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等丫鬟，绝不为奴 第194章 亦敌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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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在水哈哈大笑了起来，“宋白初你没毛病吧？你孤身一人来到我家是为了跟我算账还是想要找死啊？”
“我且问你，若是燕王想要杀你的话，你活下来的几率是多少。”
“零。”贺兰在水翻了个白眼给她，这不就是明知故问的事情吗？
“那好，我有个问题问你，倘若你愿意回答，那我就让他放过你。”
“什么问题比杀了我还重要？”
宋白初诚实说道：“我知道山洞外的那些毒蛇和猛兽是你杀的，所以我也知道要不是你的话，我们三人也不可能在山谷中活下来。”
贺兰在水没觉得有任何意外，因为按照对方的聪明程度是不会猜不到的。
她挑了挑眉，“所以这就是你愿意放过我一命的原因？”
“不是，只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杀你，因为我有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好，你问吧。”
随后宋白初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一直不愿意的面对的问题问了出来，“泾县贪墨一案，这背后之人是皇上吗？”
这个问题一出，贺兰在水沏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只是她的表情变化得很快，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了，“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是我自己推测的。”
“哦？洗耳恭听。”
“想要贪污二十万两白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的官员人数众多，要用来打点的钱财也多，可是奇怪就在这里，参与贪墨一案的官员没有一个拿到银子，就连你们宰相府也没有，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这贪墨案背后之人一定要比宰相更加厉害的存在。”
贺兰在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之前受到了户部尚书的干扰，认为贪墨案的人是太子，可是现在想想，宰相又怎么会替太子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呢？如此一来，那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是皇上，只有皇上才会让宰相言听计从！”
说完之后，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然而贺兰在水并未直言，她问道：“可是，这件事和你有关吗？是不是皇上，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对，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个丫鬟我又能做什么？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赵虞的。”
告诉他又能如何？让他去造反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她再次问道：“所以，贪墨一案背后之人是不是皇上。”
“是。”贺兰在水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她对上宋白初的目光，不带一丝隐瞒，“那二十万两进入的就是皇上的口袋。”
听到这个答案，宋白初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很真实又很荒诞，真是无比可笑。
贺兰在水接着说：“十年前，皇上本就不愿意分发抚恤金给那些伤兵，可是朝臣皆求，他没办法，只能想出了这么一招，而其中负责承办此事的就是我父亲，原本这件事做得很是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泾县案子给抖了出来。至于那些花名册上的人，明面上大多数的斩首流放，可实际上，全都告老还乡了！”
宋白初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是悲伤，是愤怒，还是无力。
皇上尚且如此，那么治下的百官呢？势必只会跟风效仿，而百姓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贺兰在水默默地看着对方的反应，语气难得地严肃，“你难过对吗？可是有用吗？那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那你呢？”宋白初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为钱为名，还是为利？可是你已经是宰相府的大小姐了，你什么都有，那你为何还要帮你父亲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
“呵！”贺兰在水激动道：“以前，我不过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在别人的眼中我迟早要嫁出去，所以父家的荣耀与我何干？！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宰相唯一的孩子，父家的荣耀只能由我来继承！”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要害死这么多人吗？你所谓的荣耀就是建立在这么多人的性命之上吗？！”
“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杀人的话，难道让别人来杀我吗？！”贺兰在水激动地站起身来。
“宋白初你应当明白女子在这个世道的艰难，哪怕我是嫡女，文韬武略，可是我父亲宁愿花所有的力量来托举我那个不成器的庶兄也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所以你让我怎么办？我就只能杀了他！不仅仅是他，只要我父亲有其他孩子我也一并杀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父家一切的资源和机会，这样父亲才会心甘情愿地托举我！”
这是宋白初第一次了解贺兰在水的内心，并被震撼到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觉悟和手段实在是难能可贵，可并不意味着她认同对方的做法。
“你本可以走一条正大光明的道路，而不是躲在你父亲背后行这伤天害理的事！”
“呵！”贺兰在水淡淡瞥了一眼她脖子上未消的印记，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评价我？你也只是一个躲在燕王背后的女人而已！若不是有燕王的话，你也不过是一个任人差遣的丫鬟罢了！”
两人都被对方给怼到哑口无言了，稍微冷静一下后，宋白初气呼呼地又坐了下来，连喝三杯茶消气，然后试图狡辩，“这你可说错了，燕王还得靠我的赌坊盈利才有的钱呢！”
“呵，给男人花钱你还骄傲上了？”
“......”
