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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第719章 危险又心动(3000+)

    萧衍目光沉静的盯着她,太阳穴突突的跳,面上轻嘲:“我该死,姓黎的不该死是吗?”

    他掐了她最后一点回国的渺茫希望,还强迫她朝帮助她的人身上开了枪,叶小五是恨的。

    她的整个人生都被他以一己之力,硬拉着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几乎没有犹豫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该死。

    他无恶不作那是他的事,她管不着,但他凭什么擅自洗掉她的记忆,夺走她原本的人生?

    她看他的眼神,愤愤不平。

    萧衍眼底戾气横生,皮笑肉不笑:“姓黎的不该死,那也死透了,我该死,可我还活着。叶小五,你再后悔,再厌恨,现在还不是只能跟我待一起。”

    这些话似乎刺激到她了。

    一旁的印第安小孩跑上来扯扯萧衍的手,好奇的问:“叔叔,你们怎么吵架了?热气球还坐不坐了?我二姐也想跟你们一起……”

    坐他头的热气球。

    萧衍冷嗤:“滑你的草去。”

    “……”

    小孩委屈巴巴,抱着滑草器,拉起叶小五的手,“阿姨,去滑草。”

    叶小五被拉走。

    萧衍气得不轻,往飞机那边走。

    老鹰看他背影一眼,又看看那边的叶小五,眉心皱了皱。

    叶小五滑了一趟草上来,老鹰堵住她去路:“黎远是什么好东西,黎远不该死,我们老大就该死?黎远比老大对你好?”

    老鹰是个粗人,说话很直白。

    她纳闷:“黎远他帮了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该死?”

    不过这个老鹰是萧衍的头号粉丝,肯定站他老大,萧衍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对的。

    老鹰冷哼:“黎远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是因为不想做吗?他是苏放的人,来你身边,帮你只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然后联合你,一起来杀老大。”

    见她有些诧异。

    “他都要杀老大了,老大凭什么不能杀他?”

    老鹰嘲弄:“不过也是,你本来就想让老大死,对你来说,黎远有没有什么其他目的,没差别。反正老大死了,你就能回国了。”

    视线落在她左手腕上。

    佛珠都戴她手上了,怎么就是捂不化一点?

    也不对。

    他费解的问:“既然你这么想让老大死,在野人山回什么头?你不回头,现在已经回国了。”

    她也想知道自己在野人山抽什么风,竟然回头去救他。

    低头看着无名指上易拉罐拉环,拔下来,狠狠扔了。

    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和热气球,各种情绪复杂的涌上来,她不愿意想那些矫情又遥不可及的事,可她的过去被洗掉,未来又是一片迷茫。

    眼下除了被迫的依靠萧衍,似乎别无选择。

    走到飞机那边时,机舱门大开着,萧衍靠坐在真皮座椅上,小孩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抱着他的膝,萧衍嫌弃归嫌弃,也不扔开小孩,任由他抱着。

    他们在用印第安语交流着,不知道说了什么,站在一旁的年轻姑娘脸颊羞红的睨着萧衍。

    萧衍倒不看姑娘,就笑着跟趴在他膝盖上的小孩说:“叔叔有老婆了,娶不了你二姐。”

    年轻姑娘说:“没关系,我们这里一夫多妻。”

    啧。

    印第安人还挺奔放。

    萧衍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纤细身影,挑眉朝印第安姑娘开玩笑:“你问她行不行,她能接受我就能接受。”

    印第安姑娘当了真,看向走过来的叶小五,问了句:“我想嫁给他,在部落举行婚礼,你同意吗?”

    叶小五听不懂,问萧衍:“她说什么?”

    萧衍轻佻笑着:“她想嫁给我,问你行不行。”

    叶小五一怔,下意识反应是不行,她接受不了这么炸裂的关系。

    “她、她想嫁给你也行,不过,你得放我回国。”

    算盘打得还挺好。

    萧衍笑意一敛,“那不行。”

    放她走,想都不要想。

    叶小五皱眉,咕哝道:“那她嫁给你也不行。”

    他倦懒看着她,“怎么不行?”

    她接受不了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太变态。

    叶小五说:“我不想被迫当三。”

    萧衍饶有兴致的逗弄她:“他们这里一夫多妻,不存在三不三。”

    这……

    叶小五震惊的望着印第安姑娘,真怕这事儿成了,连忙大着胆子一鼓作气的说:“你要么放我回国,要么只能跟我一个。”

    还跟他讲起条件来了。

    萧衍目光耐人寻味:“刚才不是还觉得我该死,现在又只能跟你一个了?”

    “……”

    印第安姑娘不死心的看着萧衍。

    叶小五连忙询问:“热气球还坐不坐了?”

