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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第164章 按着人拜堂

    赵家村也不是没有人!可三墩村那边个个手里拿着刀带着棍,那架势瞧一眼都唬人。

    谁敢得罪?

    余氏本想着赵俞已不在学院读书,家里再无软肋,更无后顾之忧,随那里正一家怎么折腾。

    这便宜爹,她可不让儿子当。

    可赵家这边能拖,那幺女的肚子拖不得。

    一帮人直接上门抢人了。

    慧娘:“有些人手里是沾过人命的。”

    她想到了什么,看向虞听晚的目光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凄凄凉。

    慧娘嗓音有些低,安抚拍着姑娘的手。

    “当年闹饥荒,没有赈灾粮死的人太多了,官府成了摆设,百姓啃树皮吃观音土。为了活下去,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律法成了摆设,吃人肉的也不少见。

    处处都是尸骨。

    更别说烧杀抢掠。

    “三墩村涌入了一群难民。”

    个个骨瘦嶙峋,眼神却凶狠的像狼。

    “村里人是抵触外乡人的。可这一群难民凶神恶煞在外偷粮抢粮,还会偶尔接济村里人。”

    这是接济吗,分明是救命。

    是偷子吗?

    至少对三墩村快要饿死的村民眼里不是。

    “村民得了好处,为此感恩涕零。”

    “难民们得到认可,彻底安家落户,又有小辈和村里人结亲,彻底融入。不过几年的光景,靠着收笼人心的本事,还把他们的人推上了里正的位置。”

    这些人在外的名声很差,可在三墩村却是极好的。那里正为村子也干过不少人事。

    慧娘:“见打不过。赵家村的里正也有意护着阿俞,就想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谈。”

    虞听晚:“然后呢?”

    慧娘:“被打了。”

    赵家村的里正被按着打。

    说出去谁敢信呢。

    可偏偏!那边说的有理有据。

    ——谁不知里正啊!你在我面前摆什么威风!

    ——当初见他晕倒,我们家心善把他救了。他赵俞却趁着我们不妨,在我幺女屋里,对我幺女做了那档子事,他们赵家不认,我们能不找上门来?赵家还想抵赖不成?

    ——“我们都没嫌赵家穷!他赵俞除了长得周正,又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认他做女婿?读了这些年的书,还不是一事无成。”

    ——“不负责?他凭什么不负责。”

    ——“孩子都有了。我们本也想好声好气,让小两口把婚事办了,起先态度还不好吗?和他们赵家是什么意思!也不怪我们闹上门!”

    ——“你们帮他们,被打也是活该。”

    说的掷地有声,赵家村的都开始信了。

    赵俞别真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吧。

    有人开始动摇,开始劝余氏。

    ——“若真是把人欺负了,你们这样可不行,这不是坏我们赵家村的名声吗,赵家村的小子们以后也是要娶妻的。”

    慧娘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

    那些人这么一闹,好像真的阿俞做了天理难容的事。

    “你舅母当时气的不行。就没见过如此……”

    她有些整理不出措辞。

    虞听晚帮忙了。

    姑娘嗓音脆脆的:“如此立牌坊又想装裱子。”

    做了恶事,还要装成受害者,试图骗过所有人。

    魏昭:……

    嗯,很犀利。

    慧娘:“阿俞被带走后,就被关到了柴房,你舅舅舅母拦不住,只能追去三墩村。”

    可那边不放人。

    又换了笑脸,还喊赵勇余氏亲家。

    赵勇余氏从未想过报官,毕竟有了阴影。

    虽说当时四城的官员皆入狱,有不少百姓去泽县登记入册。

    可当时贺诩然一行人还未过来管辖泽县。

    余氏真不觉得,那些堆积如山的冤案会被彻查。

    何况她听说有人提到了赈灾粮的事。官官相护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的确,若不是魏昭出手,贺诩然怕是来不了。

    要是换成别的官员,只会和稀泥。

    等贺诩然来了,为民除害了。

    可消息传的慢,还没传到乡下。

    “事情闹那么大,赵家村的,三墩村的,还有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听着动静,将里正家围堵的水泄不通。”

    慧娘:“你舅母也瞧见了那幺女。不看不知,这一看就瞧出了猫腻。”

    余氏当即拉着那幺女的手。

    ——“大伙儿瞧瞧。”

    ——“别说那日清清白白,我家阿俞晕得不省人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小把月就让这姑娘小腹微微显怀。”

    ——“这不是陷害是什么?我家阿俞学业也许是不如别人,可为人老实重情重义。却不想人善被人欺,被人骑到了头上。”

    ——“你家幺女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且找他去,祸害我家阿俞做甚!”

    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谁没生过孩子?

    那幺女的肚子生产过的妇人都能瞧出不对劲。

    ——“把我家阿俞放出来!”

    余氏本就泼辣。

    ——“你们家闺女就这么缺男人?上赶着倒贴吗!”

    可余氏还是忽略了这些人的下限有多低。

    换成正经姑娘,早就羞愧的抬不起头了。

    可那幺女却俏生生站着。

    ——“婆婆,你弄疼我了。”

    ——“这孩子怎么就不是赵俞的?他能爬我一次榻,也不是不能爬两次。婆婆哪里知道我和他早就有苟且了。”

    ——“赵俞胸口还有枚痣,还是我们欢好时瞧见的。谁要是怀疑,大可去扒光了他的衣服去看看。”

    ——“还读书郎呢,却吃了不认账了。这可不行。”

    余氏能如何?

    儿子身上的确有痣。

    这种私密事,知道的人很少。

    可这能算什么证据?

    但在外人眼里,就是。

    慧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等我和你爹赶到时,那些人正压着阿俞拜堂。”

    赵俞是读书人,劲儿可比不得那些三大五粗的汉子,被强势按着拜了天地。

    乡下规矩不重。

    可只要行了礼,就是夫妻。

    日后要是想赖,是要被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余氏和赵勇闹事则被捆了起来。

    “眼瞅着要夫妻对拜了。”

    慧娘:“人群有起哄的,也有鞭炮声。我喊什么都没用,也挤不进去。当时就觉得完了,这天要塌了。”

    “好在恩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