之后两人又再次面对面地喝茶，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样。
宋白初轻笑一声，“贺兰在水，除去立场，我还挺欣赏你的。”
贺兰在水虚虚地给她敬了一杯，“是吗？我也是，挺欣赏你的。”
最后，宋白初起身就要走了，她临走前说了一句：“之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但是今后你若是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依旧是会杀了你！”
贺兰在水回她一笑，“我也一样，你只能是我的对手，而不是朋友！”
“我且问你，若是燕王想要杀你的话，你活下来的几率是多少。”
“零。”贺兰在水翻了个白眼给她，这不就是明知故问的事情吗？
“那好，我有个问题问你，倘若你愿意回答，那我就让他放过你。”
“什么问题比杀了我还重要？”
宋白初诚实说道：“我知道山洞外的那些毒蛇和猛兽是你杀的，所以我也知道要不是你的话，我们三人也不可能在山谷中活下来。”
贺兰在水没觉得有任何意外，因为按照对方的聪明程度是不会猜不到的。
她挑了挑眉，“所以这就是你愿意放过我一命的原因？”
“不是，只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杀你，因为我有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好，你问吧。”
随后宋白初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一直不愿意的面对的问题问了出来，“泾县贪墨一案，这背后之人是皇上吗？”
这个问题一出，贺兰在水沏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只是她的表情变化得很快，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了，“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是我自己推测的。”
“哦？洗耳恭听。”
“想要贪污二十万两白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的官员人数众多，要用来打点的钱财也多，可是奇怪就在这里，参与贪墨一案的官员没有一个拿到银子，就连你们宰相府也没有，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这贪墨案背后之人一定要比宰相更加厉害的存在。”
贺兰在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之前受到了户部尚书的干扰，认为贪墨案的人是太子，可是现在想想，宰相又怎么会替太子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呢？如此一来，那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是皇上，只有皇上才会让宰相言听计从！”
说完之后，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然而贺兰在水并未直言，她问道：“可是，这件事和你有关吗？是不是皇上，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对，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个丫鬟我又能做什么？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赵虞的。”
告诉他又能如何？让他去造反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她再次问道：“所以，贪墨一案背后之人是不是皇上。”
“是。”贺兰在水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她对上宋白初的目光，不带一丝隐瞒，“那二十万两进入的就是皇上的口袋。”
听到这个答案，宋白初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很真实又很荒诞，真是无比可笑。
贺兰在水接着说：“十年前，皇上本就不愿意分发抚恤金给那些伤兵，可是朝臣皆求，他没办法，只能想出了这么一招，而其中负责承办此事的就是我父亲，原本这件事做得很是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泾县案子给抖了出来。至于那些花名册上的人，明面上大多数的斩首流放，可实际上，全都告老还乡了！”
宋白初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是悲伤，是愤怒，还是无力。
皇上尚且如此，那么治下的百官呢？势必只会跟风效仿，而百姓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贺兰在水默默地看着对方的反应，语气难得地严肃，“你难过对吗？可是有用吗？那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那你呢？”宋白初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为钱为名，还是为利？可是你已经是宰相府的大小姐了，你什么都有，那你为何还要帮你父亲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
“呵！”贺兰在水激动道：“以前，我不过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在别人的眼中我迟早要嫁出去，所以父家的荣耀与我何干？！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宰相唯一的孩子，父家的荣耀只能由我来继承！”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要害死这么多人吗？你所谓的荣耀就是建立在这么多人的性命之上吗？！”
“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杀人的话，难道让别人来杀我吗？！”贺兰在水激动地站起身来。
“宋白初你应当明白女子在这个世道的艰难，哪怕我是嫡女，文韬武略，可是我父亲宁愿花所有的力量来托举我那个不成器的庶兄也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所以你让我怎么办？我就只能杀了他！不仅仅是他，只要我父亲有其他孩子我也一并杀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父家一切的资源和机会，这样父亲才会心甘情愿地托举我！”
这是宋白初第一次了解贺兰在水的内心，并被震撼到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觉悟和手段实在是难能可贵，可并不意味着她认同对方的做法。
“你本可以走一条正大光明的道路，而不是躲在你父亲背后行这伤天害理的事！”
“呵！”贺兰在水淡淡瞥了一眼她脖子上未消的印记，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评价我？你也只是一个躲在燕王背后的女人而已！若不是有燕王的话，你也不过是一个任人差遣的丫鬟罢了！”
两人都被对方给怼到哑口无言了，稍微冷静一下后，宋白初气呼呼地又坐了下来，连喝三杯茶消气，然后试图狡辩，“这你可说错了，燕王还得靠我的赌坊盈利才有的钱呢！”
“呵，给男人花钱你还骄傲上了？”
“......”
之后两人又再次面对面地喝茶，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样。
宋白初轻笑一声，“贺兰在水，除去立场，我还挺欣赏你的。”
贺兰在水虚虚地给她敬了一杯，“是吗？我也是，挺欣赏你的。”
最后，宋白初起身就要走了，她临走前说了一句：“之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但是今后你若是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依旧是会杀了你！”
贺兰在水回她一笑，“我也一样，你只能是我的对手，而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