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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二嫁,亡夫归来说不许 第三百三十一章:重拾信心

    他自己乍然听闻这事儿,倒是没什么反应。

    于是端起酒盏,面色不改的喝了一杯。

    文思瑜借着说话的间隙打量了在座的四位皇子一眼,张良或许不对文家感兴趣,是因为有那位乐安郡主在前。

    但是张若辰的表现他看不明白,贤妃对文家的企图虽然并没有点明。

    可模模糊糊的,也不像是没有意思。

    再看张治弦的表现,对方只差把愿意求娶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文思瑜看了不满。

    至于张知旻,他没看文思瑜,而是在看张治弦,像是为张治弦高兴的样子。

    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文思瑜又说道:"陛下昨日下了圣旨,加封臣的女儿为郡主,继承武定二字,又亲口允诺,日后可以让鸢儿招赘,生下继承人继承武定侯的爵位。"

    "而今看到诸位皇子如此尊敬臣,臣愿意为了秦国上下肝脑涂地,以报皇上和诸位皇子对臣的器重!"

    文思瑜眼看着张治弦的脸色变得僵硬,语速奇快的将话说了出来。

    端著酒杯,难掩面上的激动,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张治弦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知旻也吃了一惊。

    既然武定侯有意让独女招赘,又是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的,他和张治弦商量的那些事情就绝对不能做了。

    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张治弦,张知旻道:"好,父皇能允许文小姐招赘,继承武定侯爵位,本皇子祝侯爷日后的孙儿也像侯爷一样智勇双全!"

    不管怎么说,张知旻这话还是很好听的,文思瑜脸上的表情终于真实一些了。

    他和张知旻碰了一杯。

    一场席面又吃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在张治弦难看的表情中结束。

    张治弦和张知旻目送三人离去。

    张知旻看了一眼张治弦,第一次觉得对方实在是没什么本事,让人看不上。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才最好做他的挡箭牌,今日张若辰和张良还有文思瑜都看见了张治弦的失态。

    若是日后张治弦做出什么事儿,大家也不会太惊讶不是嘛。

    张知旻暗暗勾起唇角笑了笑,看着张治弦,难得的真心关怀,道:"皇兄,没事吧?"

    张治弦冷著脸色,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被张知旻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

    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冷哼了一声,爬上马车,就令马车驱车回府。

    张知旻的贴身小厮跟在他身后,看着张治弦的举动,不免皱眉道:"殿下,五皇子行事虽不如那位张扬,可是也太没脑子了。"

    "闭嘴!"

    张知旻淡淡的呵斥了一句,倒也不是真心觉得小厮说的有错。

    只是现在人多口杂,小厮不该在这里说,指不定就让有心人听了去。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张良想起今日吃席时的那些场景,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武定侯果然是个聪明人,釜底抽薪啊。

    张良自知自己从来没有打过求娶文家独女的主意,可是他的那几位皇兄就不一定了。

    特别是张治弦的表情,实在有趣。

    不过他那位大皇兄,七情不上面,眼里也没什么情绪,深幽的仿佛一汪死气沉沉的水潭,无论扔些什么进去都听不到个响。

    "难办啊。"

    张良叹了口气。

    最应该警惕的,果然还是张若辰。

    回到府中,批阅了一些兵部和户部的急事,张良这才是洗漱上床,躺在被窝里,脑海中思考的却依然是秦国上下的兵马分布。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皇宫里,御书房的灯火通明,皇帝歪著身子坐在龙椅上,久未发作的头痛再次席卷而来。

    身上冒着一阵一阵的冷汗,头疼让他眼晕耳鸣,死死咬著牙关,连话也说不出来。

    "传御医,快御医。"

    皇帝突发疾病,将旁边的洪安吓了个半死,跪在地上,只敢用手去触触皇帝的脉搏。

    察觉还有跳动,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小徒弟,早就冲出了御书房,一路提着灯往太医院去。

    很快,一直伺候皇帝的院判赶来,拿出工具给皇帝诊脉之后,开了药方,让人给皇帝煎出一碗浓浓的药喂了下去。

    皇帝这才幽幽醒转过来。

    皇帝仰躺在龙床上,眼中血丝遍布,脑海中的剧痛仿佛要将他割据成两半。

    "皇上,您怎么样?"

    洪安跪在皇帝的面前,殿里没有一个人敢站着,要不是因为皇帝还有气,指不定现在就开始哭了呢。

    "传……国师……"

    皇帝的脑袋上扎着针,这是上次郭蔷为皇帝诊治的时候,用来抑制皇帝头疼的方法。

    她将法子交给了院判,此时院判用上这一套,却依旧不能缓轻皇帝的头疼。

    "是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洪安再不去劝皇帝是药三分毒这种话了,忙差人去请国师。

    眼看院判无能为力,皇帝疼的厉害,肯定只有让国师来试试了。

    希望国师的药还有用,洪安在心中暗暗期盼。

    本来在观星台眺望星辰的抱朴子收到消息,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炼制的那些药丸揣在怀里,朝着御书房走去。

    说实话,他行骗这么多年,第一次把人吃死之后,就有些担心自己的技术了。

    但是皇帝这么信任,又给了抱朴子无限的信心!

    一颗丸药在茶盏中温开,将清澈的白水染成褐色,洪安端著茶盏小心翼翼的喂给皇帝。

    蓉儿扶著皇帝,看着他一口一口将水喝尽,这才松开手让皇帝躺在龙床上。

    宫中早已宵禁,这次皇帝没有召后宫众妃和皇子皇女前来,唯独招了蓉儿和国师。

    蓉儿伺候皇帝,国师将丸药带来之后就站在原地不敢声张。

    "蓉儿娘娘,陛下如何了?"

    国师站在原地,看着蓉儿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他没资格到皇帝近前侍奉,想打探消息只能从蓉儿口中得知。

    "国师的药很有用,陛下吃了没一会儿就睡了。"

    蓉儿站在屏风旁,身侧跟着一位宫女,服侍她在太师椅上坐下,奉来茶盏置于蓉儿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