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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第392章 都是坑,你让我往哪儿跳?

    这边的动静,落在窗户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人耳里。

    虞听晚听完全过程。

    透过用手指戳出来的小洞,她将屋内个个如丧考妣的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老夫人!”

    只听奴仆惊喊出声。

    曹老夫人彻底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堂内乱成一团。

    “去,快去请大夫。”

    闹轰轰的。

    虞听晚耳侧却传来魏昭幽幽的叹气声。

    他正常说话时嗓音低沉冷清,处理正事多了份压迫和肃然,偶尔装柔弱带着淡淡的死感。

    可现在显然不一样。

    在虞听晚耳畔炸开,气息抚过颈间时,多了勾人。

    这和夜里他带着她抵达情潮最后峰峦那一刹那的嘶哑惑人不同。

    可还是如一根羽毛在心口轻轻挠了挠,虞听晚缩了缩脖子,抬手揉了揉耳朵。

    脸蛋被人戳了戳。

    魏昭看着她,不放心:“脸怎么那么烫”

    想到了刺激的东西。

    可虞听晚不会认。

    “我……”

    想说天太热。

    可这话她说着都不信。

    虞听晚找了一圈理由。

    没有能搪塞的。

    “可能……有病”

    语气带着不确定。

    她面色红润,身体好的不行,魏昭能信她的鬼话

    男人陷入沉思。

    可他的反应让虞听晚不痛快了。

    虞听晚:“你怎么不说话,也不着急”

    魏昭只好如她所愿。

    “真厉害,自己咒自己。”

    被死亡凝视。

    魏昭改口:“你没病。”

    虞听晚不明白了:“为何要质疑我说的话”

    给她一个台阶不行吗

    魏昭继续改口:“那你有。”

    听着不是滋味。

    也怪怪的。

    虞听晚纳闷:“夫君为什么要说我有病”

    魏昭在冷笑和她讲道理之间选择了幽幽叹气:“唉。”

    虞听晚突然有些心虚。

    魏昭:“都是坑。”

    他问:“你让我往哪儿跳”

    虞听晚自知理亏,默默垂下头颅。

    可想到魏昭前头第一次为什么叹气。

    虞听晚的唇抿起,再抿起。

    她很难过。

    虞听晚耷拉眉眼,苦大仇深:“唉。”

    原因无他。

    魏家军盯上曹家金库了。

    本以为曹家上下都是歪的,那些金银珠宝搜刮了也就搜刮了。可偏偏歹竹里头出了一个好笋,一半的钱财还要送给舒家女。

    倒不好动手了。

    但这一趟总不能白来。

    曹家虽不及顺国公府底蕴深厚,可也是百年世家,府邸布局严谨,错落有致。

    魏昭悠闲地带着虞听晚逛园子,像是自己家一样。

    虞听晚起先怕被曹家路过的下人抓住,走几步还会东张西望一下。

    可很快……

    魏昭都不怕,她怕什么!

    想通这一点。

    走路很快就嚣张起来。

    嗯,夫妻两个其实都没什么素质。

    虞听晚把手负在身后,不忘点评。

    “这鹅卵小道不错,”

    “前头假山不够大,都没有瀑布流水。”

    魏昭没有反应。

    她又开始评价人。

    “那曹伯公算是个正人君子。”

    那可是爵位,别的人家争的头破血流,也许都得不到,可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破不立,如此一来,再无人能束缚他。”

    虞听晚:“倒是让我高看一份。”

    可也不得不承认,再多钱财,曹家遭报应,舒家女受到的伤害是没法消的。

    光线很大,魏昭眉眼本就矜贵精致,多了一层碎光。

    魏昭语气淡淡。

    “舒御史我接触过几次。”

    “他只两个女儿,大的早就远嫁,身边就剩这么个女儿。为了小女儿好,势必远离上京这是非之地,去没人认识他们父女的地方,才能重头再来。他只怕……会辞官。”

    虽说是别家的事,但虞听晚到底唏嘘。

    “这样也好。”

    对舒家女好。

    ————

    日子一转,到了去昌渡寺的日子。

    虞听晚做好了准备。

    她带了吃食,带上了衣物,带上了魏昭。

    原本打算等天气暖和些再去郊外庄子的小溪里头。可这几日虞听晚频频开始梦前世落水的事。

    她不记得别的,却记得那濒临死亡时的痛苦,寒意直透骨髓,水流裹住她的身体,将她狠狠拽入深渊。肺部的空气不剩一滴,她一张嘴却灌进一口又一口的冷水。

    每次醒来,虞听晚都有些恍惚。

    许是想让她克服恐惧。教凫水的事,魏昭提前赶上进程。

    沈枝意也准备好了。

    画上精致的妆容。

    换上一身刚裁剪好的新衣裳,随着走动,裙摆轻摇,腰间系带勾勒出芊芊腰身。

    沈家的马车停靠在城门外,等着虞听晚汇合。

    就听进城的百姓说话声传来。

    “昌渡寺本就香火旺盛,如今山脚更是挤满了人。都是冲那道士去的。我刚才就碰见外乡人问路的,说是想去求一卦。”

    有人问:“那道士真有那么神”

    一听这话,沈枝意连忙竖起耳朵去听。

    “神,如何不神了。王家有个小媳妇八年肚子没信,一直求爷爷求祖宗,昨儿见了那道士,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张符。”

    说话的婶子见不少人看过来,催着她往后说,也不急着进城了,眉飞色舞很是得意道。

    “这不,回家不出五日,就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人群有人笑:“这早就怀了,和那道士有什么关系。”

    婶子神秘兮兮:“可怪就怪在那小媳妇见道士前,还周转看了两个大夫。若是把出有孕,又怎会去道士那头。”

    人群沉默一下。

    沈枝意就觉得!

    那道士很有本事!!!

    她桃花运就算不来,花点钱让道士作作法,也许就来了。

    她等啊等,却等到了萧怀言。

    她刚觉得巧,萧怀言就朝她过来了。

    男人坐在马上,倒是意气风发,朝她抬了抬下巴。

    “嫂夫人临时有事绊了脚,去不了了。”

    沈枝意微微蹙眉。

    心里遗憾之余,可也清楚,虞听晚身为魏家新妇,忙得脱不开身,也没办法。

    萧怀言:“狱友。”

    “听嫂夫人说你要算命”

    沈枝意:“都说了,别那么喊我。”

    听到狱友两个字,她就想起坐牢的苦日子。

    萧怀言明白了。

    “枝意”

    沈枝意眉心一跳。

    倏然看向他。

    这称呼只有亲昵的人才会那么叫,出自萧怀言之口,显然不妥。

    萧怀言喉结滚动,一瞬不瞬看着她。

    “意意”

    明明心底喊过千百回,可真说出口,却带着生涩。

    沈枝意:

    她刚想问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萧怀言:“这不好吧。”

    他很贱。

    似为难。

    “毕竟咱俩的交情还没深到那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