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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第75章 你只管随心所欲,万事有我兜底

    吃过晚餐,郁知和孟应年没有马上回自己的院子。

    许雅茹跟郁知聊得投机,留他们在客厅多说会儿话。

    佣人们在茶几上了一些水果和点心。

    今天家里人多,又都是小朋友很久没见到的人,小朋友兴奋得很。

    索索像个花蝴蝶一样,一会儿缠着这个说话,一会儿黏着那个要抱。

    许雅茹跟郁知聊起自己今年在国外看的一场画展。

    索索听见“画”这个字眼来了兴趣,非要给大家看他最近的作品。

    小团宠要展示,大家当然无条件捧场。

    大家轮番把索索的画夸了一遍。

    可是索索越听越不高兴,尤其听见郁知都夸他是小画家之后,嘴巴撅得能挂一瓶酱油了。

    温一盈注意到孩子情绪不对,牵起他的小手,轻声问:“宝宝怎么啦?”

    索索嘟哝:“你们都敷衍索索。”

    温一盈失笑:“怎么会,大家都觉得索索画得很棒呀。”

    索索哼了一声:“一味的夸奖就是敷衍。”

    孟恒泽对索索竖起一个大拇指:“好家伙,我们索索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了。”

    索索很谦虚:“爷爷,这不是索索自己想的,是老师教的。”

    说完,索索看向郁知:“小婶婶,以前你检查索索作业的时候,都会一边修改一边指点,教索索怎么画得更好。”

    “郁老师做了索索的小婶婶,就不能再做索索的老师了吗?”

    索索发自内心感到疑惑,郁知听完自觉惭愧。

    刚才大家都在夸索索画得好,他下意识就顺势附和了。

    他完全忘了索索是个好学且要强的孩子,有想法,有主见,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

    别的小朋友向大人展示自己的画作,可能是想寻求表扬。

    索索想寻求的不只是表扬,还有真实的评价、指点。

    难怪索索会不高兴。

    他们这帮大人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郁知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索索,我可以再重新看一次吗?这次我不会敷衍你了。”

    索索点点头,很有气度:“可以。”

    郁知拿起索索的画重新看了一次,看完后,他对索索招招手:“索索,来。”

    索索眼睛一亮,噔噔噔,跑到郁知跟前。

    郁知认真地说:“跟一个月多前比,索索进步很大,特别是基本功,老师能从索索的画里看出来,你每天都有勤恳练习。”

    索索腼腆笑道:“郁老师说过基本功很重要,索索都记得。”

    郁知揉揉索索的头:“好宝,真乖。”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有些地方稍加改进,呈现的效果会更好,比如内轮廓的辅助线,还记得老师教你的口诀吗?”

    索索对答如流:“先直后曲,先主后次。”

    郁知夸赞:“聪明。”

    “可是索索画着画着就忘了,你看这里……”

    手边没有笔,郁知只能用手指在纸上比划。

    孟应年留意到这细微的不便,招手让远处的佣人过来。

    他低声道:“拿支笔来。”

    佣人应了一声好。

    很快,佣人拿了一支笔回来,递给孟应年。

    孟应年接过,拧开笔帽,递到郁知手上。

    郁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画了两笔之后,发现纸上有痕迹了才意识到孟应年的心细。

    郁知的嘴角不易察觉勾了勾。

    两三分钟的功夫,经过郁知寥寥几笔的修改,索索画的素描有了质的飞跃。

    索索“哇”了一声,双手拿起画稿,举高高欣赏:“郁老师好厉害!”

