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人生：从孤儿到黑道大哥 第88章 立场不同
在我们三个刚到学校门口不久，疯子也领着几个学员穿着崭新的运动服来到校门口，我们相互打完招呼后便分立在校门两侧等着迎接岳老师。
就在我们刚刚站定，便远远看到一辆小轿车向我们这边急驰而来，疯子见状向我这边喊道：“师弟，师父来了。”说完满脸兴奋地又向前迎了几步。
我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轿车。
轿车在疯子身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五个人，岳老师就在其中，其他四个人都是年轻人。
其中有一个人我认识，正是上次给我送装备的黄秀华。
由于岳老师被尚武的学员围着，我也就没往跟前凑，只是站在外围远远地向岳老师张望。
岳老师在与学员们寒暄了一会后便往校门里走，可能这时他才发现我的存在，于是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向我说道：“怎么杵在这呢，跟个受气包似的。”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把目光转向疯子说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师弟的？”
疯子在听到岳老师责备的口吻后，立马在脸上流露出惶恐的表情，刚要张嘴向岳老师解释，我便抢先说道：“师父，您误会师兄了，师兄对我非常照顾，这次还是他特意邀请我来的。”
岳老师在听到我的话后，这才脸色稍霁地说道：“嗯，这还差不多。他比你有钱，你需要什么就找他要，不用跟他客气。”说完瞥了眼身旁的疯子。
疯子则满脸委屈地说道：“师父，我怎么感觉你对师弟比对我好呢。”
我发现疯子在岳老师面前就像是个孩子，对岳老师是既亲近又听话。
岳老师和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怎么，让你出点血你还心疼啊，你看啸天现在这状况，我看着心里都不得劲，可他偏偏又是一根筋，要是跟我走了，不也省得我还惦记他吗？”
听到岳老师这么说，我在心里是一阵感动，神色愧疚地看着岳老师。
岳老师在长长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对了，啸天，我还给你带了些吃的，就在后备厢里呢。原打算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一会你和和尚自已拿回去吧！听到了吗，和尚？”岳老师把脸转向和尚，向和尚大声说道，和尚慌忙点头答应着。
等我们进入表演大厅时，大厅里已是坐满了观众。见到岳老师进来后，看台上的人纷纷鼓起掌来，岳老师则是一脸笑容地向人群挥手致意。
在第一排就坐的应该是教练级别的，见到岳老师后也是起身离座与岳老师握着手，相互寒暄着。
在这些人当中，我还看到了黑子的师父聂师父也在其中，估计他也是来参观比赛的。
黑子见到聂师父后，满脸狂喜地就要往前凑，被我一把扯了回来，轻声告诉他聂师父身旁的位置不是他能坐的，一会再找机会去凑到聂师父跟前。
黑子在听到我的话后，神色懊恼地点了点头。
第一排座椅中间的位置是空的，显然是留给岳老师的。待岳老师坐定后，疯子扯着我坐到岳老师身后的第二排座椅上。
在我和疯子正对着岳老师身后坐下后，包括和尚在内的其他学员才陆续找座位坐了下来。
黑子早就按捺不住溜到聂师父的身后坐下，此时师徒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兴的事，神色兴奋地悄声交流着。
坐定后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座比赛场地来。
这是一座圆形建筑，能有我平时在振武训练的场地五倍那么大。
正中间是比赛拳台，四周摆着能容下上千人的座椅。不像我们振武，为了节省空间就只能是站着看。
中间的拳台，一看就非常标准规范，光是绳柱就让我羡慕不已。
圈在四周的台绳明显是用来专业比赛的，看上去不论是弹性还是坚固性都是一流。
而我们振武的台绳是用普通麻绳替代，不要说有弹性，就是想保护选手的安全都难做到。
和尚有一次就因为用力过猛把台绳弄断了，结果，断掉的台绳把他的后背划了很大一条口子。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不由心生感慨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疯子在看到我的神态后，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于是向我调侃道：“怎么样，师弟，看到差距了吧，要不再考虑考虑，振武的硬件设备真的会耽误你的。”
“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了，要是我没进振武之前就能遇到你，那该多好啊。可现在不行，狗都不嫌家贫呢，啸天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啊。”我向疯子笑了笑婉言拒绝道。
疯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在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在沉默了一会后，向我问道：“啸天，你是振武的，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在拳台上见，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和尚曾经和我说过的，疯子也是这样问过王烨，当初，就是因为王烨无声胜有声的回答，让疯子和他从此由兄弟变成陌路。
同样的问题，眼下疯子又来问我。
可这对于王烨很难做出答复的问题，我却很容易回答。因为我和王烨的身份不一样，所以立场就不同。
