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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入京第一天,先杀堂姐 第172章 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她不知道啊

    ……

    贺延年这次回京,是应他师父,也就是当年带走他的清羽道观的观主指派。

    说是说,和他一起的四位师兄,一切都听他安排。

    但遇事,他需与广为商量行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贺延年一个记名小弟子,广为是正式弟子,还是大师兄。

    真要说,贺延年也能猜到,他和广为接到的任务都是不同的吧。

    “只要没有证据,怀疑是我们夺的剑又如何?”四师弟广生对贺延年的话,透着不屑。

    “四师兄,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里是京城,不说别的,你觉得那位蒋公子的功夫如何?还有那位明公子又如何?”贺延年问广生。

    “今天那场合,我们不好放开手脚。”

    “你又知道对方使了几成力呢?”

    “那,他们肯定也比不过大师兄。”

    “他们只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中的两个,平时都不说显山露水,起码都不是什么有风头的人。”

    “……”

    广生被怼住了。

    贺延年见他不说话了,就看向广为。

    广为叹一口气,“那就先等等,看目的地情况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他还是有数的,尽管他有那个自信。

    有他这句话,贺延年总算能安心回去了。

    不过,走到半路,遇到了贺之南,被缠上了。

    这个比他小不了两岁的大侄子,各种没话找话,硬是跟着去了他的院里,好半天都赖着不肯走。

    “你到底想问什么?”

    贺延年发现,贺之南想问的,不仅仅是白天发生在登阙阁的事。

    贺之南眼神闪了闪,凑到贺延年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瞧。

    “六叔,当时纪七小姐拍下那把剑时,你明明也在场的,她只是出了个起拍的底价,一百两而已,当时你只要便加个价,就能拍下来的……”

    “是啊,我肠子都悔青了。”

    贺延年摇头叹息,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贺之南’啧’的一声,也摇头,“那只能证明,六叔你和那把剑无缘。”

    “……!!!”

    贺延年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间没有言语。

    何意?

    点他?

    或者只是自己听者有心?

    贺之南状似思虑一番,还真的悟出了点东西,“不过也是,那剑可能就是和纪七小姐有缘吧?之前那么多人拍下它,不仅不能解封,还生出了一些不祥的传言……

    再说了,起拍价一百两,那纪家小姑娘就刚好能拿出一百两,更是恰好还出了价。

    要不是缘分,哪能这么刚好?”

    贺延年:“……!”

    “也许是吧。”听起来,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六叔,你对纪七小姐怎么看?”贺之南又提了一个问题。

    贺延年皱眉,“之南,私下这样议论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不妥。”

    顿了一下,又补一句,“你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还是其堂姐,更是不妥。”

    “不是!六叔,我就是想问问,你对纪茹的看法。”贺之南解释。

    “这更不合适,我虽然辈分高……你问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对一个未及笄的少女有什么看法?看来,我有必要找你爹聊聊关于你的管教问题了。”

    “……!”

    贺之南发现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了,连忙打一个哈哈,麻溜的跑没影了。

    贺延年对着他消失的院门,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屋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

    月黑风高夜,镇南将军府和九皇子府,皆有夜来客。

    杀人放火前,得先探一探,所以,永安侯府反而表面一片风平浪静。

    纪南春握着一本书,坐在烛台前,久久不曾翻页。

    三更已经被敲响,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让他心里生出一阵没由来的焦躁。

    到五更天,外面的街上,开始有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要上朝的朝延命官,陆续往朝阳门去,只等时辰到,宫门开,上早朝。

    纪南春吹熄灯烛,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稍微适应一下,便能有模糊的视线, 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东西的轮廓。

    他就将自己转身在这朦胧暗色中,枯坐。

    当回过神来,天光已经透过门缝和窗台,透进屋来。

    “呼……”

    纪南春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起身过去拉开房门,他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人,失手了。

    小厮带着两个丫环进来,帮他洗漱、穿戴整齐。

    府上有点什么事,下人之间传的很快,小厮今早没什么新鲜事,那就是,无事发生?

    一直到用过早膳,纪南春才确定,昨晚府上是一片安静祥和。

    那,他的人呢?

    他派去‘矢言院’查探,要是能偷剑,也不要走空的人不见归,是被抓了现行而未声张?还是已经被灭口了?

    该说不说,那两种,他都觉得不可能。

    哦,矢言院,是纪茹新搬去的院子。

    纪茹给她的新院子取名’矢言’……事实上,是纪凌帮忙取的。

    矢言,意为正直之言。

    纪茹听了之后,沉默良久,遂笑着拍拍纪凌的头,“小老弟,可以,矢言这个名字,很符合你姐我的气质。”

    纪凌骄傲的扬头,姐弟俩对视一眼,像按下什么机关一般,同时双手叉腰,发出嘎嘎怪笑。

    看得刘春艳眼睛痛,抬手赏了他们一人一颗爆栗子,他们就闭嘴了。

    于是,矢言院这个院门,正式定下。

    在纪南春心里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让他有些发懵时,纪茹已经完成她第一个在矢言院醒来后的晨练,洗换一新出来。

    纪刚刘春艳夫妇带着纪凌过来了,一家四口一起用朝食。

    按他们库南镇的习俗,迁新居,那几天要尽量多走动,为屋子添人气。

    纪茹迁一个新院子,也是新居,故而,接下来三天,他们一家的早、晚饭都会在这里吃。

    “姐,今日要考校撰写文章,你准备的怎么样?”饭吃到一半,纪凌突然问纪茹。

    纪茹往嘴里塞的包子顿住,“写什么文章,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你们人字级的班才要啊?”

    “不是啊,太学院不成文的规定,每月初第一天上昼都是考写文章,只是每级的题不同而已。”

    “蛤?”

    纪茹嘴巴张的老大,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