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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情缘 第2章 他疯了

    第二日五更,晨光曦微,刘恒宇几人做完晨操,还未返回宿舍,就听见有人大喊:“张大同疯了,张大同疯了。”

    过了一会又有同学喊:“张大同真疯了,大家去看啊,在嘉陵湖上,大家去看啊。”

    刘恒宇心想:“张大同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疯了?难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吗?”

    文钊一听张大同疯了,惊慌的对刘恒宇说:“刘哥,张大同平时欺负别人,我们教训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如今他疯了,不会是昨日吃饭的时候,咱们给他撒盐撒多了,伤了脑子?”

    广博识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伤脑子才好,看他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人。”

    刘恒宇心想:“张大同老子是学校的老师,早晓得我们之间有过节,这要是知道昨天我们在他碗里撒不少盐,今天把他疯的事怪到我们头上,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想到这里,刘恒宇显得有些焦躁,没说话便跑出学校,文钊和广博识在后面跟着。这一路下来,不少去看热闹的,大都是梁北武校的学生。”

    嘉陵湖湖宽百余丈,长千丈有余,湖水流入长江,延伸东西,贯穿南北。刘恒宇几人还没到地方,就看见湖岸周围站满了人。张继,张大同的那些小跟班、他老子张强、石德全老师以及梁北武校的校长都在那里,旁边还有四五名穿着白褂的医生。这穿白褂的有来自县医院的,还有中庆市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听说这里出了一个疯子,便都赶过来了。

    刘恒宇往远处一看,这张大同正在湖中,离岸十丈有余,伸着两只手扑腾着水大喊救命。张大同人高马大,这一般人下水就被他拉下去了,可救不得。张强又不会游泳,在岸边着急得大喊:“谁来救救我儿子?如果能救得他上来,我给他当儿子;谁救救我儿子?我给他当儿子......”

    广博识悄声对刘恒宇说:“这不会吧,说是当王八,这真的当上王八了?”

    不过一会,外面挤进来七八个壮汉,是武校教导主任从旁边工厂里找的人。那边的人听说有孩子溺水,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没脱衣服就一个个跳下水去。

    这几个汉子游到离张大同差不多一丈远的时候,这张大同就不扑腾水了,表情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犀利犹如伸出的一把利刺,好似在这短刹间勾摄了这几个汉子的魂魄,使得这几人顿时动弹不得。

    张大同一跃,居然整个身子从水中跳出来,一只脚踩着前面一个汉子的头,另一只脚踏着后面汉子的肩。这一蹈、一踏、一迈、一越,几个汉子被张大同踩了一个遍,纷纷用手挠着头,哎哟哎哟得直叫。张大同边踩边笑,踩到最后一个汉子,然后纵身一跳,从离岸三丈远处飞过来,空中转了几圈,轻轻落在张强身旁。张大同看着张强,说道:“你刚才说谁救了我你就当谁儿子是不是真的?”

    张强看张大同自己上来了,喜极而泣,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张大同用手指着张强,大笑道:“那我现在自己把自己救上来了,你是不是要当我儿子?”跟着就上蹦下跳,举止轻浮。

    张强见自己儿子得救,就伸手想看看儿子有没有受伤,问道:“哎呦,祖宗,你可没事吧?”

    张大同笑声更大了,满湖边跑起来,张强在后面追也追不到,张大同边跑边说道:“这人真有趣,一会儿认老子,一会儿认祖宗,那我到底是你老子还是你祖宗呀?”

    刘恒宇几人在旁边面面相觑,没想到张大同武功不入品,但他刚才这踩跳如履平地,轻功功夫如此之高,世间罕见。

    广博识在一旁问道:“刘哥,这张大同是真疯还是假的?不会又在搞什么名堂吧?”

    刘恒宇在想刚才那般奇景,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

    旁边的石德全见张大同没事,就转身询问医生,问道:“昨日我和张继把这孩子送到医院,怎么今日他在这湖里?”

    这群医生里有个稍年轻的,上前来回道:“昨日我们把这孩子安顿好,还没到早上他就不见了,我们到处找,总算在这湖里找到他。我们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掉到这湖里去的。”

    那几个市精神病医院的,见这孩子确实是疯了,就一起去逮他,准备把他抓了送医。这张大同在这湖边跑来跑去,一会抓着树,一会儿从石凳上跳下来,边跑边说:“你们来抓我,来抓我呀!”。这几名医生在后面追,他老子也跟着追,追累了,就一脚瘫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儿子,别跑了,小心着凉。”

    这几名医生追张大同,使浑身的力气,也追不上,张大同却一直嬉笑玩耍,嘴里不停的说:“这人才是疯了,一会喊我老子,一会喊我祖宗,刚才又叫我儿子,哈哈,这人是疯子,这人才是疯子,去抓他,抓他啊!”

