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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月 第101章 宴月亮用然然威胁阮柠?!!

    欢迎她回家的饭局散场。

    Kun.李和顾北带着喝醉了的父母离开。

    楼道里,老人们还在为阮柠是谁家儿媳妇而争吵不休。

    菲佣已经带着然然洗完澡,换了小熊睡衣,送到妈妈怀里,准备睡觉觉了。

    “妈妈,然然想听妈妈唱摇篮曲~”

    小家伙黏着她,撒娇。

    阮柠笑了笑,轻拍儿子的后背,哼唱着母亲自己写的摇篮曲。

    记得小时候,小萧也很喜欢,很喜欢……

    呼噜噜。

    不一会儿,然然就打起小呼噜,睡着了。

    阮柠静悄悄的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消息给冯一一。

    ——【小萧,姐姐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石沉大海。

    她轻叹一口气,还想再发些什么。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显示在了提示栏里。

    ——【阮柠,你和然然还好吗?然然,有没有想我?】

    落款:郑静!

    砰!

    手机没拿稳,砸在了地上。

    幸亏床边铺着地毯,消了音,不然吵醒然然,小家伙一定会被吓到的。

    她蹑手蹑脚下床,去露台。

    嘟嘟嘟——

    “喂,柠柠,好久不见,这些年,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然然。”女人开门见山,她声音里带着酒气,背景音也是嘈杂的夜总会。

    阮柠握紧栏杆,咬牙,警告,“郑静,然然是我儿子,你和魏讯一样,你们两个王八蛋都没资格将然然从我身边抢走!”

    “哈,你和魏讯离婚的事,我知道了,然然跟着你,你想再嫁,那么容易吗?”

    郑静八成又喝的烂醉。

    她身边,有男人嘻嘻哈哈,“静儿,快过来,合同你还想不想签了?我要不高兴了!”

    “成成成,来,王总,您张嘴,我亲自喂您喝酒!”

    郑静开始变得妩媚风骚。

    阮柠气急败坏的就想挂断电话。

    却听她不紧不慢的说,“柠柠,我来京港市了……”

    “所以?”

    “所以,把然然还给我,行吗?我太累了,魏讯毁了我,我折腾了这些年,也想安稳下来,然然是我唯一的希望!”

    郑静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阮柠一口拒绝,“然然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谁都甭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郑静,你不配提起然然,马上给我滚出京港,滚!”

    她很少情绪这么激动,甚至爆了粗口。

    那边,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郑静问她,“亲生儿子?阮柠,你这话,骗得了多少人?如果我告诉厉城渊,告诉他在芬兰的真相,告诉然然的心脏其实是……”

    “郑静,够了,你闭嘴!我不想和一个酒鬼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我给你打电话,就想告诉你,无论是谁,是你亦或是魏讯,都不能把然然从我身边抢走!”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摔断。

    她抱着自己,蹲在露台上。

    京港这个季节,最喜欢下夜雨。

    两根手指夹着女士香烟,打火机一次次滑动,一次次闪过稀稀拉拉的火星后,灭掉。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要将我在乎的人,全都从我身边抢走?!!”

    弟弟是。

    母亲是。

    就连然然,然然也要离开了吗?

    这一晚,阮柠浇了个透心凉,人颓废的坐在雨里,哆嗦着,一根根抽烟。

    丢在一旁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就会屏幕亮起。

    来电备注显示:厉城渊!

    “老厉,差不多得了,人家不接你电话,你还非要逼着她接啊?”

    后海酒吧。

    郑源醒着一瓶赤霞珠,忍不住调侃极度烦躁的厉城渊。

    他恶狠狠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刚刚在然然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

    那一桌子的其乐融融,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往死里戳入某人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不堪的心脏!

    “凭什么?阮柠有什么资格过的那么开心惬意?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活该痛苦!”

    厉城渊咬牙,一字一句的诅咒着。

    郑源呵呵,“城渊,你要是真想让阮柠生不如死,你就不会带着月亮,跑去德国!更不会人失踪后,你发了疯的找,还有在医院……”

    “我去德国,是为了月亮的心理健康!阮柠算什么?我在乎吗?”

    酒还没醒好呢,单宁没能充分与空气融合。

    厉城渊一杯下肚,苦涩的基调,刺激着味蕾比心脏还要沉重一万分。

    哗啦——

    酒杯摔碎在地。

    飞溅的玻璃碎屑,在那张英俊立体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可笑讽刺的血痕来。

    郑源叹气,递过去纸巾,“城渊,自欺欺人只会自取灭亡,你爱谁,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五年,我敢肯定的是,在某种意义上,你比阮柠更悲惨!”

    “爱?郑源,我最该爱的人,不是月亮吗?我不能对不起我哥,爸妈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不能!”

    一个顶天立地,翱翔于云端之上的王者,却在酒吧的小小包间里,如此无助茫然。

    他喝醉了,一只手撑在额头上。

    灯影的昏黄,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领带松散,衬衫扣子解开一两颗,喉结隐匿其中,上上下下,有一滴湿漉漉的东西。

    滑落……

    “城渊,你……”

    郑源眉头紧锁。

    他听他自言自语,“我爱她?那我父母呢?他们的死,会有多可悲?”

    夜雨缠绵到让人骨头缝都在隐隐作痛。

    次日一早,天空灰蒙蒙的,不见日光。

    阮柠发烧了,吃了几颗退烧药,跟菲佣一起送然然去了幼稚园,再到医院销假,正常上班。

    中午,顾北来科室找她。

    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柠柠,晚上的心理学界宴会,艾诺尔会出席,我母亲替咱们拿到了邀请函,你跟我一起去。”

    等下班。

    阮柠刚出办公室,就见宴月亮聘聘婷婷走过来。

    她表面上是在热情的打招呼,很亲密。

    可身子稍微靠过来一点。

    阮柠就听宴月亮冷嘲热讽,恶劣至极,“阮姐姐,我真的很想知道,等你被警察逮捕那天,要是小然然也在,冯一一也在,顾教授也在,Kun哥哥也在,那会是怎样的修罗场呢?”

    “哦,对了,小然然的幼稚园也会知道,这个小屁孩,有一个杀人犯外公,还有一个非法行医,即将被判刑的母亲!”

    哈哈哈——

    宴月亮笑的楚楚可人,单纯又美丽。

    但那双如毒蛇之眼的眸子里,却淬满了这世上最烈性的恶!

    阮柠咬牙,攥拳,“宴月亮,然然才三岁半,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你自己也是母亲,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哈!不想让我伤害然然?那你就先我一步,找到艾诺尔医生啊!”

    “哎呀,差点忘了,我有城渊哥疼着宠着,他肯帮我,却巴不得你早点被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