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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 第97章 大人不必伤神至此

    听到他这样说,范勇和罗中更愣了。

    做了一个梦而已,他们英明神武的宴大人居然会为了一个梦,情绪激动成这样?

    两人都不信,只觉得他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但也不好再多问。

    梁大夫却不顾及这些:“就一个梦,大人不必伤神至此。”

    宴墨白弯唇,放下药碗。

    他知道,那不是一个梦。

    如此清晰又明确实感的梦,是他的人生经历。

    梁大夫再次叮嘱:“大人一定要好生将养,此次驱毒,真的元气大伤。”

    宴墨白敛神,点点头:“嗯。”

    末了,问:“什么时辰。”

    范勇扭头看了看墙角时漏。

    “回大人,辰时。”

    宴墨白起身,吩咐罗中:“让小二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沐浴完,他得去见葛明书。

    约好了午时,路上还得些时辰。

    ——

    宁淼坐在码头旁边的一个茶摊上,喝掉了一壶茶,吃掉了一盘瓜子,百无聊赖地等着。

    昨日她回去新羽客栈,宴长景跟她阴阳怪气了一番。

    从宴长景的话里,她才知道,宴墨白不仅仅是给他食了毒,还许了他侯位和巨额银钱。

    这是她没想到的。

    宴墨白也只字未跟她提起这点,只说投毒。

    她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就觉得他似乎与她一直以为的有些偏差。

    “劳烦再给我上一壶茶。”

    “好嘞,客官稍等。”

    摊主又上了一壶新茶。

    宁淼却不敢再多喝,恐喝多了要上茅厕,码头这里可没有。

    让重新上一壶,不过是不想讨嫌,此处茶摊位子少,她吃好喝好了还一直不走,摊主会有意见。

    她将茶倒在茶碗里,然后拿指尖蘸了水在桌上画画玩。

    一边画着,一边不时看向码头和来路。

    依旧不见宴墨白的马车前来。

    又等了不知多久,还是不见人影,宁淼看看天上的日头,不免就有些急了。

    “老板,你这儿有时漏吗?请问什么时辰了?”

    “回客官,巳时一刻。”

    宁淼皱眉。

    这么晚了?

    宴墨白不是说跟葛明书约的是午时见吗?

    巳时后就是午时,此去太湖,还有不短的水程,再不来,怎么赶得上?

    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应该啊!

    他做事一向老成,葛明书一介头目,既然答应见面,也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而且,若出了变故见不成,宴墨白也定然会让人来通知一下她的。

    昨日是他让她在码头等的,他不可能会忘记。

    难道是他的人出了什么不测?

    很有可能。

    只有他个人出了问题,才没法去跟葛明书见面,才没法让人来码头通知她。

    这般一想,她当即起身,结了茶钱,就往花醉客栈赶。

    赶到花醉客栈,直奔二楼他的厢房。

    却见他的厢房门上落了锁。

    不在?

    难道是出了什么不测去了医馆?

    可此镇医馆众多,她也不知去哪里找。

    而且,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去了医馆。

    她下楼找客栈小二打听:“请问知道二楼甲子号房间的客人去哪里了吗?”

    “他退房了。”小二回道。

    退房?

    所以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宁淼心口一松的同时,又不免疑惑。

    为何现在就退房?

    见完葛明书后直接回京?

    这种可能是有的。

    只是,为何人没去码头呀?

    难道是她赶来花醉客栈的时候,与他赶去码头错过了?

    毕竟去码头有好几条路。

    还真有这种可能。

    宁淼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等在那里了。

    她又去追问小二:“请问他什么时候退房的?”

    小二想了想:“辰时一刻的样子。”

    辰时一刻?

    如果辰时一刻退房,出发去码头,应该不到巳时就能到码头的呀。

    “这位小哥,请问你确定吗?你再仔细想想。”

    宁淼怀疑他记错了。

    “非常确定,他退房的时候,是我去收拾的房间,我看了时漏。”小二回道。

    好吧。

    宁淼点点头:“多谢。”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道。

    她依旧有些不相信,跑去后院停马车的地方看了看,确实没看到宴墨白的马车了。

    她蔫蔫地回了新羽客栈。

    没办法,她也不知道葛明书住哪里,她只有回客栈等。

    反正他知道她住新羽客栈。

    然而,她等了一天,都没等来他的人,也没等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觉得他应该就是见完葛明书就直接回京去了。

    难道京中出了什么事?

    袁紫烟就是京中急事,赶着回去的,难道他也是?

    宁王出事了?

    这般一想,还真有可能。

    当即让两个车夫去赌场将宴长景找回来,然后也启程回去。

    一路上,她都悬着一颗心。

    终于在七日后回到侯府。

    一回来,她又不好直接去拂雪苑,便将宴墨白的那本前朝史书给了春兰:“你帮我送去拂雪苑还给二公子。”

    春兰领命。

    没多久,春兰就回来了。

    “还了?”她问春兰。

    春兰点点头:“嗯,还了。”

    “他没说什么?”

    “奴婢没见到二公子,赤侍卫进去书房禀报,出来说二公子让奴婢给他就行,奴婢就给赤侍卫了。”

    宁淼拢眉。

    坐在房里一人默了默,还是不放心,就起身吩咐春兰:“春兰,将我自江南带回来的袜底酥拿着,我们府中各处送一点。”

    “好的。”

    主仆二人提着袜底酥便出了门。

    先去主屋送了一包给金氏。

    金氏问她宴长景治疗的情况。

    她也不知宴长景会如何跟金氏说,就只道宴长景自己一人去看的神医,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金氏便没多问。

    她又接着给柳氏和孙氏各送了一包。

    最后前去拂雪苑。

    蓝影不在,赤风候在书房门外。

    见她过来,赤风朝她行礼:“大娘子。”

    “我给二弟送些江南的袜底酥过来。”

    宁淼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有将袜底酥交给赤风的意思。

    赤风自是明白。

    “大娘子稍等。”

    他进去书房禀报。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大人说大娘子的心意,他心领了,他不食袜底酥。”

    宁淼:“......”

    默了默,她转身自春兰手里接过袜底酥,递给赤风:“既如此,那送给赤侍卫和蓝侍卫吧。”

    赤风没接。

    不是不想接,是不敢接。

    他怕他家大人。

    连连摆手:“不用,我们也不食。”

    宁淼心中气闷,却也没有强求,示意春兰:“我们回吧。”

    主仆二人往苑门口走。

    书房里,宴墨白坐于书桌前,手执毛笔,低垂眉眼,在批公文。

    门外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抿了薄唇,攥紧手中的笔疾书。

    忽然就听到赤风急急拦阻的声音:“大娘子......”

    他抬眼,便看到一身素衣、眉目如画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包袜底酥,冷着小脸气鼓鼓直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