    孟应年带郁知走进了他自己居住的院子,郁知打量了一番,面积比郁家的洋房还大,平方恐怕要用千为单位来计算。

    刚参观完客厅,孟应年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廊下接听。

    孟实上前补位,带郁知把院子剩下的地方参观了一遍。

    “您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随时跟我说。另外,夫人您的行李已经送到主卧了,需要我找人帮您整理吗?”

    郁知婉拒:“不用了,没什么东西,我自己弄就行。”

    孟实没勉强:“好,有需要您再跟我说。”

    孟应年接完电话回来,跟郁知说:“我有事先回公司了,你有事就找孟实。”

    郁知说好。

    孟应年前脚离开,孟实对郁知说了一声“夫人我先失陪一会儿”,后脚就跟了上去。

    追到院子外,果不其然,孟实看见孟应年的脚步比来时慢了很多,几步一停,背影有些吃力。

    “二少爷,您的腿是不是不舒服了?”

    孟实一脸担忧地走上去问,看着孟应年的左腿。

    五年前那场车祸,孟应年的左腿受了重伤,险些截肢,经过两次大手术才保了下来。

    刚开始复健的时候瘸得厉害,孟应年强忍痛苦,坚持了两年次才锻炼成现在这个样子。

    平时走慢点,不用手杖也看不出残疾,但走快就不行了,走久了也不行。

    “没事。”孟应年忍着不适,吩咐孟实,“让人把球车开过来。”

    王府面积太大,府里备了不少高尔夫球车。

    孟应年的腿受伤后,更在原来的基础上多添置了一些,以便他随时走累了都能坐到车。

    孟实扶着孟应年在石凳坐下,去找人开车,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根手杖。

    他苦口婆心地对孟应年说:“二少爷,您平时都很听医生话的,手杖不离身,今天出门这么久,回家又陪夫人逛了好一会儿,怎么能一直不用手杖呢。”

    孟应年握着手杖站起来:”我没事。”

    “您是不想让夫人知道您……”

    “孟实。”

    孟应年打断孟实,语气有些冷:“你今天话有点多。”

    孟实自知失言,识趣闭上了嘴,心中倍感惊讶。

    惊讶一向不拿自己腿疾当回事的二少爷,竟然一反常态遮掩了起来,甚至不惜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