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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第135章 是她没有品味!

    等重新回到灶屋,虞听晚惊了。

    切了一半的菜还在砧板上。但边上五六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是哪里来的?

    虞听晚抿了抿唇,已经有了答案。

    魏昭则回了屋。

    信纸待药水泡过后又被烤干,里头的字一点点显现。

    是上京那边寄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倒也废了些功夫。

    魏昭看过后,面无表情的扔去了炭盆里头。火光四起,信纸很快被吞没燃为灰烬。

    他坐在木椅上,身子往后靠,面上闪过冷厉和疲态,以及嘲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外头的人推开。

    虞听晚端着饭菜入内。

    魏昭才掀开眼皮,视线定定落在姑娘身上。

    明明她穿着粗布衣裳,可身上的明媚和朝气如何也掩不住。

    虞听晚刚把饭菜摆好。

    魏昭冷硬的神色稍稍柔和:“过来。”

    她不明所以走过去,手腕就被人握住。

    换成别的姑娘,早就红了脸了。

    虞听晚没有,低头看着。

    她唏嘘:“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

    虞听晚凑近:“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们要不要做点别的。”

    魏昭瞅她一眼:“给你上药。”

    虞听晚啊了一声。

    失落之余眨眨眼:“可我好像都快愈合了。”

    魏昭没理她。

    上了药后,怕姑娘回头碰着水,又给包扎了。他做这种很娴熟,显然是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不过之前接触的都是严重可怖血淋淋皮肉翻滚的伤口。对他而言,只要不危及性命的都是小伤。

    可现在,他动作格外轻缓。好似姑娘是易碎的娃娃。

    “葵水快来了,这几日莫碰冷水。”

    “你怎么知道?”

    魏昭:“探过脉象。”

    他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物。里头装着各种瓶瓶罐罐。

    虞听晚并不陌生,都是魏昭每日要吃的丹药。只见他指腹落在一处,取出白瓷红底的药瓶。

    这药瓶从搬进新家就有了。

    是魏昭提及脉象和症状,特意让葛老熬制的药丸。

    魏昭叮嘱:“来月事时吃的。”

    虞听晚攥紧瓶子,瓮声瓮气:“好。”

    魏昭:“以后饭点都有人送菜过来,不必再下厨。”

    虞听晚是心动的。

    刚刚在灶屋,她没忍住尝了一口,味道虽比不得慧娘做的,可也很有滋味。

    可要是她答应了。岂不是这几日的装聋作哑都功亏一篑了。

    虞听晚怀疑这是魏昭给她下的套。

    “这是暂时能寻到的靠谱厨子,眼下各处都是眼线,行事得谨慎。等回头寻着机会,我……”

    他的话被打断。

    虞听晚:“那不行!”

    她点了点桌子上的菜:“夫君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吗?”

    魏昭:???

    他面无表情看着虞听晚:“你做的?”

    虞听晚丝毫不心虚,梗着脖子和他犟:“灶屋又没别人,当然是我的手艺。”

    魏昭:……

    他舀着各种滋补药材熬的乌鸡汤,往虞听晚面前一搁。

    “谁有你厉害啊。”

    魏昭幽幽:“你说皇宫是你建的,我都信。”

    虞听晚:……

    阴阳怪气!

    她不愿计较!

    她低头喝了口汤,味道不太好。药味太浓。

    姑娘蹙眉,转头就要吐。

    魏昭:“这一口二十两。”

    虞听晚:???

    多少?

    虽然眼下她的私库很足,可她饿过肚子,尝过穷苦的滋味,虞听晚多抠抠搜搜啊。

    她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这可真是……”

    在魏昭似笑非笑下,虞听晚发自内心感叹:“太好喝了。”

    虽然她现在很痛苦。

    可这是二十两的错吗?

    不!

    是她!

    是她没有品味!

    虞听晚把碗捧起来,闭着眼埋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给喝了。

    虞听晚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往嘴里塞了一勺肉末豆腐。紧蹙的眉心才得以舒展。

    她吃的很香,嘴里鼓鼓囊囊的,又去夹清炒的虾仁。

    看姑娘吃饭,魏昭才有了些食欲,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夫君。”

    虞听晚:“明儿你想吃什么?”

    魏昭挑眉:“怎么?”

    虞听晚:“我给你做红烧肉和鱼片羹吧,再做一盘炒青菜。”

    魏昭:……

    明白了。

    这是在点菜呢。

    装傻还要耍聪明,谁有你虞听晚有本事啊。

    见他不说话。

    虞听晚催促:“夫君。”

    魏昭不说话。

    虞听晚:“你是不想吃吗。”

    魏昭继续不说话。

    虞听晚用手捂住心口:“我很受伤。”

    魏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自己的嗓音在回复。

    “那就辛苦你了。”

    虞听晚微笑表示:“我操劳一些没什么,就愿意照顾你。”

    魏昭:……

    ————

    天色黑沉。

    牢房内点着灯笼,牢役举着火把,倒也明亮。

    贺诩然手里翻查着卷宗,面色越来越冷。

    自从得知这边的事,帝王震怒,他更是有意过来调察。可其中牵涉太广,当年赈灾粮的事有多少臣子手底下不干净?何况涉及了四皇子娘家那边,他调查只怕会被百般阻挠?

    贺诩然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

    可一切都很顺利。

    便是几个看不惯他的臣子,都表示支持。

    好似……好似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推他往前。

    能有这本事的,上京寥寥无几。

    有个还死在了战场。

    贺诩然想,一定是太子暗中操作。毕竟太子和四皇子相互较劲很久了。

    他卷宗才翻了几页,怒火往天灵盖上窜,脸色已难看到极点了。

    贺诩然重重一拍桌子。

    “走!先去看看那些狗官!”

    刑部侍郎连忙道:“大人往里头走。”

    贺诩然脚步迈的很大,身后跟着一众官员。

    等他来到看押的罪犯那边。

    啊。

    这个怎么手指头没了?

    往前走。

    那个怎么断了根手臂?

    再往前走。

    是没了两双腿的。

    一圈看下去,竟然没有健全的。

    那些罪犯看到他,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大人,你让我死吧!给我个痛快!我认,我都认!我有罪,我罪孽深重,我猪狗不如。”

    贺诩然:?

    他还没审呢。

    贺诩然怒:“则么回事!谁干的!”

    谁!动用私刑!

    “魏将军养的白虎。”

    刑部侍郎战战兢兢说了来龙去脉。

    贺诩然一顿。

    他突然没了脾气。

    “原来是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