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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坑穿越后如咸鱼得盐 第9章 阴阳怪器

    陆老头突然有些后悔: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有些人看上去很颠实际上守序邪恶,不知道有些人看上去正常,但特么是混沌中立。

    他在内心疯狂咆哮:这苟东西真特么能装!

    仔细看了看,这苟东西窝桶里特么睡着了!他特么居然睡得着!

    不过说真的,这就是冤枉苟德柱同志了,换成谁都这样。您琢磨啊,连续八十一天因为噩梦休息不好,一睡觉就和泥头车约会。紧接着就是惊险刺激博弈和穿越,穿过来之后半天没吃没喝净练腿了。

    关键祭天啊,不说沐浴更衣斋戒吧,也别说有什么仪轨,起码别胡吃海塞啊,怎么,想给老天爷拉个大的?诸事安排好,其他非人力可为,那就一切看天意。苟德柱心神一松就这么过去了,说不清到底是晕了还是睡了。

    陆老头很想想给这苟东西喊起来,别搞的这么魔幻,祭品他老头子免费送行不行?但是他喊的声音还没手机外放的音乐声音大,根本吵不醒苟东西。

    手机外放的声音依旧顽强,一首略带诡异的《登阶》放完,然后又来了大的:

    “莫要看我形,何人唤我名,修仙先修命,道途我为尽!”

    “娃你着相咧!”

    “道爷额成咧!”

    陆老头感觉自己心头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把卧槽给踩个稀碎,他让苟爷整的情绪都不连贯了:咋?还有老子的事儿?

    他估计老天爷享受了这么多年祭祀,吃了这么多年祭品,也是头一回见这稀奇罕。古代不是没有人祭的先例,拿自己祭天倒是真不多见。

    况且这仪轨里的背景乐实在是有点儿不做人,什么阴间神仙啊。别人修仙都是奔着飞升,您这是奔着地狱蒙头狂奔是吧?

    等一首《丹阳子》放完,估计老天爷觉得差不多了,只见平地起风虚空生雷,天上更是风起云涌,结果自动播放的下一曲差点儿给老天爷来了个施法打断。

    这次倒不是什么什么颠歌,而是一首纯音乐:《the queror worm II》。

    咋的,中外结合版苍羌登阶,你特么再把巴虺勾搭过来!

    这特么什么阴间歌单!草!

    老天爷也是有脾气的,只见空中的云由黑转红,然后那云旋来转去构成了一只眼睛:

    祂睁眼了!

    陆老头别看送走那么多签约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生草的情况,之前当乐子瞧没怎么在意,看见老天爷睁眼,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二话不说把屏幕一关,秒下线。

    苟德柱保持着婴儿般的睡眠,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什么风起云涌电闪雷鸣老天爷睁眼,跟苟爷有关系吗?

    但问题就在这,这苟东西现在这情况按道家的说法叫“赤子”,这个状态是“和之至”。

    更别提这货带着业务,和大能有因果,叠加婴儿睡眠的赤子状态,老天爷睁眼又闭眼——拿这苟东西没辙!

    小北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你个老天爷好意思跟小北鼻计较吗?

    何况这小家伙和坐忘道那帮王八蛋有大因果,老天爷感觉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祭祀还在继续,祭品就这么放着,因果就这么摆着,祭品能不能收到是老天爷的问题,这次老天爷不仅收不到祭品,还得赏个大的,否则你对得起人家这么虔诚?

    虽然斋醮仪轨都没有,祭品就一个人,背景乐很阴间,但是心诚啊!人家就这么全身心放松,这意思就是老天爷您爱咋咋,咱没二话。

    天眼猛地一瞪,于未知之处飞出一道黑白交织的光,通过云眼直直而下,先是拍碎了苟东西举着的手机,然后啪一下拍在苟德柱脸上。

    听声音判断,估计别说苟德柱是肉体凡胎,就算是钢炼铁打的也拍平了。但奇怪的是苟东西依旧曲线圆润,连个伤都没有,甚至连姿势都没换,就这么窝着继续睡。

    甚至还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噜!

    老天爷脸都气绿了!

    但拿他没辙啊,只得云收风平,爱咋咋吧,走着瞧!

    开局很疯癫,结局很平淡,就如很多人,生来吵闹,死的悄无声息。

    过了不知多久,睡到自然醒的苟德柱睁开眼,窝在汽油桶里还被水泡着,这环境睡的肯定不舒服,但意外的是他还能醒,或者说还活着,这场以身入局不敢说胜天半子,起码输的人不是他。所以他笑了,先是无声的憋出一个笑容,尔后逐渐放肆,最后变得癫狂,笑的泣涕横流。

    对于死里逃生这件事,怎么笑都不过分。

    笑了一阵,苟德柱收敛情绪,用手捧着桶里的水仔细的洗了把脸,没摸到眼镜,但发现即使没有眼镜不不影响视力,心里一喜,看来不仅仅是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呐,古人诚不欺我。

    接下来就要看看自己搏命换来的神物了,他翻了翻从水里捞出来一条,看上去是条腰带?有点像某些游戏里道士的装备,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甩出两根绳,黑白分明。

    苟德柱内心咆哮:

    “就没了?”

    “我那么大一使用说明呢?我那么大一个装备介绍呢?我那么大…”

    “苟爷特么怎么用啊?!”

    但老天爷估计不讲究是什么七天无理由退货,也没有仅退款服务,甚至差评都不敢给。

    本着不会用别瞎用的基本原则,先系腰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次觉睡够了,但肚子在抗议,全家桶这不就用上了吗?

    苟德柱从桶里爬出来,感觉腿有点麻,先是缓了一会儿恢复血液流通,然后慢慢挪向放物资的石头。

    他心说:“奇怪也哉,野外的水源附近其实非常危险,地形地貌可能有天然就不提了,野生动物需要定时补水,而动物嘛,不全是吃草的,就自己这二百来斤,绝逼是很好的猎物目标。”

    “但恢复意识到现在,看到不少动物在喝水,喝水的同时还警惕的观察,但对他视而不见,别说食草动物,食肉的宁可费劲儿追类似鹿的动物都不猎杀他这个废物。”

    也许是腰带的效果?这是什么?动物亲和?

    算了,回头问问陆仁贾,先吃着。

    走近物资一看,好消息是帐篷、背包、压缩饼干、水壶除了被风刮散了,没什么大事,毕竟还带着包装,老天爷也给面子没给公报私仇了。但坏消息是全家桶没了,就这味儿,野生动物隔十里地就闻见了,吃的那叫一个干净,连个骨头都没留下,包装都舔干净了。

    得,苟爷大难不死的庆功宴大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