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情缘 第8章 舍生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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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钊悄附张毕乐的脸颊，口微张，须臾之时，便将触其绛唇。
只听啪的一声，张毕乐抡起手臂扇了文钊一巴掌，赶紧把退到胸口的衣服穿好。
文钊大惊，即刻退到一旁，边捂着脸边看着张毕乐，叫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张毕乐嗔道：“你不是文哥哥，快说你是谁？”
文钊道：“妹妹，我就是你的文哥哥呀。”说着他欲再次接近张毕乐。
张毕乐抽起身旁的宝剑，指向他的喉咙，怒道：“我的文哥哥从来不喊我妹妹，他对乐墨有情，也绝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更不会脱我的衣服。快说你到底是谁？”
?张金花觉眼前朦胧，渐自迷蒙中苏醒，发现自身仍在墓中，向之所梦，如过眼云烟，不复记忆。
此时她见火把被丢在一旁，而其他人却似如痴如醉一般歪头斜脑，恐都入了魔障。
张金花上前点了他们的穴位，他们盘坐在地上，但仍然垂头闭眼，表情安详，不知所梦是何。
跟着她拿出树根，放在每个人的鼻旁，让他们嗅，不出一时三刻，他们便纷纷醒来。
杨延光迷迷糊糊，幽幽说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金花取出水袋，又喂给他水喝，说道：“你中了花毒，方才我们全都陷入了幻象。”
众人见自己就坐在白花旁边，吓得跑到了远处，高小凤惊叫起来，而不知为何，王兰英虽然醒来，但仍然目光呆滞。张金花把她架到一旁，又用手中的木根在她鼻际间晃了晃。
高小凤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金花拿出木根，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正室那首诗我解出来了。”
见张金花手中拿着树根，杨延光问道：“难道是那棵巨树？”
张金花点点头，说道：“我发现那棵树有微微清香的味道，如同我家种的那棵。看来所谓的龙之缘就是指降龙木。刚才众人皆醉，唯独我醒，必是此物的作用。”
杨延光问道：“侄媳的意思是？”
张金花道：“这木头可以解毒，我如今才知道当时我送给杨五伯的降龙木原来是个宝贝。若不是这根木头，刚才我们怕是都会在梦中醉死。”
杨延光道：“既然我们拿到了龙之源，前面应该就是龙之首了，那我们走的路没有错。”
勇士们见白花遍地，若要想通过密室，非要踏过白花不可，就躲在后面不敢向前，张金花道：“我们有降龙木，不必害怕这些毒花。”说着她踏在花上，径直走了过去。
杨延光把木根砍成若干段分给每个人，他们害怕再次中毒，就纷纷将树根放在鼻子上，边嗅着边走路，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又穿过一个廊道，众人见前面似乎闪着异光，待走近一看，只见有一条奇怪的''巨龙''盘旋在石柱上。
这‘龙’头巨大，足有两丈宽，一丈高。头上长着两只巨角，嘴巴扁平，眼睛如绿豆，龙头两侧长着龙鳍，却没有龙须，身上亦没有龙爪。此龙全身泛金，眼睛似由翡翠所制，虽然历经百年，但仍然光芒四照。
众人大惊，高小凤说道：“我...我们找到龙首了。”
勇士纷纷围在巨龙两侧，他们私议不断，若不是张金花几人在场，恐要把这金龙连根拔起了。
高小凤道：“发财了，发财了。姐姐，你看，好大的金龙呐！”说着她也围了上去。
张金花上下打量着这‘龙’，问道：“兰英姐姐，你说这龙有多大？”
王兰英见此巨龙，瞠目结舌，半时说不出话来。
杨延光道：“我曾和家父去过崇庆寺千佛殿，里面最大的佛和这巨龙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张金花又道：“要是把这么大块金子卖了，能值多少钱？”
杨延光看着这巨龙，说道：“侄媳的意思是，家父意在叫我们潜墓寻龙，以补大宋军资么？”
张金花微微一笑，说道：“要是我们把金龙拿去卖了，兰英姐姐岂不是要和我们拼命吗？”
王兰英转身对张金花说道：“墓中之物乃是前朝皇室之物，虽然珍贵，但我为大宋子民，若是仅仅将这龙头拿去便能使我大宋国富民强，我岂会锱铢必较呢？”
张金花微微颔首，淡笑道：“兰英姐姐能为大宋忍痛割爱，实在叫我佩服。”
这时杨延光给王兰英行了一礼，说道：“我杨六哥是条汉子，没想到所娶女子更是仗义疏财。”
王兰英脸上一阵羞红，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前朝皇墓和这金龙都不是我的，如今大宋执掌天下，便是官家说了算，我镇守一方，驻守此处保护古迹只是我应尽的责任，又岂敢将其纳为私有？”
此时王兰英红晕满脸，续道：“而且...杨六哥还未答应娶我，我怎么能说是她的夫人呢？”
