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 > 第134章 她知道他想杀她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 第134章 她知道他想杀她

    宴墨白眸光映着烛火,薄唇微抿,根本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或者说,根本没听到她问了什么。

    怔怔转眸,他缓缓环顾房内。

    房内一切摆设都未变。

    似是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为何离开?

    其实离开,他是理解的。

    只是为何要不辞而别?甚至要骗他让他以为她死了,这般决绝地离开,为何?

    他不理解。

    视线落在房中的梳妆台上。

    他拾步走过去,抽开梳妆台的抽屉。

    她醉酒那夜,他打开这个抽屉看她说的那根银绳的时候,看到抽屉里有个钱匣子。

    此时,钱匣子还在。

    他打开。

    里面一叠银票静陈。

    所以,她的离开并非蓄谋已久,而是临时决定?

    否则,银票又不占地方,她肯定会揣在身上,不至于不带。

    “二公子......”

    春兰想起今日宁淼进宫前跟她交代的事,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禀报一下。

    宴墨白没理她,恍若未闻,视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搜寻,想要找到关于宁淼的任何蛛丝马迹。

    春兰兀自继续。

    “早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来芳菲苑传皇后娘娘口谕,让大娘子送几盒胭脂去宫里。”

    “大娘子离开前,私下交代奴婢,让奴婢去拂雪苑告知二公子此事。”

    听到这里,宴墨白眸光一顿,终是有了一些反应。

    他回头,听春兰继续。

    “还说,如果二公子不在拂雪苑,让奴婢就去大理寺将此事告知二公子。”

    “只是,奴婢去拂雪苑没见到二公子,去大理寺也未见到二公子,大理寺的人说,二公子也去宫里了。”

    “奴婢只能作罢,想着你们都在宫里,应该能遇上。”

    宴墨白没做声,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所以,宁淼进宫,确实是被人设计的。

    原本在看到她突然出现在未央宫,出现在康王面前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这是一场蓄谋。

    可后来,出了海棠宫的那件事,他又觉得,这可能是她自己安排的。

    可能是她发现了铃铛被康王带进了宫里,然后自己想方设法促成了自己进宫,为了去除掉铃铛。

    如今看来不是。

    她就是被人设计进宫出现在康王面前的。

    后面海棠宫的那件事,是她临时起意的。

    或许是在宫里听到了铃铛在海棠宫的消息,亦或是看到了铃铛被带去海棠宫,于是临时起意,将赤风点晕。

    既然是临时起意去杀了铃铛,那她的离开就也是临时起意的。

    为何?

    为何进宫前意识到可能有危险,还让春兰去告知他,把他当可信任可依赖之人,为何进宫后就突然决定诈死离开他?

    是什么让她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让她突然变得如此决绝?

    他想了想,进宫后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话都没跟她讲上一句,只有一种可能。

    她觉得皇后召她进宫,是他的安排。

    她觉得是他在故意试探她,故意让她暴露在康王面前。

    是了。

    聪明如她,或许昨日在大理寺,他让她自己去抽屉里拿发簪,故意让她看到夜里围捕仝三和黄承德的行动计划,她也已猜到是他的试探。

    不是或许。

    是一定猜到了。

    昨夜赤风说:芳菲苑很早就熄了灯、睡下了。

    “昨夜你家大娘子她......”他开口问春兰。

    一出声自己怔了怔,为自己沙哑的声音,他轻“咳”了下清清嗓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说有些不舒服,晚膳也没吃,就沐浴睡了。”春兰回道。

    宴墨白眼波微颤。

    果然。

    她在大理寺的时候,精神头那么好,哪里像是身体有恙的样子?

    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吧?

    因为发现他在试探她。

    他记得,他提壶回到署房,她还将发簪戴到了自己头上,一脸璀璨笑意地问他:好看吗?

    他说:适配。

    她嗔了他一眼,说:好看二字烫嘴吗?

    如今想来,她当时的笑和嗔,掩盖的是她的难过吧。

    然后今日又误会他将她试探到了康王面前,彻底对他失望。

    所以,用了最决绝的方式替他解决了铃铛,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康王的人,也用这决绝的方式,彻底离开了他。

    宴墨白身子微微一晃,他伸手扶住梳妆台的边缘,然后缓缓在梳妆凳上坐下来。

    春兰一直紧张地站在房中,心里既担心着宁淼,又惧怕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他意欲何为。

    尤其是看他的样子,问他问题,他不答,反过来时不时冒出一个问题来问她,又一脸骇人的表情。

    宴墨白瞥见桌上摆着一件女子衣裙,眸光微敛。

    那是宁淼的衣裙,她穿过。

    为何在桌上?

    他抬手,指了指那里,看向春兰。

    春兰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这件衣裙是大娘子的,因为袖边被大娘子剪去了一片,废掉了,大娘子让奴婢丢掉,奴婢见还是新的,其他地方也好好的,就没丢,找了一块颜色相近的布料,准备将其补起来。”

    方才,她就是一边在修补这个,一边在等她的大娘子。

    剪去一片?

    宴墨白瞳色微深。

    他伸手。

    春兰见状,连忙去到桌边拿起那件衣裙,上前双手呈给他。

    宴墨白接过,看了看被剪掉一截的那只袖边。

    如果他没记错,这件衣裙是她自江南回来,提着袜底酥径直冲进他书房那日穿的。

    那日......

    拿着衣裙的手五指一蜷。

    那日他给她倒了一杯碧螺春,在碧螺春里下了一粒尘毙,在她要喝的时候,他又紧急阻止了她。

    当时,因为太过情急,打翻了她手中的杯盏。

    茶水撒泼到她的衣袖上。

    所以......

    他瞳孔再次一敛。

    所以,她将被淋到茶水的这截袖边剪了下来,拿去验过毒?

    她知道他给她下过毒,还是尘毙这种剧毒?

    她知道他想杀她?

    紧紧攥住手里衣裙的布料,他呼吸变得有些不畅起来。

    闭上眼睛,他努力去回忆那之后的事。

    之后便是去宁王府赴宴。

    他在宴席上答应与袁紫烟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