王烨代表是振武学校，而且还是生死存亡之际的振武武校，所以，输赢对他很重要。可我代表的只是我个人，输赢都无所谓，只要尽心尽力即可。
于是我语气豪迈地向疯子说道：“师兄，台上一拳不让，台下一杯不少。”
疯子在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继而在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对我点着头说道：“好，说的好，台上是对手，台下是朋友。”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的他，脸上的神情暗淡了下去，喃喃自语道：“要是做人都像你这样豁达该多好啊。”
我当然知道疯子为什么会突然黯然神伤起来，于是我向他说道：“师兄，不是我有多豁达，只不过是因为境遇不同而已，所以对比赛结果才有着不同的追求。
于我而言，不论输赢就是一场比赛，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可对于很看重比赛结果的人来说，那就不能用我的眼光来衡量比赛的意义了。”说完，我向疯子玩味地笑了笑。疯子在听到我的话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着台上一声清脆的锣声，表演比赛开始了。
疯子也从沉思中被锣声给惊醒。他给我介绍起正在台上表演的两名学员的特点来。
就见两名学员在彼此的配合下，向我们展示了中国传统武术的外门功夫。也就是我们到振武学校的第一天，王烨领我们观看的第一场表演。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跟我们讲，如果这门功夫练到极致的话，都可以刀枪不入，现在想想王烨当时那口若悬河胡说八道的模样，我都憋不住想笑。
疯子见我忍俊不禁的模样，一脸好奇地盯着我问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学这个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刀枪不入。那咱俩比赛，我还不得把你给打死啊。”听到我的话，疯子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脸上困惑的表情就更甚了。
“没事，想起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跟我说过的话。”我向他解释道。
台上的表演实在是引起不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向疯子问道：“师兄，今天就这个吗？”我向台上扬了扬下巴。
就听疯子用着无奈的语气向我说道：“再忍忍吧，一会就完了。”说完，他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拔高声调对我说道：“这可是你们振武的镇山之宝啊，你们振武每年比赛，这一场肯定都是赢的。”他虽然是对我说，但那目光却是看向了和尚。
和尚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就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看情形疯子还要继续向和尚出言挑衅，我赶忙岔开话题向疯子问道：“师兄，这表演必须是你们学校的学员参加吗？”
疯子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在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饶有兴趣地对我说道：“怎么，师弟你想上台？”
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前排的岳老师像是听到他的话了，把头转过来对他说道：“不行，啸天还不到时候，他什么时候可以上台，等我通知。”
疯子伸了伸舌头没敢吱声。
我则是小声跟他解释道：“不是我想上台，我是想看看那几位师兄的表演。”我把目光转向和岳老师一起来的那几个学员。
疯子听我说完，略显失望地向我说道：“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能独立上台了呢。”我向疯子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一会会有人上台的，咱们这表演谁都可以上台，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疯子又向我说道。
疯子的话音刚落，台上便已经换了新的表演项目，一看穿戴，就知道是拳击表演。
两名学员的表演确实很精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位学员绝对没有经过事先彩排，而是现场实打实地对抗。
那拳拳到肉、血洒拳台的场面极大调动了台下观众的情绪，不时发出的加油叫好声是此起彼伏。
我知道拳击是黑子的最爱，于是就把目光瞥向黑子。
就见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双眼炽热地盯着台上的比赛，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双手随着台上选手的动作不停摆动着。似乎，他把自己当成了正在比赛的选手，正和对手进行对抗。
直到整场拳击比赛结束，黑子还痴痴地站在原地，偶尔挥动一下手臂，像是在回味刚才比赛的过程。
看到黑子那痴痴呆呆的模样我笑了，可接下来报幕员的话让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
“有没有学员想上台表演？”报幕员向台下学员问道。
我太了解黑子了，就他那性格，不要说报幕员还多此一问，就是不问，他自己都恨不得上台和人家比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听黑子神情亢奋地喊道：“有、有！”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黑子发出应答声后就全都聚焦在他身上，聂师父也忙把头转过来看向他，满眼的震惊，向黑子喝斥道：“胡闹！”