张金花道：“我答应兰英姐姐，君舅爷肯定会娶你，你就放心好了，只不过仅凭这头龙就想使大宋国富民强，那就言过其实了。”
这时高小凤叫道：“大家来看，这里有出口。”
众人跟随指引，见巨龙后方有个石梯，石梯延伸向上，直通一扇石门。张金花他们把石门推开，一阵微风拂来，带着阵阵的香柏树的气息，叫人心旷神怡，此时星空浩瀚，万籁俱静，适才众人在墓下已久，刚刚出来的时候，便都深深舒了口气。
王兰英说道：“我们现在回城，待明日我调兵前来，把金龙抬出去。”说着几人就往山下走。
而张金花却杵在那里，像是在思索什么，几人十分不解。
张金花道：“你们先回去，我想回墓下再去看看那座金龙。”
杨延光问道：“如今家父的诗已解，不知侄媳为何要重回墓下呢？”
张金花答道：“我只觉得这诗没那么简单，金龙虽然贵重，但如今大宋赵恒在泰山封禅，搞得民怨不断，他伪造天命，欺骗百姓。三关战事告急，他却不管不问，区区一个金龙，岂能扭转乾坤呢？”
高小凤说道：“那我也要跟你再下去看看。”
跟着旁边的勇士也附和着。
王兰英对勇士们说道：“你们去州府里找一个叫刘云侠的人，叫她带人马前来。”
高小凤用白语将王兰英适才说的话道给身后的勇士，他们交流许久，却在此恋恋不舍，又过片晌，便都向山下奔去。
见那些人离去，高小凤脸上露出悻悻之态。
张金花问道：“你刚才给那些人说了什么？”
高小凤道：“这帮人跟了我很久，此次我出远门，爹爹叫他们沿途跟着保护我，害怕我出事情，只是刚才我叫他们回去，他们不肯，我不得不亮出军令。”
张金花问道：“这次你叫他们来探墓，你后不后悔？”
高小凤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在云南有儿有妻，没想到如今却有两人送了命。”说着连连叹气。
张金花道：“没想到半年不见，小凤妹妹已现大侠风采。”
高小凤低着头，脸色微红，嚷着说道：“我们快回去看看那条金龙吧。”
王兰英道：“这条金龙不但全身真金打造，而且龙眼碧绿如翠，就连龙鳍的边纹也由珍珠镶嵌，怪不得招女孩子喜欢呢。”
几人重新回到金龙身边，张金花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在旁边的石柱上发现了一首诗。
杨延昭念叨：“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王兰英问道：“这是孟子所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金花紧锁眉头，她看着石阶出口，又回头看了看金龙，忽然倒地，双手抓着头，不停喊叫：“生死之际，百世交替，舍生取义，万物归一。舍生取义...”接着又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见张金花醒来，王兰英把她扶到一旁的石阶上，打开水袋喂给她水喝。
高小凤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张金花摆了摆手，说道：“我刚才头好似裂开一般。”
王兰英道：“难道金花妹妹患了脑疾？”
杨延光道：“刚才侄媳念叨得像是当初我们去五台山上找智聪禅师的时候，他念的那句，还说什么天选者，他所言含糊其辞，不明所以。”
张金花深饮了口水，稍缓片刻后，她站了起来说道：“劳烦你们挂心，自从那日我从梦中醒来，屡犯脑疾，现在已经没事了。”
高小凤道：“我看是墓下阴气太重，叫姐姐感到不舒服，我们还是出去吧。”
张金花指了指那石柱上的诗，说道：“生命和道义都重要，但是如果两者取其一的话，孟子老前辈选择道义。如果是你们，你们怎么选？”
杨延光道：“我杨家个个都是忠义之辈，为了大宋，舍生取义乃义不容辞之事。”
王兰英道：“在战场上杀敌亦是在生死之间，如果做贪生怕死之辈，怕是被后人所唾弃，西岐百姓何以太平？”
高小凤也跟着附和道：“我也选道义，我也选道义。”
张金花点点头，指着刚才那个石阶说道：“我们适才自石阶而出，恐已择生于二者之间。”
王兰英大惊，心想刚才只是觉得石阶通往外面，并没有想得那么多，没想到无意之中竟然选了条错路。
张金花道：“唐朝共历二十九代皇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由唐国公李渊建国长安，唐太宗李世民开创贞观之治，享唐朝盛世五十载，如今大宋国与大唐比起来，简直望尘莫及。”
张金花问道：“你们可知道唐朝是如何灭亡的？”
杨延光道：“我听家父说，当年，安禄山与史思明，以讨贼相杨国忠为名，起兵于北，意图颠覆李隆基之政权。惜玄宗已不复当年英明，轻信小人谗言，遂使奸佞得逞，终至国运衰微，江山摇曳。”
张金花点点头，道：“李隆基宠爱杨玉环，晚年不理朝政，高力士进言却不以为然，他听信宦官的诬告，处死高仙芝和封常清，唐朝衰败已是定局。”
高小凤问道：“杨玉环，那不是个大美人吗？”
张金花道：“杨玉环虽不涉政，但遭君王宠爱，实属红颜祸水，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杨玉环不诛难慰军心，她死时首系白绫，吊死在梨树之下。”