    郁知笑道:“索索画的,是索索厉害。”

    在场的人,除了温一盈和孟应年,都是第一次看郁知教索索画画。

    老两口对郁知没有偏见。

    郁知的优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意料之中。

    孟恒泽和郑媛慧则是意料之外。

    因为这更是他们第一次以独立个体的角度去审视郁知。

    他确实跟唯利是图的郁家人不一样。

    原来不是所有身处淤泥的人都会同流合污。

    “……他在你们眼中是儿子的合法伴侣,是你们用五亿买回来的抑制剂,是郁成坤的儿子,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唯独不是他自己。”

    “你们只看得见他的身份,看不见他本人。”

    同时,两人耳边响起小儿子前不久说过的话。

    不得不承认,延迟的子弹,此刻正中眉心。

    两人心情复杂,不约而同沉默起来。

    相较于孟恒泽和郑媛慧的沉默,其他人倒是其乐融融,一团和气。

    眼看接近九点。

    往常这时候,索索早就上床睡觉了。

    今天兴奋过头,索索完全不困,一直黏着郁知陪他玩,不肯跟温一盈回院子。

    可能是上次郁知家里突发状况,他没有预兆就辞了温家的家教工作,给索索心理留下了阴影。

    索索总感觉郁知会再次不告而别。

    小朋友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第二次,只能单纯又执拗黏着郁知。

    不给他离开的机会,他就不会离开了。

    郁知读懂小朋友的心思,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只是愧疚, 还有一种很强烈的“我正在被人需要着”的满足。

    郁知把索索抱在自己腿上,给他看手表上的时间,耐心哄道:“索索看,已经很晚了对不对?你该跟妈妈回去洗澡睡觉了,不然明天上学没有精神。”

    索索搂着郁知的脖子,小圆脑袋摇了摇,不愿意。

    “索索想跟小婶婶一起。”索索搂紧郁知,奶声奶气提要求,“小婶婶再陪索索一会儿。”

    郁知故意捂嘴打了个哈欠:“可是小婶婶困了,想睡觉了,怎么办呢?”

    索索面露为难:“啊……”

    郁知循循善诱:“还有三天就周末了,小婶婶答应你,周末回家陪索索玩,不会跟上次一样失约了。”

    索索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郁知对索索伸出小指头,笑着说,“小婶婶跟索索拉勾勾。”

    索索终于笑了,伸出小手勾住郁知的手指:“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嗯,一百年不许变。”

    温一盈带着索索离开后,孟应年和郁知陪着老两口又坐了半小时。

    许雅茹和郁知聊得投机,全然没有结束的意思。

    老爷子试着催了两次,都被妻子无视了。

    没办法,老爷子只能频频朝孙子递眼色。

    奈何孙子频频装傻!

    郁知大概没有这样跟长辈愉快畅谈的经历,孟应年见他乐在其中,不忍心打扰。

    不过时间眼看要到十点,考虑到许雅茹的身体健康,也顾及郁知明早还要回学校,孟应年必须狠心一把了。

    当然,也有老爷子的一份功劳。

    他再不所有行动,老爷子怕是要把他身体盯出个洞来了。

    “奶奶。”

    孟应年出声打断两人的聊天,抬眸看向墙角的古董钟,提醒:“时间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知知明早还要回学校上课,睡晚了起不来。”

    “周末再聊吧,反正您和爷爷这次要在京北待一阵子,有的是机会。”

    许雅茹随着孟应年的视线看过去。

    一看自己也吃了一惊:“呀,都快十点了。”

    她转头看向郁知:“你瞧我,跟你聊得投缘,时间概念都没有了。”

    再叫郁知,很自然改了口:“知知你明天要上课,先跟应年回去吧,周末咱们再聊。”

    郁知“嗯”了一声:“好。”

    他站起身:“那我们先走了,奶奶,您和爷爷早点休息。”

    许雅茹笑道:“好。”

    不料,孟应年这时插进来一句话:“奶奶,你不要这么叫他。”

    话音落,其他人都愣了。

    包括郁知本人。

    孟应年一本正经解释:“知知只有我能叫,奶奶你叫他别的。”

    “……”

    郁知除了无语还臊得慌。

    孟应年这个恋爱脑怎么随时随地发作啊!

    孟恒泽和郑媛慧直接没眼看,沉默加倍。

    老爷子颇为赞许:“是这个理。”并看向许雅茹,“夫人,你换个称呼,别跟应年叫一样的。”

    “你们还真是亲爷孙哪!”许雅茹无语道,“一脉相承的小心眼。”

    但吐槽归吐槽,许雅茹还是改了口:“那我叫小知行了吧,孟二少爷意下如何?”