黑子在听到聂师父的斥责后，慌忙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就听坐在聂师父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向聂师父揶揄道：“怎么着老聂，怕输啊？”
聂师父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对中年人说道：“老贾，我这徒弟才跟我几个月，火候还不到，上去就是输，没啥悬念和看头。”
“老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这不是正式比赛，就是个表演，让弟子们都上去锻炼、锻炼没啥坏处，老聂你不会是怕暴露你们振武的实力吧。”聂师父听到贾师父这么说，像是不好再出言拒绝了。
于是，面露难色转头对黑子说道：“你要是现在不想上台的话，我可以替你跟报幕员说一声。”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是想借黑子的口推掉比赛。
可心无城府的黑子根本就没听出来聂师父话里的意思，在聂师父的话音刚落，便一脸兴奋地向聂师父说道：“师父，我想上台打一场。”
这回还没等聂师父张嘴说话，就听旁边的贾师父大声向台上报幕员说道：“振武聂师父的徒弟想上台表演，咱们学校就让明哲上吧。”主持人在听到贾师父的话后便开始报幕。
聂师父刚要阻止主持人说话，结果被贾师父给扯到一边，语气玩味地向黑子说道：“小伙子，你上台准备吧，我可看好你呦。”说完，不容分说地把聂师父按到椅子上，聂师父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黑子一听贾师父这么说，再看到聂师父没有反对，一脸兴冲冲地就往台上跑，上台后在工作人员帮助下忙三火四地换上护具。
就在这时，疯子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师弟，你这兄弟到底行不行啊？”
“你指的是输赢吗？”我没有正面回答疯子的问话。
疯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擂台上除了输赢还有别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我向疯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就见黑子不停地交叉着脚步在台上来回跳跃着，围着对手不停地转着圈，还偶尔试探性地向对手出拳。
他的对手也就是那个叫明哲的年轻人，开始时还做出防御姿态，可在观察了一会黑子的动作后，便放下了双臂，用着不屑的眼神盯着黑子看。
黑子则是全神贯注地跳跃着，和他平时训练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场比赛。
我甚至都有一种感觉，他好像都没把对手当成敌人，而是当成平时一起训练的队友了。
就在我们刚刚站定，便远远看到一辆小轿车向我们这边急驰而来，疯子见状向我这边喊道：“师弟，师父来了。”说完满脸兴奋地又向前迎了几步。
我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轿车。
轿车在疯子身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五个人，岳老师就在其中，其他四个人都是年轻人。
其中有一个人我认识，正是上次给我送装备的黄秀华。
由于岳老师被尚武的学员围着，我也就没往跟前凑，只是站在外围远远地向岳老师张望。
岳老师在与学员们寒暄了一会后便往校门里走，可能这时他才发现我的存在，于是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向我说道：“怎么杵在这呢，跟个受气包似的。”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把目光转向疯子说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师弟的？”
疯子在听到岳老师责备的口吻后，立马在脸上流露出惶恐的表情，刚要张嘴向岳老师解释，我便抢先说道：“师父，您误会师兄了，师兄对我非常照顾，这次还是他特意邀请我来的。”
岳老师在听到我的话后，这才脸色稍霁地说道：“嗯，这还差不多。他比你有钱，你需要什么就找他要，不用跟他客气。”说完瞥了眼身旁的疯子。
疯子则满脸委屈地说道：“师父，我怎么感觉你对师弟比对我好呢。”
我发现疯子在岳老师面前就像是个孩子，对岳老师是既亲近又听话。
岳老师和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怎么，让你出点血你还心疼啊，你看啸天现在这状况，我看着心里都不得劲，可他偏偏又是一根筋，要是跟我走了，不也省得我还惦记他吗？”
听到岳老师这么说，我在心里是一阵感动，神色愧疚地看着岳老师。
岳老师在长长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对了，啸天，我还给你带了些吃的，就在后备厢里呢。原打算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一会你和和尚自已拿回去吧！听到了吗，和尚？”岳老师把脸转向和尚，向和尚大声说道，和尚慌忙点头答应着。
等我们进入表演大厅时，大厅里已是坐满了观众。见到岳老师进来后，看台上的人纷纷鼓起掌来，岳老师则是一脸笑容地向人群挥手致意。
在第一排就坐的应该是教练级别的，见到岳老师后也是起身离座与岳老师握着手，相互寒暄着。
在这些人当中，我还看到了黑子的师父聂师父也在其中，估计他也是来参观比赛的。
黑子见到聂师父后，满脸狂喜地就要往前凑，被我一把扯了回来，轻声告诉他聂师父身旁的位置不是他能坐的，一会再找机会去凑到聂师父跟前。
黑子在听到我的话后，神色懊恼地点了点头。
