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活阎王,女帝劝我善良 第10章

    第10章

    “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

    宽阔的官道上,数百铁骑簇拥着上百辆空马车,浩浩荡荡朝东面狂奔。

    正中的一辆马车,林时毫无姿态的靠在车辕上,大声诵念着狗屁不通的缝合诗词。

    聆月坐在另一侧车辕,负责驾车。

    听见林时竟然还有心思念诗,不由得一脸淡漠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念狗屁不通的酸诗?”

    林时懒得理她,依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道路两侧的风景,大声吟哦着狗屁不通的诗词。

    封建王朝,就风景好这一条优点了。

    即便官道两侧的平原处于蜀中平原核心,已经被无数代先民开垦。

    但天空依旧湛蓝,土地依旧厚重。

    见林时不答,聆月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时,两道快马忽然急促地驶进了车队。

    “大人,郢都密报!”

    一名骑士将密信递给聆月,聆月只得收敛心神,将马缰塞进林时手里,自己打开密信看起来。

    看完密信之上的内容,聆月不由得脸色一变。

    转头看着林时质问道:“你将粮食早早转运出去,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有人觊觎这批粮食?”

    林时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想知道?”

    聆月皱眉道:“还有此次出城,你非要选在半夜出城,莫非也是料到郢都有人给景山府和春惠府的人通风报信?”

    林时笑吟吟道:“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这话一出,聆月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羞怒。

    她冷声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林时懒洋洋道:“我说了,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你...要挟我?”

    聆月胸膛起伏,怒视林时。

    林时淡淡道:“你现在人都是我的,我有必要要挟你?”

    “那你......”

    “最多算是一点小情趣,离要挟差远了!”

    林时一句话,顿时气得聆月小脸通红。

    “亲不亲,不亲我睡觉了!”

    林时伸了个懒腰,作势就要钻进马车!

    听着林时堂而皇之的威胁,聆月恼怒不已。

    咬牙切齿道:“亲!”

    “嗯~”

    林时将脸凑过来,聆月恨得牙痒痒,却也只得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在林时的脸上轻啄一下。

    感受着脸上的一触即退,林时咂摸了一下嘴,忍不住摇头道:“没感觉!”

    “你......”

    聆月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整个人差点气得原地爆炸。

    “算了,就这样吧!”

    林时嫌弃地摆摆手,坐回了车辕上。

    聆月咬牙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时懒散道:“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聆月冷声道:“就刚才问那两个问题,以及你到底准备怎么救灾?”

    迎上聆月故作淡漠的表情,林时咧嘴一笑道:“怎么救灾,肯定不能告诉你,至于刚才那两个问题,你不是早就猜到答案了嘛!”

    “你耍我?”

    聆月失声问道,一股被欺骗的感觉瞬间浮现心头。

    林时摇摇头,话锋一转问道:“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梁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可大梁的风雨来自何处,内忧外患又来自何处,你知道吗?”

    聆月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你想说什么?”

    林时微微一笑,淡然道:“一个国家,从来都不会因为天灾人祸而亡,更不会因为外敌入侵而亡,究其根源,王朝兴替,还是根子烂了。”

    “故作高深,侈谈为国,你到底要说什么?”

    聆月有些抓狂,因为她发现,林时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起来之后,她好像回到了少时背书的时候。

    根本听不明白。

    “就好像一棵树,树叶掉光了,来年春天还会发芽,可根若是烂了,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林时摇着头感慨了一句,忽然有些唏嘘。

    “莫名其妙!”

    聆月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决定不再听林时废话。

    但林时好像没看见她排斥,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一百万斤粮食,能卖多少钱吗?”

    不等聆月作答,林时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如今景山府,春惠府的粮价,已经飙升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但各大粮商依旧还在疯狂屯粮,准备将粮价炒得更高。”

    听着林时的自语,聆月嘴角不断的抽搐。

    这些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

    若非两府粮商不断的抬高粮食价格,两府之地,又岂能有数十万百姓沦为流民,只能等着官府的救济。

    偏偏这样的事情,朝廷根本就无力阻止。

    朝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开仓放粮,平稳粮价,令粮价短时间内不至于继续飙升。

    但这也只是饮鸩止渴的法子。

    等到朝廷的平价粮兜售完毕,两府的粮价,一定会疯涨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想到这里,聆月终于忍不住搭腔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为何还要将八十万斤粮食拿去换成麸糠,岂不知如此作为,只会让当地士绅拍手称快?”

    闻言,林时不由得朝聆月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那些粮食到了粮商手里,只会成为他们榨干百姓最后一滴血的利刃,你如此作为,不怕遭天谴吗?”

    聆月毫不相让,怒视林时,仿佛正义的化身。

    林时笑而不语,只是看向聆月的目光,从鄙夷转成了怜悯。

    聆月恼怒道:“总之,你要是控制不住两府灾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若是我不仅能控制两府灾情,还能让粮价回到正常水平,甚至能将两府士绅和粮商的粮食尽数掌控于我手呢?”

    林时语气平淡地反问一句。

    聆月瞪大眼睛,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林时笑吟吟地问道:“要不然打个赌?”

    “打赌?”

    聆月一愣,正想一口应下,可望着林时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又犹豫起来。

    “怎么赌,赌什么?”

    她还是决定先问清楚赌注。

    “若是我做不到我说的这些事情,我自己抹脖子,若是我能做到,你便按照这本书上的内容,侍候我一夜!”

    林时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春宫图丢到聆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