高小凤叹息道：“这么好看的姐姐，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
张金花忽然转身，指着那条金龙说道：“它不是龙，而是一条蛇。”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张金花道：“此龙有角无须，有鳍无爪，看起来是条龙，其实是祸国殃民的蛇。”
杨延光道：“侄媳的意思是，这蛇就是杨贵妃吗？”
张金花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凿头，说道：“这蛇华丽无比，外人不肯破坏，若是搬运，定是把整个蛇身一起搬走，但祸国殃民之物岂能怜惜呢，那石阶出口若是生，破坏这条扮龙的蛇就是义。”
说着她拿着凿头向蛇颈劈去，在一旁的杨延光想了想，也拿起了工具砸了起来。
只听嗙嗙作响，蛇头中间出现裂纹，只在顷刻间就与蛇身分离，原来‘金龙’只是外面镀金，里面仍是石头，蛇头掉落砸在地上，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忽然间石阶坍塌下来，石阶上的石门便被堵住了。
高小凤抓着张金花的胳膊，大叫道：“我...我们出不去啦。”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现石壁上重新开出一扇门，王兰英大喜，指着那口说道：“那一定是出口了。”
不过那口开在悬壁上，距地有两丈之高，他们无论如何也上不去。
众人在不解中，忽然有水溢入房间。只听哗哗作响，必是先前那溪流的水引了进来，不过一会便没过几人的膝盖。
高小凤吓得尖叫起来，哭着说道：“我..我不想死呀，爹爹，快来救我。”
杨延光道：“大家莫慌，若水把我们抬到高处，我们就能进那扇门了。”
待水上涨一点，张金华几人去抓岩壁的石头，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已经被抬到距离出口一丈之处。
只见张金花屏气凝神，用力一踏，身子便从水中而出，她脚踩着石岩上的凹口纵身跳到了石门口旁。
杨延光大惊，心叹张金花的轻功出神入化。
原先只是小流，如今溪水如洪一般倾入，又不知哪里有个缺口，水从一口入而从另外一口出，形成巨大的漩涡，有顷间，水流加快，发出轰鸣之声，犹如雷霆，几近将众人冲走。
水涨既止，张金花只能用手抓住王兰英的手，将其拉了上来，而苏小凤身材矮小，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张金花的手，王兰英上前帮忙亦无济于事。
只听啪的一声，张毕乐抡起手臂扇了文钊一巴掌，赶紧把退到胸口的衣服穿好。
文钊大惊，即刻退到一旁，边捂着脸边看着张毕乐，叫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张毕乐嗔道：“你不是文哥哥，快说你是谁？”
文钊道：“妹妹，我就是你的文哥哥呀。”说着他欲再次接近张毕乐。
张毕乐抽起身旁的宝剑，指向他的喉咙，怒道：“我的文哥哥从来不喊我妹妹，他对乐墨有情，也绝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更不会脱我的衣服。快说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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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拿出树根，放在每个人的鼻旁，让他们嗅，不出一时三刻，他们便纷纷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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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花拿出木根，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正室那首诗我解出来了。”
见张金花手中拿着树根，杨延光问道：“难道是那棵巨树？”
张金花点点头，说道：“我发现那棵树有微微清香的味道，如同我家种的那棵。看来所谓的龙之缘就是指降龙木。刚才众人皆醉，唯独我醒，必是此物的作用。”
杨延光问道：“侄媳的意思是？”
张金花道：“这木头可以解毒，我如今才知道当时我送给杨五伯的降龙木原来是个宝贝。若不是这根木头，刚才我们怕是都会在梦中醉死。”
杨延光道：“既然我们拿到了龙之源，前面应该就是龙之首了，那我们走的路没有错。”
勇士们见白花遍地，若要想通过密室，非要踏过白花不可，就躲在后面不敢向前，张金花道：“我们有降龙木，不必害怕这些毒花。”说着她踏在花上，径直走了过去。
杨延光把木根砍成若干段分给每个人，他们害怕再次中毒，就纷纷将树根放在鼻子上，边嗅着边走路，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又穿过一个廊道，众人见前面似乎闪着异光，待走近一看，只见有一条奇怪的''巨龙''盘旋在石柱上。
