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请睁眼 第18章 阴阳双生（四）
只见此刻一个浑身赤果，且失去四肢的长发女尸，面部朝下的瘫躺在行李箱里。
可能是因为被江水泡发过，所以导致整个尸体都浮肿起来。
而且还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尸臭味儿。
不过相比起沈江沅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直站在曲成林身侧的魏莱，倒是全程面无表情。
仿佛面前的可怖画面只是普通的静物。
沈江沅忍不住上下审视着他，回忆起他这几次遇见尸块，他好像都是这幅表情。
不愧是干法医的，还的确是胆子大。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就是作案人。
毕竟依照目前那么多的线索，都将他往是凶手的方向引。
而魏莱像是察觉到她看自己，正在拍照的动作一顿，随后又转脸看了她一眼。
沈江沅：……
他什么意思？
他怎么像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她？
沈江沅心生不满。
张口欲说些什么，就听见曲成林吆喝魏莱去另一边拍照。
魏莱应了一声后收回视线，顺着曲成林指的方向继续。
而为了大局，沈江沅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强忍着怒气不发作。
至于身旁的另外两人，王朝阳和安阳面对这尸体，也有些生理不适。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对待尸体的。
毕竟四肢都被砍了啊，这不跟以前古代的那种人彘一样吗？
这凶手究竟对死者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对她这么残忍？
“王队，这尸体是李晴晴的吗？”
“不知道，先等老曲验了再说。”
面对安阳的小声询问，王朝阳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之后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隔了好一阵子，曲成林才验尸完毕，从地上站起身。
王朝阳焦急询问：“老曲，怎么说？”
“就目前的验尸结果来看，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至于死者的死亡时间，目前猜测的在二十四小时以上，
当然也未必准确，还得回警局再仔细做检验才能确定，毕竟这水和环境，以及周围的温度，都会有影响。”
王朝阳又继续追问：“那尸体能确定身份？”
“不能，尸体的面部被恶意毁掉，看不清五官。”
说话的同时，魏莱瞳孔扩散，眼前又陡然浮现出凶杀时的场景。
凶手一刀一刀将被害人分尸后，又强行将被害人塞进行李箱。
血迹喷洒一地，行李箱内外也没能幸免。
“然后呢？”
沈江沅察觉到他的异样，沉声询问。
魏莱瞳孔恢复如常，“不过凭借牙齿，皮肤以及其他的特征，可以判断是个年轻女人，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
“二十五？李晴晴就是二十五岁。”
阮青萝全程没敢看，但听见魏莱说这话，立马插了一嘴。
而沈江沅听到他说这话，却是有些意外。
毕竟他刚刚只是全程拍照，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
但曲成林也没有反驳，说明他说的都是正确的。
可，他是如何正确判断年龄的？
难道，真的视力超群？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江沅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只不过这次又被魏莱发现。
沈江沅有些心虚，不过转瞬，她又毫不畏惧的继续看他。
毕竟她心里又没有鬼。
魏莱：……
一旁，王朝阳并未发现二人之间异常。
听了魏莱和曲成林二人的验尸结果后拧眉。
同时也在暗暗想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面前这具尸体，就是李晴晴的了。
只不过这具女尸尸体四肢都没了，而目前他们只发现了三次抛尸块。
难不成还有一个抛尸地点，还没被人发现并报警？
想不明白，王朝阳也没继续。
而是沉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先把尸体带回警局抓紧验，其他人也跟我一起回警局。”
而原本站在人群最后的玉姐想趁乱开溜，但被安阳发现，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站住，你跑什么？”
“没，没跑啊。”
玉姐矢口否认，眼神更是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瞅。
王朝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么慌肯定有鬼，把她带回警局，第一个审她。”
“是！”
安阳应了一声，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提溜起玉姐的衣服，将她朝警车拽去。
而一旁的助理见状，斜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那行李箱里的尸体后，也收回视线，紧跟着一起离开。
沈江沅原本是想再次强行送阮青萝回学校，但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还以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为借口。
无奈，她只能将她一并带走。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赶来，又浩浩荡荡回去。
