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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 第114章 又不是没吃过你口水

    黑暗中,宁淼呲了一下牙,将肚兜的带子系好。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也不好再多耽误对方睡觉,宁淼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硬睡。

    与此同时的隔壁厢房里,宴墨白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夜静谧一片。

    听着隔壁竹床时不时吱嘎一下,直到女人的呼吸声逐渐轻缓均匀,他才阖上眼睛。

    ——

    翌日清晨,宁淼是被山中鸟儿的叫声吵醒的。

    天才蒙蒙亮。

    她凝神听了听隔壁动静,忽然想起宴墨白要上早朝。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去上朝了。

    连忙试着轻声唤了唤:“宴墨白。”

    好一会儿那头没有反应,宁淼以为他真的走了,掀被起床,突然又听到男人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宁淼一怔:“你没去上朝?”

    “今日休沐。”

    男人声音慵慵懒懒的,带着几分鼻音,显然也是刚醒。

    宁淼没再说话,下榻穿衣,打开竹楼的门,发现门口已放了盥洗用具。

    想来是童子放的。

    她端回屋,简单盥洗了一下,听到隔壁也传来起床盥洗的声音。

    梳头的时候,她心念一动,拿着梳子就去了隔壁。

    抬手叩了叩门。

    门自里面打开,宴墨白穿着昨日那身衣袍,显然已盥洗完毕,又恢复了那个清冷寡欲、端方高洁的模样。

    宁淼拢眉:“你就穿在身上,干了吗?”

    “干了。”

    宁淼不信,伸手探了探他身上。

    宴墨白也未回避,任由她摸。

    确实干了。

    想必昨夜后来采取了什么措施,不然干不了。

    宁淼也没多问,拾步进屋。

    竹屋的格局果然与她猜测的一样,竹床靠墙而摆,跟她只一竹墙之隔。

    宴墨白看了看她,不知她要做甚,默了一瞬,还是随手关上了门。

    宁淼走到屋中的桌边坐下,将手中的梳子递给他。

    “屋里没有铜镜,我看不到,劳烦你帮我一下。”

    宴墨白怔了怔。

    这是让他帮她梳头绾发?

    有些意外这个女人的大胆和肆意。

    眼睫微动,他人没动。

    “我不会。”

    他的确不会,这辈子没做过。

    “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而且,很简单,就是梳梳好,扎起来就行。”

    宁淼依旧保持着伸着手递着梳子的姿势。

    宴墨白又僵持了一会儿,低叹,似是有些无奈。

    他拾步过来,接过梳子:“我真不会。”

    宁淼笑眯眯:“没关系,你随便梳,梳成怎样,我都喜欢。”

    宴墨白眸色微深。

    宁淼坐正,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

    看着女人青丝如瀑,披散满肩,一直垂到腰际,宴墨白确实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见他半天没动,宁淼也叹了一口气。

    “算了。”

    转身欲接过他手中梳子,却被他抬臂避开。

    他开始梳她头。

    宁淼弯唇,再次坐正。

    宴墨白执着梳子,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尾,动作笨拙又轻缓。

    他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人很放松舒服,宁淼竟有点想睡觉。

    微微阖上眼睛,她不禁想,前世的她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日吧,这个死对头会给自己梳头。

    将她满头青丝梳顺,宴墨白大手将其全部拢起,握于掌心,却又不知道怎么扎了。

    宁淼睁开眼睛:“是不是比你大理寺审案子还难?”

    “确实。”

    宁淼笑:“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来吧。”

    接过他手心里的头发,宁淼自己随意盘了一个发髻,起身。

    敲门声响起,传来童子的声音:“我给大人送早膳来了。”

    “就放门口吧。”宴墨白回头道。

    “好的,隔壁宁姑娘的门是开着的,不见宁姑娘人,我就将她的早膳放她屋里的桌上了。”

    宴墨白“嗯”了声。

    童子离开,宴墨白去开门,将装着吃食的托盘端进来。

    “我去把我的端过来,跟你一起吃。”宁淼话还没说完,人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宴墨白看着她活泼欢快的身影一溜烟消失在门口,敛眸默了片刻,才走到桌边坐下。

    宁淼端着托盘过来,坐到宴墨白的对面。

    早膳比较简单。

    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一个包子,一枚鸡蛋,还有两块芙蓉糕。

    宁淼首先拿了鸡蛋,在桌角上敲碎,剥壳。

    宴墨白执起瓷勺吃粥,慢条斯理、优雅矜贵。

    宁淼将剥好壳的鸡蛋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又拿起他的那枚鸡蛋过来剥壳。

    “我们是不是第一次一起用膳?”

    “不是。”宴墨白道。

    宁淼剥鸡蛋的手一顿:“不是?我们还几时一起过?”

    “上巳节。”

    宁淼想起来了。

    上巳节早膳全府一起用的。

    她当时还故意跟他夹同一块糕点,故意在桌下碰他腿来着。

    “那不算,那次一堆人呢,我说的是就我们两人。”

    宴墨白没做声。

    单独两人确实是第一次。

    剥好鸡蛋,宁淼先将鸡蛋吃了,然后吃芙蓉糕。

    见她碰也不碰那碗粥,宴墨白问她:“怎么不吃粥?”

    “最讨厌吃粥了。”宁淼回道。

    宴墨白看了看她。

    “如果没有记错,上巳节那日,你全程在吃一碗红豆粥。”

    宁淼笑。

    记得那么清楚呀。

    “当时,红豆粥离我最近,我只能硬着头皮吃。”

    宴墨白没接话。

    所以,今日不装了?

    山里的清晨很静,只有各种鸟鸣声。

    橘黄色的晨曦初绽,透过竹窗照进屋里,将屋中笼上一层耀眼婆娑的光,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见宴墨白手里的包子似是很不错的样子,宁淼也拿起自己的包子掰开。

    “怎么你的是素包,我的是肉包?”宁淼拢眉道。

    宴墨白瞅了她手中包子一眼,慢条斯理地缓缓咀嚼:“许是见你太瘦了。”

    “我哪里瘦?”宁淼并不觉得。

    “你哪里都瘦。”宴墨白道。

    宁淼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我哪里都瘦吗?”

    宴墨白想起某处。

    确实不能说瘦。

    遂又面无表情道:“也还好。”

    “我想吃素包,我跟你换。”宁淼将手里的包子递给他。

    宴墨白没接。

    “我的已经吃过了。”

    且没剩多少。

    “没关系,”宁淼径直将他手里的吃剩的包子接过来,将自己的包子放到他手上,“又不是没吃过你口水。”

    宴墨白瞬时被呛住,侧首咳嗽起来。

    宁淼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