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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第118章 真的又欠锤了

    屋檐覆雪,银装青瓦。

    魏昭情况很不好,额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

    面色白的如纸,随着针落下,身体剧烈颤抖,大口大口的血从嘴角溢出。

    他痛楚不已,手下青筋暴起。却没哼上半句。

    这份隐忍,让葛老都于心不忍。

    “将军可要先缓缓?”

    魏昭掀开眼皮幽幽:“不必磨蹭。”

    他慢吞吞:“还有一口气。”

    葛老:……

    “每回的针法不同,穴位也有变动,往后的几次,会一次比一次难熬。”

    不用他说,魏昭也知道。

    他自顾自:“你的针法,有待提高。”

    葛老:……

    好好好,还怪起他了。

    看来不用缓!

    魏昭这祸害,死不了!

    葛老擦了魏昭嘴角的血,有条不紊的落下最后一针,在边上守了片刻,等魏昭情况稳定些,这才往其嘴里塞了颗丹药。

    他是天刚亮的时候来的,等他收完最后一根针,外头已是黑黝黝一片。

    他背起药箱往外走。

    虞听晚一直在外头守着。

    听到动静,她从木凳起身。

    葛老没有留下用饭,交代几句就急匆匆回了驿站。

    卫守忠送他出的胡同,慧娘去热粥。

    虞听晚则跑进屋看魏昭。

    她蹲到榻钱,眼儿不眨的看着男人。

    “夫君还好吗?”

    魏昭没有精神,唇动了动,可却发不出声。

    虞听晚从他唇形里辨认出来,三个字。

    得亏他病恹恹的,不然就有点狂。

    ——你试试。

    虞听晚:……

    真的又欠捶了。

    虞听晚:“我知道了。”

    她睁眼说瞎话,语气格外真诚:“夫君是在说看见我后心情畅快,都不疼了。”

    魏昭连扯嘴气笑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心碎是假的,他碎才是真的。

    虞听晚取过帕子给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又给他擦了擦手。

    没再出言调戏。

    也没有问什么。

    更没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做好这些她又跑出去,从灶屋端来粥。

    粥熬的恰到好处,里头有切碎的蘑菇丁,还有炖的糜烂的鸡丝。

    香味浓郁,看着就馋。

    早上用的少,午间又没进食。这会儿都是深夜了。

    可虚弱的魏昭这会什么也吃不下。

    但便是恶心反胃,也得进食。

    他这会儿没力气,刚想表示晚些再吃,就被姑娘小心翼翼扶坐了起来。

    虞听晚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送至他唇角。

    魏昭微顿。

    他去看虞听晚。

    姑娘唇红齿白,眉目娇艳。可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婉。偏偏眼尾一点泪痣,又在她身上添了几分妩媚楚楚。

    喂人的手法算不得娴熟,可她做的很仔细。

    好似满心满眼都是他。

    许是见他没反应,虞听晚困惑的稍稍歪了歪脑袋。

    “夫君?”

    虞听晚:“你看我做甚?”

    吃啊!

    问完,她又似恍然。

    “先把粥喝了,再看也不急。媳妇左右又不会跑了。”

    他魏昭喉结滚动,眸色颤了颤,缓缓垂下视线,在她的催促下张嘴。

    粥的分量不多,可魏昭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念着葛老离开前的叮嘱。说他能吃就吃,吃不下不必勉强。虞听晚也就没劝,扶着魏昭重新躺下。

    “白日你都没睡,早些歇息吧。”

    魏昭的确很困了,眼皮沉的厉害。

    虞听晚把粥端回灶屋温着,念着夜里男人醒来也好再吃些。

    她洗漱一番,才躺到了床上。

    夜色渐浓,月色昏晕,月爬枝头,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葛老没有回驿站。

    直接绕去了一处不太显眼的打铁铺。

    顺子正举着铁锤,看见他就笑了。

    “稀客。”

    葛老瞅他:“他呢?”

    顺子用手指了指:“在里头。”

    葛老从怀里掏出一瓷瓶,随手扔过去。

    “上回你说你娘身子不好,拿去,能强身健体。”

    说着,他就朝里面去。

    外头的说话声荣狄就听见了,等人进来,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可是将军有什么吩咐?”

    葛老没说话,拿出魏昭给他的信纸。

    他:“那个……”

    荣狄:“什么?”

    葛老:“上此你领着一帮兄弟,做什么狗鸡摸狗的事了?”

    他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荣狄拆着信纸,语气很平静:“也没什么。”

    “就是把董老货密室里面的宝贝全搬空了。”

    荣狄:“你没去不知道,那密室里面光是金条都能堆成山。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想到董家私下做的勾当,他就很唾弃。

    葛老:!!!

    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叫上他!

    荣狄抱怨:“那墙壁上竟然还有大小不等的夜明珠,我抠了一晚上。”

    “将军委我重任,我必须得做出色。密室如今什么都不剩,空荡荡的,要不是念着密室门太重,我都要卸下来薅走。”

    说完,他看向信纸。

    愣住了。

    很快,荣狄肃然起劲。

    他目光灼灼看向葛老。

    “四座城池被关的官员,快给我一份名单!”

    荣狄:“将军让我趁着朝廷派人过来,把他们家提前给抄了。”

    “一个董家就那么富有,其他人只怕也不简单。”

    “甭管是他们家里贵重的物件,还是院子里不值钱的杂草,有我荣狄在,如今都姓魏!都是将军的!”

    葛老:……

    有病。

    难怪荣狄一身本事,武艺不凡,却一直没有被魏昭提拔成副将,留在魏家军。

    不过,葛老很纳闷。

    “将军手底的私产可不薄,顺国公府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将军私底下自己经营的。平时将军也不见得对这些身外之物有多看重,这些时日怎么就……”

    他理解不了。

    毕竟放到往常,魏昭从不把钱当钱。

    路上有金子,他不会去捡,也不会视而不见。

    他会一脚踢开。

    踢的很远那种。

    就为了对比这次有没有比上次踢得远。

    “真的。”

    荣狄沉浸其中,忍不住得意感叹:“这种事将军只吩咐我,可见在将军心中,我是最靠谱的一个。”

    他举例子:“迟御那个傻子,至今还不知将军还活着。”

    “你么?又见钱眼开。”

    荣狄:“不就是几个贪官私底下的钱吗!小意思!”

    “将军就是要国库,我也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