    孟应年满意了:“甚好。”

    “……还甚好,我真是给你脸了。”许雅茹冲孟应年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这一屋子小心眼含量严重超标,受不了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

    孟恒泽和郑媛慧也跟着站起来,顺势:“爸妈,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老爷子“嗯”了一声。

    四个人前后脚从院子里出来。

    两辆球车在远门外恭候多时。

    上车前,孟恒泽把孟应年叫到一边。

    父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郁知在球车上等了他两分钟。

    回院子的车上,郁知好奇地问:“刚刚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孟应年如实相告:“他和我妈托我再问问你,关于跟孟家人吃饭的事情。”

    “他说爷爷奶奶临时改了行程回京北,不如趁他们在,把这顿饭安排了。”

    孟应年顿了顿,补充道:“这顿饭如果有爷爷奶奶在,意味着他们已经承认了你这个孙儿婿,如此一来,就算旁人了解我们结婚的缘由,也不敢有人冒犯你。”

    “知知,我爸妈他们这次是好意。”

    说完,孟应年也强调:“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做说客的意思,你也依然有拒绝的权力,没关系的,这顿饭等你以后愿意了再安排也可以。”

    “我之所以问你,是想着今晚你跟爷爷奶奶见了面,万一想法有所变化,但你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与我主动说,这个台阶你可能不需要,但你只要有一点需要的可能性,我都要主动给你递过去。”

    孟应年笑了笑,语气纵容:“知知,别有心理负担,你只管随心所欲,万事有我兜底。”

    郁知失笑,反问孟应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这护犊子的架势,感觉饭局上如果有人想吃了我,你会把那人变成一道菜。”

    孟应年微怔。

    “你愿意了吗?”

    郁知“嗯”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顿饭。”

    孟应年笑道:“那就安排在这周末。”

    郁知一愣:“这么急?”

    “嗯,主要是我急。”孟应年看着郁知,“迫不及待想告诉别人,你是我的。”

    郁知听得脸红耳热,偏头,别扭道:“胡说八道。”

    猫一傲娇,主人就来劲。

    孟应年凑上去问:“怎么?你不是我的吗?”

    郁知往后躲。

    他躲一点,孟应年就凑近一点。

    郁知无计可施,推开他,低声说:“我是我自己的。”

    孟应年也不跟他争,反而:“好吧。”

    “那我是你的。”

    郁知感觉脸好热。

    他佯装欣赏周遭的景致,当没听见。

    孟应年轻笑一声,点到为止。

    总归人在自己身边,他有的是耐心。

    第二天,孟应年把郁知的意愿传达给孟恒泽。

    孟恒泽和郑媛慧着手操办起来。

    此前,孟应年和郁知领证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

    孟家旁支的亲戚们一听孟应年领证了,这次吃饭是为了让他们认认集团夫人的脸,一个个好奇心满满。

    孟应年成年后别说谈恋爱了,身边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亲戚们几乎都认为孟应年会单身一辈子。

    没想到,他这么突然就领证结婚了!

    大家都盼着瞧一瞧,能让孟应年动凡心的,是怎样一个神仙级别的人物。

    周五之前,孟家大大小小的亲戚都收到了家宴的邀请帖。

    不过也有例外。

    孟齐铭周五跟家里一亲戚因为生意往来吃了顿饭。

    饭局上,对方提起周末家宴的事情,孟齐铭才知道周末有家宴。

    回公司后,孟齐铭掏出手机,把短信微信看了个遍,确认孟应年的人没给他发过任何信息。

    他不信邪,又把秘书叫进来问。

    “这两天有没有收到正支发的邀请帖?”

    秘书为难道:“并没有……”

    孟齐铭不信邪:“怎么可能?其他旁支都收到了,我可是他孟应年的堂叔,有家宴不邀请长辈,岂有此理!”

    秘书硬着头皮回答:“是这么理,不过……”

    “老板,你确实没有被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