这‘龙’头巨大，足有两丈宽，一丈高。头上长着两只巨角，嘴巴扁平，眼睛如绿豆，龙头两侧长着龙鳍，却没有龙须，身上亦没有龙爪。此龙全身泛金，眼睛似由翡翠所制，虽然历经百年，但仍然光芒四照。
众人大惊，高小凤说道：“我...我们找到龙首了。”
勇士纷纷围在巨龙两侧，他们私议不断，若不是张金花几人在场，恐要把这金龙连根拔起了。
高小凤道：“发财了，发财了。姐姐，你看，好大的金龙呐！”说着她也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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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光道：“我曾和家父去过崇庆寺千佛殿，里面最大的佛和这巨龙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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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光看着这巨龙，说道：“侄媳的意思是，家父意在叫我们潜墓寻龙，以补大宋军资么？”
张金花微微一笑，说道：“要是我们把金龙拿去卖了，兰英姐姐岂不是要和我们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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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兰英红晕满脸，续道：“而且...杨六哥还未答应娶我，我怎么能说是她的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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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高小凤叫道：“大家来看，这里有出口。”
众人跟随指引，见巨龙后方有个石梯，石梯延伸向上，直通一扇石门。张金花他们把石门推开，一阵微风拂来，带着阵阵的香柏树的气息，叫人心旷神怡，此时星空浩瀚，万籁俱静，适才众人在墓下已久，刚刚出来的时候，便都深深舒了口气。
王兰英说道：“我们现在回城，待明日我调兵前来，把金龙抬出去。”说着几人就往山下走。
而张金花却杵在那里，像是在思索什么，几人十分不解。
张金花道：“你们先回去，我想回墓下再去看看那座金龙。”
杨延光问道：“如今家父的诗已解，不知侄媳为何要重回墓下呢？”
张金花答道：“我只觉得这诗没那么简单，金龙虽然贵重，但如今大宋赵恒在泰山封禅，搞得民怨不断，他伪造天命，欺骗百姓。三关战事告急，他却不管不问，区区一个金龙，岂能扭转乾坤呢？”
高小凤说道：“那我也要跟你再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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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花问道：“你刚才给那些人说了什么？”
高小凤道：“这帮人跟了我很久，此次我出远门，爹爹叫他们沿途跟着保护我，害怕我出事情，只是刚才我叫他们回去，他们不肯，我不得不亮出军令。”
张金花问道：“这次你叫他们来探墓，你后不后悔？”
高小凤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在云南有儿有妻，没想到如今却有两人送了命。”说着连连叹气。
张金花道：“没想到半年不见，小凤妹妹已现大侠风采。”
高小凤低着头，脸色微红，嚷着说道：“我们快回去看看那条金龙吧。”
王兰英道：“这条金龙不但全身真金打造，而且龙眼碧绿如翠，就连龙鳍的边纹也由珍珠镶嵌，怪不得招女孩子喜欢呢。”
几人重新回到金龙身边，张金花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在旁边的石柱上发现了一首诗。
杨延昭念叨：“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王兰英问道：“这是孟子所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金花紧锁眉头，她看着石阶出口，又回头看了看金龙，忽然倒地，双手抓着头，不停喊叫：“生死之际，百世交替，舍生取义，万物归一。舍生取义...”接着又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见张金花醒来，王兰英把她扶到一旁的石阶上，打开水袋喂给她水喝。