    再不坐,天就黑了,那么漂亮的日落就没了。

    萧衍根本不急,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小孩儿和他二姐,也想跟我们一起去坐热气球。”

    晚上还住在这家人开的旅馆呢,应该给人家点面子。

    但不知为何,叶小五有点烦躁:“那你带他们去,我不去了。”

    这印第安姑娘,刚满二十岁的样子,五官深邃漂亮,年轻又热情,身材也好。

    萧衍八成是看上了。

    还好意思问她行不行,她看他就是起了色心,想要左拥右抱。

    越想越淡疼,虽然她没有淡。

    她这会儿脾气越差,萧衍就越兴起。

    直到她扭头想走,他伸手把人扯回来,散漫笑着:“好了,不带他们,就我跟你,但坐了热气球,把姓黎的忘了。”

    姓黎的算什么,跟他闹一周还不行?

    叶小五想起老鹰说黎远是苏放的人,说:“我不知道黎远要杀你。”

    如果知道,她刚才不会指责他该死。

    萧衍看着她,捏了下她的脸,“行,原谅你了。”

    轻轻飘飘的,像是本就不在意。

    叶小五怔了下,手已经被他攥住。

    印第安姑娘还不知道他们的决定,带着弟弟跟在他们身后。

    叶小五护食的朝他们摆摆手,“不带你们。”

    要是萧衍真娶了这印第安姑娘,又不放她回国,这关系多膈应。

    那印第安姐弟听不懂,叶小五说:“萧衍,你跟她说,你不跟她结婚,叫她回家吧。”

    萧衍垂眸看她,好笑道:“她不跟我结婚,我没老婆,你补上?”

    “……”

    一转头对上他调侃深热的目光,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

    晚霞将整个草原的上空晕染成热烈的火橙色,远处密实层叠的棉花糖云朵,一团又一团的。

    绵延清新的草地绿色在一望无际的远方,和天空连成一片,巨大的热气球缓缓升腾到半空,一伸手仿佛能抓到云。

    眼前日落像是浸在童话世界里。

    叶小五打开摄像头,拍了几张美照,其中有一张不小心把萧衍侧影拍了进去,她想删掉,又鬼使神差的没删。

    顶级帅哥配顶级日落。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坏,很难不心动。

    热气球下方这个吊篮位置很宽松,原本可以容纳十来个人一起坐,但此刻除了掌控热气球的飞行员之外,这里就他们两个。

    叶小五在吊篮右侧,拿着手机正欣赏自己拍的美照和迎面吹来的舒爽晚风。

    萧衍接了个电话。

    基地打来的,说严家人来南洋了,正在秘密打听严皓月的消息。

    那边问:“衍哥,要直接做掉他们吗?”

    “先晾着他们,有动作再说。”

    挂掉电话。

    萧衍靠在那边,遥遥看向她:“叶小五,咱俩看起来很不熟。”

    这意思是让她过去。

    她“哦”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扶着吊篮侧边朝他走过去。

    萧衍就这么看着她,一步一步缓慢而清晰的走近他。

    严家人这会儿来了,想带走她,门都没有。

    草原上空风很大,热气球也有些晃。

    快走到他面前时,她还在注意脚下的路,人已经被拖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头顶上方响起低磁男声:“以后不跑了好不好?”

    就这样一直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她想干什么都行,不生孩子也行。

    叶小五在他怀里僵硬了几秒,没吭声。

    她是人,不是玩具,她会不由自主的好奇自己被洗掉的记忆,更好奇在来南洋之前,她是谁。

    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其实很可怕。

    叶小五的世界从一睁眼就空白到只有萧衍,但叶小五其实并不只是叶小五。

    眼前这个人很坏,坏到是个恶种,坏到洗掉她的记忆,强迫她。

    可他又对她好,好到好像只要她不跑,他就什么都不计较,就连她联合他的死对头要杀他,他也能轻易原谅。

    她明明能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可到了萧衍这里,好和坏,复杂纠缠在一起,她快要理不清了。

    她想要他死,又在缅北野人山回了头。

    她厌恨他强占她,又在一次次讨好求生里把自己搭进去做戏,入戏入了一半,一半还在奋力叫嚣着反抗,另一半……快要沉默着试图妥协。

    从没像现在这样迷茫无望过,好像瞎子一样走进半明半暗的灰色暗巷里,四周危险,她除了抓住他,其他变得虚无又无用。

    对于一个向来方向清晰又求生欲很强的人来说,空白的过去像是一个深渊,她抓住萧衍,像是抓住一根危绳。

    这感觉像是走在悬崖峭壁上,稍有不慎,就摔得粉碎。

    就像现在,草原上的风骤然刮大,热气球不稳定,被吹到草原深处去,好死不死的刮到大树上。

    天也黑了,飞行员没有办法,热气球被大风刮偏本身也是常事,等直升机过来最起码一个小时。

    此刻距离地面五六米高,跳下去不会死。

    萧衍顺着树,直接翻下去了,在下面张开手臂,让她跳下来。

    叶小五墨迹好一会,跳下去的时候五官吓得扭曲,落进那个结实怀抱,眼泪就这么滚烫的涌出来,打湿他的肩。

    她就这么哭了出来:“萧衍,我真的好想回国,好想知道自己是谁,你放我走吧。”

    太危险了,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极度惜命,却又被极度的危险源强制吸引。

    他是个坏种,却又对她不要命的好。

    复杂又矛盾的激烈情绪在心里撕扯,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