而因魏莱是自己开车过来，说这次回警局，也是他独自一人开车。
不过因为这次在现场验尸程度较大，所以等他们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几人的脸上都呈现出疲惫之色。
但因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也不能休息，所以他们一回到警局就各自散开，各司其职。
曲成林带着魏莱和尸体直奔解剖室，王朝阳则是让安阳将玉姐带去审讯室。
而原本阮青萝也想跟着去审讯室，却被沈江沅强行将她压在自己的工位上，并警告她不准乱跑。
……
审讯室里，玉姐自从被安阳带进去后，就一直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更是紧张的紧紧攥成拳。
在见到王朝阳和沈江沅走到她对面坐下，她更是声音颤抖的开口：“警，警官，人，不是我杀的，您能不能放我回去？”
“想回去？”
王朝阳挑眉，玉姐连连点头。
“行啊，你把事情交代完，我就放你回去。”
王朝阳说着，示意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江沅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警官，我，您让我说什么呀，我，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咦，你这个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非要我用点手段才肯张嘴？”
玉姐虽然没经历过审讯，但也看过警片，不知道想到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她停顿了下后徐徐开口，“警官，我说，我说，其实平常菲菲，不，李晴晴她不高兴，或者高兴的时候都会半夜去江边，她失联那么久，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再加上网上越传越悬乎，我就打算去那，结果却……”
“照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去那碰碰运气，并不知道那里有尸体？”
沈江沅提出质疑。
玉姐连连点头，“是呀，其实，其实也不算碰碰运气，我是私下托人查了晴晴的手机定位，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江边，所以才去的，但我保证，我发誓，我是真不知道那里面是晴晴。”
“李晴晴的手机？李晴晴的手机不是在技术科么？”
王朝阳有点懵。
玉姐一愣，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笑得尴尬。
“警官，您拿到的可能是晴晴的其他手机吧，您不知道，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好几个手机？我查的是晴晴和我之间联络用的那部。”
“也不对，如果你不相信她失踪，那你昨天来警局报案又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因为被江水泡发过，所以导致整个尸体都浮肿起来。
而且还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尸臭味儿。
不过相比起沈江沅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直站在曲成林身侧的魏莱，倒是全程面无表情。
仿佛面前的可怖画面只是普通的静物。
沈江沅忍不住上下审视着他，回忆起他这几次遇见尸块，他好像都是这幅表情。
不愧是干法医的，还的确是胆子大。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就是作案人。
毕竟依照目前那么多的线索，都将他往是凶手的方向引。
而魏莱像是察觉到她看自己，正在拍照的动作一顿，随后又转脸看了她一眼。
沈江沅：……
他什么意思？
他怎么像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她？
沈江沅心生不满。
张口欲说些什么，就听见曲成林吆喝魏莱去另一边拍照。
魏莱应了一声后收回视线，顺着曲成林指的方向继续。
而为了大局，沈江沅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强忍着怒气不发作。
至于身旁的另外两人，王朝阳和安阳面对这尸体，也有些生理不适。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对待尸体的。
毕竟四肢都被砍了啊，这不跟以前古代的那种人彘一样吗？
这凶手究竟对死者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对她这么残忍？
“王队，这尸体是李晴晴的吗？”
“不知道，先等老曲验了再说。”
面对安阳的小声询问，王朝阳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之后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隔了好一阵子，曲成林才验尸完毕，从地上站起身。
王朝阳焦急询问：“老曲，怎么说？”
“就目前的验尸结果来看，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至于死者的死亡时间，目前猜测的在二十四小时以上，
当然也未必准确，还得回警局再仔细做检验才能确定，毕竟这水和环境，以及周围的温度，都会有影响。”
王朝阳又继续追问：“那尸体能确定身份？”
“不能，尸体的面部被恶意毁掉，看不清五官。”
说话的同时，魏莱瞳孔扩散，眼前又陡然浮现出凶杀时的场景。
凶手一刀一刀将被害人分尸后，又强行将被害人塞进行李箱。
血迹喷洒一地，行李箱内外也没能幸免。
“然后呢？”
沈江沅察觉到他的异样，沉声询问。