高小凤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张金花摆了摆手，说道：“我刚才头好似裂开一般。”
王兰英道：“难道金花妹妹患了脑疾？”
杨延光道：“刚才侄媳念叨得像是当初我们去五台山上找智聪禅师的时候，他念的那句，还说什么天选者，他所言含糊其辞，不明所以。”
张金花深饮了口水，稍缓片刻后，她站了起来说道：“劳烦你们挂心，自从那日我从梦中醒来，屡犯脑疾，现在已经没事了。”
高小凤道：“我看是墓下阴气太重，叫姐姐感到不舒服，我们还是出去吧。”
张金花指了指那石柱上的诗，说道：“生命和道义都重要，但是如果两者取其一的话，孟子老前辈选择道义。如果是你们，你们怎么选？”
杨延光道：“我杨家个个都是忠义之辈，为了大宋，舍生取义乃义不容辞之事。”
王兰英道：“在战场上杀敌亦是在生死之间，如果做贪生怕死之辈，怕是被后人所唾弃，西岐百姓何以太平？”
高小凤也跟着附和道：“我也选道义，我也选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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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花道：“杨玉环虽不涉政，但遭君王宠爱，实属红颜祸水，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杨玉环不诛难慰军心，她死时首系白绫，吊死在梨树之下。”
高小凤叹息道：“这么好看的姐姐，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
张金花忽然转身，指着那条金龙说道：“它不是龙，而是一条蛇。”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张金花道：“此龙有角无须，有鳍无爪，看起来是条龙，其实是祸国殃民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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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花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凿头，说道：“这蛇华丽无比，外人不肯破坏，若是搬运，定是把整个蛇身一起搬走，但祸国殃民之物岂能怜惜呢，那石阶出口若是生，破坏这条扮龙的蛇就是义。”
说着她拿着凿头向蛇颈劈去，在一旁的杨延光想了想，也拿起了工具砸了起来。
只听嗙嗙作响，蛇头中间出现裂纹，只在顷刻间就与蛇身分离，原来‘金龙’只是外面镀金，里面仍是石头，蛇头掉落砸在地上，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忽然间石阶坍塌下来，石阶上的石门便被堵住了。
高小凤抓着张金花的胳膊，大叫道：“我...我们出不去啦。”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现石壁上重新开出一扇门，王兰英大喜，指着那口说道：“那一定是出口了。”
不过那口开在悬壁上，距地有两丈之高，他们无论如何也上不去。
众人在不解中，忽然有水溢入房间。只听哗哗作响，必是先前那溪流的水引了进来，不过一会便没过几人的膝盖。
高小凤吓得尖叫起来，哭着说道：“我..我不想死呀，爹爹，快来救我。”
杨延光道：“大家莫慌，若水把我们抬到高处，我们就能进那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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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金花屏气凝神，用力一踏，身子便从水中而出，她脚踩着石岩上的凹口纵身跳到了石门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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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只是小流，如今溪水如洪一般倾入，又不知哪里有个缺口，水从一口入而从另外一口出，形成巨大的漩涡，有顷间，水流加快，发出轰鸣之声，犹如雷霆，几近将众人冲走。
水涨既止，张金花只能用手抓住王兰英的手，将其拉了上来，而苏小凤身材矮小，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张金花的手，王兰英上前帮忙亦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