第一排座椅中间的位置是空的，显然是留给岳老师的。待岳老师坐定后，疯子扯着我坐到岳老师身后的第二排座椅上。
在我和疯子正对着岳老师身后坐下后，包括和尚在内的其他学员才陆续找座位坐了下来。
黑子早就按捺不住溜到聂师父的身后坐下，此时师徒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兴的事，神色兴奋地悄声交流着。
坐定后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座比赛场地来。
这是一座圆形建筑，能有我平时在振武训练的场地五倍那么大。
正中间是比赛拳台，四周摆着能容下上千人的座椅。不像我们振武，为了节省空间就只能是站着看。
中间的拳台，一看就非常标准规范，光是绳柱就让我羡慕不已。
圈在四周的台绳明显是用来专业比赛的，看上去不论是弹性还是坚固性都是一流。
而我们振武的台绳是用普通麻绳替代，不要说有弹性，就是想保护选手的安全都难做到。
和尚有一次就因为用力过猛把台绳弄断了，结果，断掉的台绳把他的后背划了很大一条口子。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不由心生感慨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疯子在看到我的神态后，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于是向我调侃道：“怎么样，师弟，看到差距了吧，要不再考虑考虑，振武的硬件设备真的会耽误你的。”
“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了，要是我没进振武之前就能遇到你，那该多好啊。可现在不行，狗都不嫌家贫呢，啸天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啊。”我向疯子笑了笑婉言拒绝道。
疯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在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在沉默了一会后，向我问道：“啸天，你是振武的，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在拳台上见，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和尚曾经和我说过的，疯子也是这样问过王烨，当初，就是因为王烨无声胜有声的回答，让疯子和他从此由兄弟变成陌路。
同样的问题，眼下疯子又来问我。
可这对于王烨很难做出答复的问题，我却很容易回答。因为我和王烨的身份不一样，所以立场就不同。
王烨代表是振武学校，而且还是生死存亡之际的振武武校，所以，输赢对他很重要。可我代表的只是我个人，输赢都无所谓，只要尽心尽力即可。
于是我语气豪迈地向疯子说道：“师兄，台上一拳不让，台下一杯不少。”
疯子在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继而在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对我点着头说道：“好，说的好，台上是对手，台下是朋友。”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的他，脸上的神情暗淡了下去，喃喃自语道：“要是做人都像你这样豁达该多好啊。”
我当然知道疯子为什么会突然黯然神伤起来，于是我向他说道：“师兄，不是我有多豁达，只不过是因为境遇不同而已，所以对比赛结果才有着不同的追求。
于我而言，不论输赢就是一场比赛，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可对于很看重比赛结果的人来说，那就不能用我的眼光来衡量比赛的意义了。”说完，我向疯子玩味地笑了笑。疯子在听到我的话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着台上一声清脆的锣声，表演比赛开始了。
疯子也从沉思中被锣声给惊醒。他给我介绍起正在台上表演的两名学员的特点来。
就见两名学员在彼此的配合下，向我们展示了中国传统武术的外门功夫。也就是我们到振武学校的第一天，王烨领我们观看的第一场表演。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跟我们讲，如果这门功夫练到极致的话，都可以刀枪不入，现在想想王烨当时那口若悬河胡说八道的模样，我都憋不住想笑。
疯子见我忍俊不禁的模样，一脸好奇地盯着我问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学这个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刀枪不入。那咱俩比赛，我还不得把你给打死啊。”听到我的话，疯子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脸上困惑的表情就更甚了。
“没事，想起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跟我说过的话。”我向他解释道。
台上的表演实在是引起不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向疯子问道：“师兄，今天就这个吗？”我向台上扬了扬下巴。
就听疯子用着无奈的语气向我说道：“再忍忍吧，一会就完了。”说完，他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拔高声调对我说道：“这可是你们振武的镇山之宝啊，你们振武每年比赛，这一场肯定都是赢的。”他虽然是对我说，但那目光却是看向了和尚。
和尚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就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看情形疯子还要继续向和尚出言挑衅，我赶忙岔开话题向疯子问道：“师兄，这表演必须是你们学校的学员参加吗？”