魏莱瞳孔恢复如常，“不过凭借牙齿，皮肤以及其他的特征，可以判断是个年轻女人，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
“二十五？李晴晴就是二十五岁。”
阮青萝全程没敢看，但听见魏莱说这话，立马插了一嘴。
而沈江沅听到他说这话，却是有些意外。
毕竟他刚刚只是全程拍照，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
但曲成林也没有反驳，说明他说的都是正确的。
可，他是如何正确判断年龄的？
难道，真的视力超群？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江沅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只不过这次又被魏莱发现。
沈江沅有些心虚，不过转瞬，她又毫不畏惧的继续看他。
毕竟她心里又没有鬼。
魏莱：……
一旁，王朝阳并未发现二人之间异常。
听了魏莱和曲成林二人的验尸结果后拧眉。
同时也在暗暗想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面前这具尸体，就是李晴晴的了。
只不过这具女尸尸体四肢都没了，而目前他们只发现了三次抛尸块。
难不成还有一个抛尸地点，还没被人发现并报警？
想不明白，王朝阳也没继续。
而是沉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先把尸体带回警局抓紧验，其他人也跟我一起回警局。”
而原本站在人群最后的玉姐想趁乱开溜，但被安阳发现，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站住，你跑什么？”
“没，没跑啊。”
玉姐矢口否认，眼神更是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瞅。
王朝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么慌肯定有鬼，把她带回警局，第一个审她。”
“是！”
安阳应了一声，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提溜起玉姐的衣服，将她朝警车拽去。
而一旁的助理见状，斜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那行李箱里的尸体后，也收回视线，紧跟着一起离开。
沈江沅原本是想再次强行送阮青萝回学校，但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还以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为借口。
无奈，她只能将她一并带走。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赶来，又浩浩荡荡回去。
而因魏莱是自己开车过来，说这次回警局，也是他独自一人开车。
不过因为这次在现场验尸程度较大，所以等他们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几人的脸上都呈现出疲惫之色。
但因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也不能休息，所以他们一回到警局就各自散开，各司其职。
曲成林带着魏莱和尸体直奔解剖室，王朝阳则是让安阳将玉姐带去审讯室。
而原本阮青萝也想跟着去审讯室，却被沈江沅强行将她压在自己的工位上，并警告她不准乱跑。
……
审讯室里，玉姐自从被安阳带进去后，就一直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更是紧张的紧紧攥成拳。
在见到王朝阳和沈江沅走到她对面坐下，她更是声音颤抖的开口：“警，警官，人，不是我杀的，您能不能放我回去？”
“想回去？”
王朝阳挑眉，玉姐连连点头。
“行啊，你把事情交代完，我就放你回去。”
王朝阳说着，示意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江沅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警官，我，您让我说什么呀，我，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咦，你这个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非要我用点手段才肯张嘴？”
玉姐虽然没经历过审讯，但也看过警片，不知道想到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她停顿了下后徐徐开口，“警官，我说，我说，其实平常菲菲，不，李晴晴她不高兴，或者高兴的时候都会半夜去江边，她失联那么久，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再加上网上越传越悬乎，我就打算去那，结果却……”
“照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去那碰碰运气，并不知道那里有尸体？”
沈江沅提出质疑。
玉姐连连点头，“是呀，其实，其实也不算碰碰运气，我是私下托人查了晴晴的手机定位，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江边，所以才去的，但我保证，我发誓，我是真不知道那里面是晴晴。”
“李晴晴的手机？李晴晴的手机不是在技术科么？”
王朝阳有点懵。
玉姐一愣，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笑得尴尬。
“警官，您拿到的可能是晴晴的其他手机吧，您不知道，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好几个手机？我查的是晴晴和我之间联络用的那部。”
“也不对，如果你不相信她失踪，那你昨天来警局报案又是什么情况？”