    突然,张大同停了脚,后面的医生看他不再跑,就上前抓他,这张大同倏然转过身,眼神犹如刚才在湖中那般,他瞬间展开双手,张口呵斥,全身似有一股真气流出,这几名医生刚近身,就被弹倒在地上。

    张大同指着地上的医生,大笑道:“哈哈,我秦某人算开了眼,这又没死人,居然穿着白衣服,真是晦气。”

    张强偶然一听自己的儿子自称秦某人,吓得从地上站起来,大叫道:“儿子,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啦?”

    秦某人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叫什么,我叫…,我叫…,我就是叫秦某人。”说完秦某人又到处跑跳。

    刘恒宇看秦某人上蹿下跳,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对文钊,广博识说:“这张大同是疯了,连老子都不认,我们把他抓回去,省的他在这里惹麻烦。”

    听刘恒宇说这话,文广两人就上前去抓他,这三人一起迈出少林拳步,迅速移步到秦某人身边,没想到秦某人侧转,从三人肩隙中穿过,如风驰电掣一般,瞬间转到三人身后,这三人转身冲拳,接着短桥接掌,缠手擒拿,三人六手,三种拳路变化。秦某人出拳迅速,像是又长出两双手,一手弯曲上钩,二手长桥前推,三手内旋御掌,四手曲臂截击,五手抱拳横劈,六手侧掌回力,这六手交互推掌,左右互搏,以气驭拳,分别打在这三人胸前。刘恒宇三人感觉这拳有气有力,气力合一,不到三招,就把刘恒宇三人一并推到地上。

    来的人有个武校的教员,专授洪拳,看到三个人都不是秦某人的对手就高跳起来,飞脚朝秦某人踢去。秦某人伸出右手迎接,有股真气从手心中发出,顶着这老师的脚,把这老师推了一丈之远,摔在地上,而秦某人纹丝不动。在旁边看的人虽然未接这掌,但感到掌气凌厉,虽身居丈外,但个个感觉像是被股气风袭面。

    张强看见儿子如此厉害,喜不自胜,说道:“我儿子开窍了,开窍了!”

    秦某人看这里没人是他对手,就不耐烦地说道:“哎呀,这里不好玩,算了算了,你们把我抓回去吧。”跟着秦某人双手合并,想叫其他人把他绑了。

    石德全见状,向前说道:“好了好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张同学刚受了伤还需要休息,这么多人欺负人家,这成何体统呀!”

    刘恒宇心想:“这张大同的武功奇高,武技和轻功怕是已到化境,不像是当今世上的功夫可以比拼的。方才张大同几招就撩倒一众高手,这哪是我们欺负他?分明是他欺负我们。”

    秦某人一听,笑道说:“哎呀,这人说话我爱听,今天我得和你拜个兄弟。”

    石德全说道:“张同学,你刚受伤,还是尽快去医院吧。”

    秦某人一听石德全叫他‘张同学’,便不不高兴,说道:“我秦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姓秦。”

    石德全心想:“这张大同刚摔了脑子,这会神志不清,不宜和他掰扯。”,便说道:“那秦同学,还是请你去医院治疗吧。”

    秦某人坐到一旁的石阶上,问道:“这医院是何地?”

    石德全回道:“这医院就是给人拿药看病的地方。”

    秦某人摇摇头,说道:“我秦某人向来无疾无殃,从不用药石,去不得这安济坊。”

    石德全又道:“那既然秦同学没病,那就回学校上课吧。”

    秦某人问道:“这学校又是何处?”

    石德全回道:“学校就是读书认字的地方。”

    秦某人连忙摆手,说道:“我秦某人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人,这书院也去不得。”

    石德全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请秦同学先回家养病。”

    秦某人跳了起来,急着说道:“我秦某人最怕被人管着,这家我更是去不得。”

    石德全道:“这去不得,那去不得,难道秦同学想流落街头么?还是乖乖去医院养病吧。”

    秦某人觉得刚才这人为自己说话,一定是个好人,断然不会害他,说道:“那我还是去安济坊吧。”跟着,就和这几个县医院的医生回院了。

    张强反过来问向石德全:“我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张继心想:“昨晚张大同爬墙想害刘恒宇他们,不小心从墙上摔下来,摔了脑子,这要是叫他老子知道可不得了”。想了一会,张继说道:“张强老师,张大同昨晚睡觉梦游,自己跑到天台上,不小心摔下来,多亏石德全老师,要不是他,张大同命恐怕都没了。”

    刘恒宇回想昨晚起夜,听到窗外有响声,恐怕是张大同摔下来的,想到张大同疯了和自己无关,就放了心。

    文钊说道:“刘哥,张大同虽然平时欺负人,但是如今他疯了,我们同学一场,就把前事作罢吧。”

    刘恒宇心想:“这张大同武功出神入化,绝不是开窍那么简单,就算是开了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习得这怪异深邃的武功,这张大同到底是入了什么魔,还是跟着去看看为好。”

    广博识说道;“张大同阴险的很,别被骗了,我可不去看他。”说罢便折返回了学校。

    张强告谢了石德全,和刘恒宇、文钊、张继三人一同赶往县医院。而湖边的其他人看见张大同被医生送走,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就陆续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