疯子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在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饶有兴趣地对我说道：“怎么，师弟你想上台？”
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前排的岳老师像是听到他的话了，把头转过来对他说道：“不行，啸天还不到时候，他什么时候可以上台，等我通知。”
疯子伸了伸舌头没敢吱声。
我则是小声跟他解释道：“不是我想上台，我是想看看那几位师兄的表演。”我把目光转向和岳老师一起来的那几个学员。
疯子听我说完，略显失望地向我说道：“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能独立上台了呢。”我向疯子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一会会有人上台的，咱们这表演谁都可以上台，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疯子又向我说道。
疯子的话音刚落，台上便已经换了新的表演项目，一看穿戴，就知道是拳击表演。
两名学员的表演确实很精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位学员绝对没有经过事先彩排，而是现场实打实地对抗。
那拳拳到肉、血洒拳台的场面极大调动了台下观众的情绪，不时发出的加油叫好声是此起彼伏。
我知道拳击是黑子的最爱，于是就把目光瞥向黑子。
就见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双眼炽热地盯着台上的比赛，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双手随着台上选手的动作不停摆动着。似乎，他把自己当成了正在比赛的选手，正和对手进行对抗。
直到整场拳击比赛结束，黑子还痴痴地站在原地，偶尔挥动一下手臂，像是在回味刚才比赛的过程。
看到黑子那痴痴呆呆的模样我笑了，可接下来报幕员的话让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
“有没有学员想上台表演？”报幕员向台下学员问道。
我太了解黑子了，就他那性格，不要说报幕员还多此一问，就是不问，他自己都恨不得上台和人家比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听黑子神情亢奋地喊道：“有、有！”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黑子发出应答声后就全都聚焦在他身上，聂师父也忙把头转过来看向他，满眼的震惊，向黑子喝斥道：“胡闹！”
黑子在听到聂师父的斥责后，慌忙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就听坐在聂师父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向聂师父揶揄道：“怎么着老聂，怕输啊？”
聂师父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对中年人说道：“老贾，我这徒弟才跟我几个月，火候还不到，上去就是输，没啥悬念和看头。”
“老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这不是正式比赛，就是个表演，让弟子们都上去锻炼、锻炼没啥坏处，老聂你不会是怕暴露你们振武的实力吧。”聂师父听到贾师父这么说，像是不好再出言拒绝了。
于是，面露难色转头对黑子说道：“你要是现在不想上台的话，我可以替你跟报幕员说一声。”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是想借黑子的口推掉比赛。
可心无城府的黑子根本就没听出来聂师父话里的意思，在聂师父的话音刚落，便一脸兴奋地向聂师父说道：“师父，我想上台打一场。”
这回还没等聂师父张嘴说话，就听旁边的贾师父大声向台上报幕员说道：“振武聂师父的徒弟想上台表演，咱们学校就让明哲上吧。”主持人在听到贾师父的话后便开始报幕。
聂师父刚要阻止主持人说话，结果被贾师父给扯到一边，语气玩味地向黑子说道：“小伙子，你上台准备吧，我可看好你呦。”说完，不容分说地把聂师父按到椅子上，聂师父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黑子一听贾师父这么说，再看到聂师父没有反对，一脸兴冲冲地就往台上跑，上台后在工作人员帮助下忙三火四地换上护具。
就在这时，疯子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师弟，你这兄弟到底行不行啊？”
“你指的是输赢吗？”我没有正面回答疯子的问话。
疯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擂台上除了输赢还有别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我向疯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就见黑子不停地交叉着脚步在台上来回跳跃着，围着对手不停地转着圈，还偶尔试探性地向对手出拳。
他的对手也就是那个叫明哲的年轻人，开始时还做出防御姿态，可在观察了一会黑子的动作后，便放下了双臂，用着不屑的眼神盯着黑子看。
黑子则是全神贯注地跳跃着，和他平时训练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场比赛。
我甚至都有一种感觉，他好像都没把对手当成敌人，而是当成平时一起训练的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