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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第105章 他又得罪虞听晚了?

    虞听晚微顿。

    她嘴里什么休书一封各自安好,不过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漂亮话。

    姑娘脾气不好。

    对她好的人她记着,对她不好的虞听晚更不会让其好过。

    人来这尘世一遭,可不是专门来受气的,自个儿畅快才最重要。

    她要是筱娘,便是真收到了休书,只怕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咒对方早点死。

    一家都死。

    世道不公,世人只会对女子口诛笔伐。

    他们会说。

    看啊,她都快生了却被扫地出门,一定是她德行败坏,是她有缺陷。何家连孩子都不要了,说不准她偷人了,怀的不是何家的种。

    被休的女子,等待她们的不是怜悯,而是无休无尽的指点和脏水,在这个世道是活不下去的。

    刑部侍郎拧眉:“可知谁动的手。”

    虞听晚:“不知。”

    “我们甚至不知何家为何要对筱娘痛下杀手。”

    她深吸一口气:“也许想杀就杀了。”

    “不过,民女实在困惑。便是三岁孩童受伤了,也知道哭啼,何况筱娘。何家上下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是瞎子聋子。但凡有人出面阻止,也不可能……”

    虞听晚稍稍停顿。

    “民妇认为他们何家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当时衙门收了好处不给查,更将我舅父打了一顿厉声警告,劝我们不要不知好歹闹事。何家嚣张蛮横,那畜牲丝毫不惧,更放话人就是他杀的,他何家就是王法,让我们自认倒霉。此等行径,只怕他们何家手里的人命早已数不清了。”

    虞听晚温声:“我想,连媳妇和亲生骨肉都能下毒手,这种畜牲就该千刀万剐。”

    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

    “对了,何家人先前就在董家吃酒,两家很是交好。”

    “魏将军一事,便是圣上都默许举国同悲。那些人怎会不知?”

    “董家的鞭炮还都是何家特地去外地买的,说放着响喜庆。”

    萧怀言变了脸色。

    他一字一字:“喜庆?”

    虞听晚看向萧怀言,真的意外,他竟然是忠勇侯世子。

    她想不通,有这身份怎么会甘愿来泽县当县令?

    卫慎也不太像是能认识这种身份的人。

    虞听晚心下蓦地涌起怪异。

    她眸光闪了闪,暂时先压下来。

    虞听晚:“是的。”

    “毕竟……”

    “你说!”

    “毕竟魏将军棺材就在前面经过,这多晦气啊,得冲一冲。”

    萧怀言忍无可忍,冲刑部侍郎吼:“你行不行啊!字会写吗?重点记啊!”

    ————

    夜风瑟瑟。

    虞听晚和慧娘没再逗留。

    她们要做的就是等。

    等朝廷派人来查,等事情水落石出,等何家被绳之以法,才能以告亡灵。

    荣狄尾随身后,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别看他块头大,可走路都没什么动静,没让前面的婆媳察觉。

    这一路,慧娘和虞听晚都没怎么说话。

    慧娘又悲又喜,沉浸在能给筱娘翻案的思绪中。

    虞听晚则在沉思。

    沉思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有些事若要去想,实在怪的很。

    荣狄也不知过了多久,荣狄听到前面虞听晚的声音。

    “娘。”

    虞听晚:“夫君和之前的变化大吗?”

    荣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慧娘纳闷:“怎么了?”

    虞听晚挽着她的手,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突然感觉卫慎不像是卫慎吧。

    听着都觉得荒诞。

    便是她问出这句话都被自个儿吓了一跳。

    慧娘并不知她心中所想。

    “大啊。”

    虞听晚心里一跳。

    慧娘:“当初他走的时候才几岁,如今回来就能娶妻了,你说大不大。”

    “阿郎那会儿脾气也不好。”

    她对虞听晚道:“当年还住在卫家老宅,他时常为了我和他奶吵起来。”

    “不过之前话多,这几年也不知这孩子遭了多少罪,变得不爱理人。”

    进了胡同,刚开新家的门,守着魏昭的岳山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

    “婶婆,小婶。”

    慧娘回家后,不真实感才消了下去。

    “岳山饿了吗?”

    当时出去的急,暮食都没做。

    慧娘急着去灶屋:“我这就去做饭。”

    虞听晚揉了揉岳山的头,压下思绪跟着去烧火。

    实在是耽搁有些晚了,肉菜准备明天再做。

    慧娘手脚麻利,起锅烧油。

    先炒了一盘鸡蛋,又做了韭花茄儿,最后煮了青菜汤。

    和往常一样,做好全端入屋子里。

    也有不一样的。

    比如,每次吃饭格外香的虞听晚,像是存了什么心事,时不时抬眸,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魏昭。

    魏昭:……

    他难道又得罪虞听晚了?

    在虞听晚第六次看向魏昭的时候。

    魏昭说话了。

    “我承认,你压在枕头里面的钱是我拿的。”

    虞听晚:???

    她就说!当时藏了四文,怎么好端端的成了三文了!

    为此,她就差把屋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寻不到影子,都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还是在西临村的事。

    她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魏昭:……

    很好。

    他不打自招。

    魏昭沉默。

    不想提这事。

    慧娘就很羞愧,她没想到阿郎连媳妇的钱都要拿。

    岳山为此,再一次看不起卫慎叔儿。

    他们隐晦的视线,魏昭不在意。

    可虞听晚这边,魏昭有些无视不了。

    他抬手,给虞听晚夹了一块茄子。

    换成以前,虞听晚就会很感动。

    现在,她抿唇,不高兴。

    别以为夹一筷子菜,她就能不计较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虞听晚:“你又出不了门,拿钱做甚?”

    她不理解啊。

    虞听晚:“钱呢!”

    魏昭:“放你钱袋里头了。”

    虞听晚:……

    她就说呢。

    今儿出去买菜,数了数钱袋,怎么多了一文。

    她还数了两次!

    不过,虞听晚抓住重点。

    “在西临村的时候呢?”

    “……扔床底了。”

    虞听晚:!!

    你又欠锤了是不是!

    魏昭:“枕头下放四文钱,不吉利。”

    虞听晚:……

    不是……

    你当时不是一心想死吗。

    你还管我吉不吉利?

    虞听晚不信:“说实话!”

    魏昭:……

    他恹恹吐出一句话。

    “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