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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hornbird 第141章 真相,过去与养病进行时(1)

    里德尔看着他,没说不好也没说好,直接转身就上了楼。

    那这样我就算你默认了,哥哥。

    塔纳托斯摸摸旁边凑上来的蛇脑袋,又轻轻拍了拍。

    【海尔波,你带纳吉尼去别处玩,我有事情要做。】

    说完他就踩着里德尔的影子一同上了楼,只剩下楼道中的两条蛇“面面相觑”。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海尔波睁不开眼跟纳吉尼对视。

    后面从会议厅出来的食死徒一开门就见到两个“大人物”杵在门口,简直不要感觉太惊喜!

    没法子,他们之后一边跟傻子一样跟“纳吉尼大人”“蛇怪大人”地打招呼,一边小心地从海尔波晾着的尾巴尖那跨过去。

    塔纳托斯没向他们介绍过海尔波的名字,食死徒们只能从那标志性的如虫腔般的复齿蛇嘴中判断出它是蛇怪。

    虽然“蛇怪大人”很难听也很奇怪,但很抱歉他们只能做到这里了。

    走在中间的是小巴蒂,他倒是认识海尔波知道它的名字。

    当时在里德尔老宅的那段时间海尔波一直陷入生长期和沉睡期相撞的时间段,所以它偶尔会昏昏沉沉地醒来去觅食,时常会闹得里德尔老宅内不得安宁。

    后来,被搞得脾气失控的伏地魔只好不耐烦地让小巴蒂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带点猎物堵上某蛇的嘴。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就从伏地魔的口中知道了海尔波的名字。

    那时候的纳吉尼都还没怎么跟一直昏睡的海尔波混熟,现在它俩都已经可以缠在一起玩了。

    “晚好,海尔波大人。”

    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微微弯下身,朝它露出一个笑容。

    海尔波竖起身子,朝他站着的方向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好了,通过验证——是保熟的人。

    海尔波懒懒地瘫下直立起来的身躯,往里头摆了一下尾巴尖,开始朝前游了几米。

    这下子楼道上总算是空出一条可以让人随意进出的通道了。

    小巴蒂挑挑眉,在身后一众食死徒奇异的目光中踏着稳健步伐离开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立威——借海尔波的态度倒出他曾接触的核心罢了。

    谋算的目光在他们之中流淌,最后都沉入了漆黑的斗篷之下。

    但是,这种时候也有人完全不吃这套。

    斯内普才不管他们什么人更受器重,他现在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想想……

    “停一下,西弗勒斯。”

    白孔雀的叫声在后面响起。

    斯内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停下步子转身。

    因为他们算是最后出会议厅的人了,整个楼道上只剩下他们与要在楼道上扎根做窝了似的两条蛇。

    “怎么?”斯内普黝黑的眼神落下来,虽然无奈但是他也知道卢修斯这时候叫住他估计是有关黑魔王的事情。

    果然卢修斯动动嘴,说出了那句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

    “主人让你之后搬入庄园——”卢修斯冷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描述的神色,“他要你看着塔纳托斯大人。”

    “呃——另外他要你寻找关于灵魂修复方面的知识,马尔福庄园的古书会向你敞开。”

    斯内普确信,他看见了卢修斯那一瞬间扭曲肉疼的眼神。

    ……

    里德尔的那间卧室窗帘拉着,没开灯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先走了进去,只拉开了床头的那一盏台灯,随后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那副样子莫名让塔纳托斯想起当年落在孤儿院后的树洞中的那窝猫头鹰。

    让人感到温暖的羽毛、凶厉的兽爪与永远警惕的狩猎意识——一群黑夜中的无冕之王。

    “说吧。”里德尔看着塔纳托斯走进卧室,示意他去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哪知塔纳托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笑了笑直接走到他的膝前蹲下。

    百试不爽啊,百试不爽……

    “一个小小的交易而已,我交出灵魂祂赐我复活——划算的交换。”

    少年的脸上被台灯破碎状的灯罩映出一块又一块或明或暗的光影。

    “只要能再次见到哥哥你,这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光影落在在他的眉眼旁,又在侧颈也留下一块。

    恍惚间,那几块颜色暗沉的阴影开始变浅变色,逐渐呈现出一种紫红色的光晕。

    就像是一块块浮现的尸斑。

    就像是死去的、被掩埋的尸体。

    就像是没有挽回、无可挽回的过去。

    在这段无声对视的末尾,里德尔终于有了动作。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上那块曾经浮出死亡印记的地方,那块如今苍白无暇的眼角带着浓重的撕裂感。

    像梦一样。

    “很冷吗?”

    塔纳托斯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眸子随着里德尔的动作低垂,他就仿佛落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连光都被吞噬进那段汹涌又平静的时光之中。

    很冷吗?

    是有点冷。

    12月的末尾,当星星再次升上天空,最高最高的山崖边的风总是刺骨的,他醒来的时候还能听见棺木外头乌鸦粗哑的叫声。

    苍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不一会儿就可以掩埋一个人。

    他从死亡的间隙中爬出来,再从这个质量不算上乘的棺木中爬出来,最后才从那个雪天中爬出来。

    午夜的雪总是冻得人手脚发疼,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要这么死去。

    但是……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某个还在咔哒咔哒走着的金色怀表。

    真神奇啊,整整几十年了,就算是指针所指向的时间都走位了,它还一直在尽职尽责地推动着里头生锈的齿轮。

    照片里黑白的照片墙始终不曾腐朽,他们静静地呆在那圆圆的框中,一如既往地注视着流淌的时间,仿佛从来都不曾远去。

    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没有魔法,也没有科学。

    他仅仅是握住那个怀表,就感觉心中升起一股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烈火。

    那夜中他就握着它一步一步走出死亡的边界,重新回到温热的人间。

    如果一切都不能解释,那就交给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