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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0:开局就撩又甜又飒白月光 第1012章 那姓周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朱海兵攥着打火机的手直抖,他在厂里向来是横着走的,今天低声下气求人反倒碰一鼻子灰。

    更窝火的是儿子当众挨揍,这对习惯骑在别人头上的爷俩哪受过这种气。

    “爸,二弟到底咋没的?”朱翔叼着烟卷猛吸一口。

    “还用问?准是周齐那兔崽子使的绊子!”

    朱海兵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那天早上他还跟朱实亮商量着怎么弄死周齐,夜里就接到弟弟被卡车碾成肉泥的消息。

    “周齐这王八羔子害得咱们家支离破碎。二弟让他整没了命,连老太太都被关进了局子。

    这血海深仇不报,我朱翔怎么对得起冤死的老二和蹲班房的老娘!”

    朱翔说着把烟头狠狠碾在掌心里。

    “小祖宗,你转业前可别干傻事啊!”

    朱海兵急得直搓手:“工作安置眼看就要下来了,这时候可经不起折腾。”

    家里如今能指望的,就剩这个在部队当连长的儿子了。

    “您老把心搁肚子里,收拾他们用不着我亲自动手。”朱翔掏出火机又点上一支烟。

    朱海兵抹着眼角叹气:“你弟就是太莽撞,非跟那周齐硬碰硬,结果……”

    说着话茬突然打住:“这回可得谋定后动,那姓周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爸,我盘算好了,找几个道上兄弟帮帮忙!”朱翔话没说完就被父亲拽住胳膊。

    “你打算咋整?”

    “您甭操心,赶紧歇着吧。办完这事我还得赶回营区,这次就请了七天假。”

    朱翔甩开父亲的手:“只要周齐这顶梁柱倒了,剩下那些虾兵蟹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说那小子最近捞了不少油水。”朱海兵压低嗓门。

    “他个破酒厂的能挣多少?”

    “少说也有二十万!”

    朱海兵其实心里也没底,故意往高了说。他哪知道这数目连周齐实际身家的零头都够不上。

    朱翔眉毛跳了跳:“好家伙,够肥的!这钱正好拿来给老二当安家费。”

    话音未落人已冲到院里。深更半夜的,一辆军绿吉普碾着山路直奔马陵山后头的王家村去了。

    这个村庄名叫兴民村,村里所有的居民都是从山东迁移过来的。

    在上世纪60到70年代间,因为自然灾害和人为原因,很多地方发生了饥荒,不少山东的农民便搬到了马陵山脚下定居。

    这些移民为了自我保护,形成了非常团结的小社区。

    如果有一家人受到欺负,全村男女老少都会**协力反击,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当地原住民对移民的强硬态度感到不满,双方经常发生冲突。

    从70年代到80年代末,两方之间的争斗几乎没有停止过。

    移民们不仅勇敢善战,而且几乎每家都有枪支,这让当地的村民逐渐不敢轻易挑衅他们。

    直到90年代初,国家开始大规模收缴民间枪支,情况才有所改变。

    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了一户移民家门口:“吱”的一声刹车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在这个年代,汽车进村可是件稀罕事,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大人小孩都好奇地看着。

    这家主人很快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找谁啊……”

    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问道,他留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条龙。

    “就找你这个李山!”朱翔笑着扔过去一包“罗曼蒂克”香烟。

    “朱翔!你这家伙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李山迅速跑过来搂住朱翔的脖子,轻轻打了他一拳。

    两人随即玩闹起来:“进去聊吧。”

    李山拉着朱翔进了屋。

    “说吧,没事不会来找我的,你在部队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我,今天突然来,肯定有事?”

    坐下后,李山直接问。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

    朱翔回答道:“我现在休假一周,回家顺道看看你。不是挺好的嘛?”

    “你弟弟呢?上次喝酒他还陪我,怎么没一起来?那小子酒量不错,喝完酒还带我去放松了一下,真的很周到!下次一定要带他一起来玩。”

    “老二他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朱翔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李山瞧朱翔神色不对,伸手推了推他肩膀:“啥情况?你这话里有话啊!”

    “我弟朱实亮他让人给害死了。”

    朱翔抹了把脸,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李山噌的站起身,还“哐当”一脚踹翻了板凳:“怎么回事?你兄弟是多实在的人呐,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事?”

    朱翔耷伤心的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别问了?那人咱惹不起。”

    “放屁!”

    李山扯着嗓子喊:“咱们移民户哪个是软柿子?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往后甭进我家门!”

    “这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家底少说十几二十万。”朱翔偷瞄着对方反应。

    “有钱就能无法无天了?”

    李山抄起茶缸往地上砸:“姓甚名谁?住哪条街?做啥营生的?”

    “算了吧,人死不能复生……”

    “放你娘的屁!你当兵时那股子血性喂狗了?”

    李山揪住朱翔领子:“痛快说!”

    朱翔这才添油加醋编排起来,把朱实亮和黄四干的脏事全扣在周齐头上,说得活灵活现。

    “就那个酒厂跑腿的周齐?”

    李山听完嗤笑:“老子倒要会会他!”

    “兄弟别急,咱得把算盘打好。”

    朱翔小眼珠直转:“既要收拾人,更要捞票子。听说那小子存款不少,屋里还养着个天仙似的媳妇……”

    李山舔了舔嘴唇:“这话在理!钱要拿,人更要搞!”

    当夜就喊来几个混混,酒瓶子堆了满桌商量对策。

    “先说好,我还在部队挂着职,明面上不能掺和。”朱翔端着酒杯装正经。

    “懂!到时候钱和美人……”李山挤眉弄眼,一屋子人笑得东倒西歪。

    天刚蒙蒙亮,周齐照例蹬着自行车往沈冰酒厂赶。

    八个销售组长带着伙计们干得热火朝天,天南海北的客商把仓库门槛都踏平了。

    兄弟俩忙得脚不沾地,日流水蹭蹭往五位数窜。

    刨去原料税款这些硬开销,毛利能剩六成多,再减去人工杂费,净赚四成不在话下。

    粗略估算下来,每天净利润就能超过两万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